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第一次,蒋沉见他把球摔了。
兄弟几个一块长大,周斯越算是这帮兄弟里早熟的,为人处世,待人接物上都格外宽容,也没见他为什么事儿动过气,这一下,就把蒋沉给瞧傻了,有点不知所措的拍着球,问:“怎么了,你这是?二试不顺?”
周斯越没说话,一把夺过蒋沉手里的球满场运,又闷不吭声地做了个漂亮连贯的三步上篮,全程一句话没有,蒋沉这才意识到,似乎问题有点严重了。
“怎么回事啊你?”
周斯越把球丢了,双手撑在膝盖上弯着腰喘气儿,胸腔随着他的呼吸而剧烈浮动,额上颈上冒着汨汨的汗珠,还在往下淌,浸shi了少年清瘦的脊背。
他抓了把胸前的T恤,蹭了下脸颊,毫不在意,摇头:“没事。”
蒋沉哼笑:“咱俩从小一块穿开裆裤长大,你高不高兴我能看不出来?”
蒋沉跟他父亲一样,善于打点人际关系,跟谁都能称兄道弟,更善于观察细微表情,处事灵光的很,也是个相当会来事儿的主。
“心情不爽?谁惹你了?”
周斯越最后投了个球,球滚进篮筐里,转身离开。
“走了。”
蒋沉拍着球,在后方摇头。
午休后,教室里闹闹哄哄,丁羡刚睡醒,睁着双迷蒙地双眼,看到周斯越插着兜刚坐下,“你中午去哪儿了?”
“玩。”
他简洁地回答,再也没搭理她,低头抽出卷子开始写。
“哦,刚发了语文卷子,我帮你收起来了。”
“谢谢。”
他头也不抬,公事公办的语气。
两人这么久,他哪回不是吊儿郎当地调侃她,偶尔心情好的时候还摸着她的脑袋说声乖,从没这么呛过她,丁羡莫名吃了瘪,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两秒,收回视线,乖乖趴下去看自己的卷子。
一连几天,周斯越都没有主动与她讲话。
丁羡想搭话也不知从何搭起,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冷战了好几天。
孔莎迪对此的分析,大约是考前太紧张了。
丁羡心里那股子委屈啊,“太紧张了他对我撒什么气啊,你知道今天早上他说什么么?说我多管闲事,我那是多管闲事么?我还不是为了他……”
孔莎迪安慰似的抱住她,“算了,他不理你,你也别理他,谁还不是小公主呢,你放心,我肯定站你这边,你要跟他闹翻了,我也绝对不跟他说一句话。”
这个仗义的小姑娘总在丁羡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毫无犹豫地站在她身边,说着暖心的话,哄她。
孔莎迪还真的说到做到。
这段时期,无论周斯越跟她说啥她都当听不见,尽管周斯越找她说话的机会也不多,试过几次之后,连宋子琪都瞧出端倪了。
“你惹她了?”
周斯越无所谓一摊手。
然而,心疼的还是丁羡。
“算了,你还是跟他说话吧,我受不了别人不搭理他。”
“太没出息了你!”
孔莎迪一下一下地戳着她脑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地方解释下:一般现实里,竞赛一试在九月,二试在十月,我书里做了改动。
最近外公要下殡,比较忙,所以更新的可能没那么给力,谢谢大家谅解,熬过这阵,我争取多更一些给你们。
谢谢谅解。
剧情部分也不多做解释,谢谢一直追文,一直爱我,一直爱小少爷和小怪兽的你们。
100个红包随机送,50个先到先得。
高中部分因为比较在意细节,所以会慢热,熬到大学就好了,会加快节奏。
走了,爱你们。
第34章
莎迪说我没出息。
不是的, 我能喜欢他, 我显然比她有出息。
——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确实就是这样,你受不了他一丝一毫的窘迫, 当然周斯越这样的人显然不会, 可明知道他无所谓孔莎迪搭不搭理他,心里还是会疼,就像有时候,偶尔还是会听见何星文在背后对他放冷枪,尽管她跟周斯越此刻已经不说话了, 何星文还是他俩共同的敌人。
俩人直到学期结束都没说上两句,也没机会,后来的周斯越忙着复赛基本整天都是在刷题刷得大义灭亲的状态。
就连蒋沉都不再来找他打球了。
复赛结束没几天, 学校橱窗上就了贴了一张赤红的大喜报,旁边贴着的是周斯越面无表情的蓝底一寸照。
他拿了北京市一等奖,并且还能代表北京队去参加明年全国的数学联赛, 参加国赛就不同了, 国赛排名前六能进入国家队, 还能代表中国参加国际的数学奥林匹克竞赛,与此同时,清北的橄榄枝也就伸过来了。
一同进入北京队的还有何星文。
用宋子琪的话说,这人怎么跟个狗皮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