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听故事的人也觉得无厘头,想表示同情都抓不住节奏。
你既然无意为什么答应相亲——高旻不会这么问,他意有所指地试探,“舒主编人不错……”
郑浩然苦笑,“我有女朋友”
明白自己的立场就好,这段插曲到此为止。
对于舒楝的几番相亲都以失败告终,高旻心里是很高兴的,至于其中一个相亲对象怅然若失的反应没必要告诉她,节外生枝的事他高某人向来不做。
“啧——”,舒楝拉长音,“有什么风凉话放开了说啊,憋着干吗?”
高旻不作声,迤逦的眼尾斜挑,眼波漾起笑意。
这人怎么跟狐狸似的,狡猾得很!舒楝磨磨牙,想找碴。
高旻不以为意,拿起手机看了眼,扭脸对舒楝说:“走,咱们门口等吧,有快递”
“快递?我没在网上买东西,你买的?”,舒楝瞥高旻。
快递来的是一个沉甸甸的箱子,搬进屋内打开,冒着寒气的冰上镇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美食:阿拉斯加帝王蟹、澳洲龙虾、神户牛rou、爱尔兰贻贝、地中海黑鲔鱼、法国鹅肝、俄罗斯黑鱼子酱,另有密封盒子装着松露、牛肝菌、松茸、燕翅鲍参。
舒楝拿起透明保鲜盒中附赠的新鲜香草和香料,吞了吞口水,“我算饱眼福了,口福嘛……我们家都北方人,不会料理海味,搞不好糟蹋了,这可都是钱呐!”
“我不能白住你们家,食材是为除夕准备的,我掌厨,你和阿姨就等着吃现成的吧”,高旻挽起衣袖,把箱子搬进厨房。
高老板厨艺Jing湛毋庸置疑,舒楝吃过他烧的菜,发自内心地讲,味道真不赖,除夕晚上的团圆饭非常值得期待。
舒楝斜靠着门框,视线落在高旻的手臂,肌rou不算发达却紧实,用力时几条淡蓝色的血管微微突起,延至手背,像米开朗基罗的雕塑,积蓄着力量和雄性美。
高旻抬起的手臂微微一滞,回眸凝视舒楝。
舒楝早过了脸红害羞的年纪,即便被抓个正着,也不过打个哈哈耸耸肩。
“你有什么高论,我洗耳恭听”,高旻看看手臂,目光投向舒楝。
“高论不敢当,突发感想而已——”,舒楝迟疑了下,觉得都老熟人了,开开玩笑无伤大雅,就不知尺度大点能接受否?“高总,我头一次强烈感受到你身上的男人味”,稍停,她眨眨眼托着下巴十三兮兮地笑,“或许换个词更贴切,荷尔蒙?”
“我很难视为夸赞”,高旻机智地锁定关键词,“头一次?换言之以前的我毫无男性魅力可言,用你的话来说就是没有男人味,荷尔蒙也不强烈?”
如此严重的指控,舒楝可不接受。她笑嘻嘻地辩解,“你脑力惊人,打小就是天才,拥有凌驾凡人之上的高智商,Jing神力和意志力远非我辈能及,跟你打交道,感受更多的是你的理性,很难再关注其他,总之,在你丰沛的灵魂面前,皮相之见终究流于浅薄!”,潜台词是和你斗智斗勇已经够吃力了,哪还有空留意你长得是好是歹。
高旻不为花言巧语所惑,一语切中肯綮,“听着换汤不换药哇,说穿了还是荷尔蒙和皮相不及格的缘故!”
呃,要不要这么一针见血?但外貌美丑见仁见智,不能一概而论,舒楝抿嘴笑了笑,不再玩文字游戏,以少见的真挚态度说:“有些人不能以色相财富来做评判,像牛顿爱因斯坦盖茨乔布斯,与他们的伟大成就相比,其它的都是浮云,他们长相如何,品性又如何,并不是人们关注的重点。在我看来高总你也是这种人”
“能与伟人比肩,我何德何能?”,高旻莞尔。
“据我所知,你除了玩金钱游戏,还扶植了不少科研项目,部分科研创新投入还未有效转化,经济效益几乎为零,如果没有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不外乎以流产告终,除了政府,我还没见过有哪个商人能不计代价地做到这个地步,所以我说你伟大绝不是拍马屁的戏言!”
作为一名记者,舒楝自有获取消息的渠道,高旻调查她时,她也没闲着,暗中查了他不少事,工作中不改资本商人的嗜血本色,在股市动荡中趁火打劫套利,在商业并购中鲸吞蚕食,在对手眼中他坏透了,简直不给人活路。更可恶的是他深谙游戏规则,从不触及法律底线,压根没有毁三观的黑料给她搜集。
不是我方太无能,只怪敌方太狡猾。
就此收手,善罢甘休?想想被截胡的爱比邻,舒楝功败垂成,Yin老闫一把尚不解气,谁叫她跌倒得太狼狈,有仇不报正人渣。抱着为民除害的信念,继续调查高旻,谁知非但没查出纰漏,反而查到令人敬佩的一面。
金钱检验人格,不是谁都有高旻的气魄,把钱投入到基础科学研究中,且不求回报。舒楝自问没勇气运营一直亏钱的项目,哪怕意义重大。
自此舒楝对高旻完全改观,他没有她想象中唯利是图,也比她想象得更有道义,某些方面甚至称得上伟大,就连私生活也干净得像用消毒水冲洗过。
听了舒楝此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