宫的斗争,也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教他如何用人。六年来,林碧落无时不刻的在保护着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萱妃以及其他妃嫔的毒箭飞镖一直都是林碧落在挡在还,可是这一次,林碧落不打算再惯着宇文毓了。
她知道,若是自己再一昧的保护着宇文毓,那么他注定不能在他的帝位上安然待着,一想到宇文毓要继承宇文泰的大统,林碧落便想到了宇文毓即位后没多久便遭到了宇文护的陷害与毒杀。想到这,林碧落便有些心惊,于是,教授宇文毓保全自己且立足皇宫的念头便在林碧落的脑海里生根发芽起来。
她要让宇文毓在继位后便能牢牢的把持住朝政,她要宇文毓能够好好的寿终正寝,她想自己的亲人都好好的,她……她其实并不想让宇文毓变得那么高深莫测,她想要宇文毓能一直单纯且快乐的活着,可是,人总是要成熟的,宇文毓不可能一辈子受自己的保护,他也不可能一直听从自己的指挥与安排。
林碧落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实在篡改历史,是在违背发展。可是,即使她不想改变历史,她也非做不可,毕竟,在历史与亲情之间,林碧落更在意亲情。因为她不可能明知道自己的亲人会怎么死而不去救他,虽然,这样的救助并不明显,可是,这也算是在改变历史。
想到这,林碧落情不自禁的看了眼一脸苦恼的宇文毓,她心道:毓儿啊,我曾经想过保护你活着,可是,我突然发现我不是救世主,我也有疏忽和算漏的时候,所以,我只能教授你活着,我只能让你以自己的方式活着……毕竟,一个林铮羽,已经证明了我的能力有限……
“落儿,你在想什么?”这时,窦毅的声音忽地传来,林碧落回过神看着窦毅,却见他一脸黑色的炭渍,林碧落以袖抹干净了窦毅的脸问:“你的脸是怎么了?”窦毅举起火把,对林碧落答:“喏,总得驱赶那些牲畜吧?总不能让它们把咱们给吃了不是吗?我可是要娶公主的人啊!”
窦毅说着,调侃了起来,林碧落听后,有些嗔怒,她瞪着窦毅看了许久,最后,在窦毅的回视中沦陷了。
“醒了!醒了!黎乱醒了!”这时,南宫万英惊喜的声音传来,林碧落将靠在窦毅怀里的脑袋伸了出来。她几步来到了黎夭鸾的跟前,她亲自对黎夭鸾把了脉后,又喂食了她吃大周皇廷的疗伤圣药。紧跟着,她对黎夭鸾问:“黎乱,方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受如此重的伤?”
林碧落问完,忽地听见了山鸡的啼晨声,她看了看天色,却见本该黑蒙蒙的天不知道何时开始已经放明了。“小姐、奴、奴婢方才遇见了追杀元狄的人。他、他相貌很是惊人,额骨凸出的很过分,留着八字胡,眼窝深邃却凌厉。他对我甩出了一掌后,我就摔在乱石上,受了伤。若非元狄丢出了毒粉,只怕、只怕我已经没命了!”
“八字胡、额骨凸出、凌厉的眼神……难道是高欢?”林碧落猜测道,此时,在她身后,那叫崔坦的汉子已经带着士兵们以假皇帝玄戚死去的侍卫rou身吸引着饿狼群往悬崖而去。只见崔坦先后将领头的大狼与殿后的老狼骗至了悬崖边,大狼与老狼在面对腐rou后,各自做出了反应。
只见大狼一个猛扑,直奔士兵而去,崔坦眼疾手快的一箭射向了大狼,而后,大狼因为弓箭的力度而被打向了悬崖下面。群狼见到领头的狼王死去,一只只的都发出了怪异的声音,崔坦见状,示意在后头的士兵将准备好的盾牌围起来,将群狼困在了悬崖边上。
只听见老狼嘶吼一声,扑向了盾牌,打算逃出生天。可是,当它扑到盾牌的那一刹那,一根尖矛忽地露了出来,只听见老狼惨叫一声,紧接着,尖矛戳穿了老狼的肚子,老狼一嘴血沫的倒地抽搐,随后便死了。
老狼一死,群狼再也按耐不住,它们先后扑向了盾牌,却被盾牌后的士兵们一一用长矛刺穿肚子,肠穿肚烂而死。一个时辰后,崔坦将一大堆的狼尸展示给了林碧落看,林碧落满意的笑笑,当着众人的面,再次升了崔坦的官职:“今崔坦灭狼未费一兵一卒,念其智慧过人,本宫决定破例让他就任地蛇营军师之位!”
林碧落话音落下后,众将士有欢呼,有冷脸,但更多的则是羡慕。林碧落看着那些士兵们的表现,她对宇文毓说:“趁现在,在这些士兵里找一个你看中的人,将他派入宇文护与萱妃的阵营,让他做你的内应!”宇文毓不解的看着林碧落,林碧落解释道:“只有这样,你才能防范于未然,你懂吗?”
宇文毓似懂非懂的看着林碧落,他正要说话,林碧落却先他一步道:“我总要有疏忽的时候,你明白吗?”话音刚落,宇文毓便点起了头,随后,他挑中了一个面色平和,眉目看似狡猾jian诈,但实际却很是正义忠诚的士兵作为自己的内应谍使。
而与此同时,林碧落派往西凉边境的密探头领一身是伤的回到了林碧落跟前,他对林碧落说:“西凉已经被大周的兵马控制,可是,领头的将军却是萱妃娘娘一手提拔的千雀营的将军孔望山!”林碧落闻言,神色大变:“好你个宇文护,居然懂得见风使舵,投机取巧抢我的功劳!”
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