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座位。”
今天月考,小胖子父亲老早就把他叫醒,送来了学校。这会见到有人在他的座位上,心情更加不好,语气也有几分不善。直到注意到是景黎后,才说:“是你呀,尖子班的学生。”
景黎连忙站起来,说:“啊,对不起,你坐你坐,我现在就回去。纱纱,你好好考,我……”
话还没说完,小胖子忽然叫了声,吃痛地捂着脑袋:“他妈的谁打……周、周哥,早!”本来还有几分的睡意现在通通飞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诧异,“哇擦,周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时考试都是踩点到的人今天居然提前了半个小时。”
“就你话多,过来我这边。”
一只手扯着小胖子的书包,走了。
景黎也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宋纱纱说:“你坐我隔壁吧,我们再互相考十分钟。”
于是,景黎和宋纱纱把能考的都背了一遍,两人还互相提醒容易犯错的字,比如的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的“象”字容易写成“相”,又比如白居易的中的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的“长”字容易错为“常”。
直到景黎离开后,小胖子才回来了。
他有点莫名其妙,周哥喊他过去也没说什么,让他干坐了十分钟,不过他也没有闲着,把今天的早餐荷叶糯米鸡给吃了。吃饱喝足后,小胖子Jing神得很,从书包里拿出三只笔,握在手里,念念有词:“求佛祖观音上帝保佑,选择题多撞对几道。”
很快的,小胖子就意识到最该拜的学神坐在自己后面。
他扭过头,谄着笑:“宋纱纱同学,等会能借我抄吗?我只抄数学的选择题,选什么,你踢我凳子就好了。A一下,B两下,以此类推,我中午请你吃……”食堂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他就见到斜后方的周哥Yin森森地看着他。
小胖子:“呃……宋纱纱同学,你当我没说过。”
说起来,周哥这人惹老师烦的事情干得不少,譬如逃课,譬如打架抽烟,唯独在考场上很有原则,从不作弊。念初中的时候,小胖子弄到了答案,揉成小纸团扔给了他,他也没看一眼又扔回给他。后来小胖子就知道周哥对于作弊这事儿,不太喜欢,宁可考着可怜兮兮的七八分,也不会去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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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自古以来,考场舞弊现象层出不穷,尤其是现在高一年级系统随机安排位置,更是造成了学生考场素质参差不齐。小胖子决定要当一个不违背周哥原则的好兄弟时,考场上的其他人小心思仍旧很是活跃。
语文还好,毕竟文字多,题目大多是主观题,能抄的地方不多,等到了第二门考数学的时候,安安静静的阶梯教室里隐藏着不少蠢蠢欲动的作弊心。
趁老师不注意,同学们开始了隐秘的传字条运动。
当其中一位监考老师上厕所的时候,另外一个低头玩手机时,阶梯教室的传字条运动瞬间热闹起来。
笔尖戳了戳前桌,小声地说:“麻烦往前面传一下,给第二排的。”
“……给第三排的。”
“……给第四排的。”
……
当然也有遇到不乐意,装没听到的,于是只好迂回地让隔壁的同学传,不过大伙儿都很自觉地避开了第四组的大佬——不敢让大佬传字条。
宋纱纱专心地在草稿纸上计算,签字笔唰唰唰地写满了半张草稿纸。
而大佬周哥直接在试卷上写,比起宋纱纱的争分夺秒,他倒是悠闲得多,时不时提起笔在试卷划几下,时不时又抬起头来,跟郊外春游似的。
写了不到半个小时,唐南周搁下笔。
第五组第六排,也就是大佬周哥隔壁的同学手里多了一张字条,他拿了笔正想戳前面的宋纱纱帮忙传时,冷不防的被唐南周冷冷地看了眼。
呃?
大佬的震慑力还是很有用的,第五组第六排的同学知道十一班的唐南周狠起来能大闹一中,于是不敢传了。然后他见到大佬低头写东西,不到十秒揉成纸团扔给了他。
他有点怔楞,打开纸团的时候,发现里面写了一句话:我的视线范围内不允许出现任何字条,以及安静。——唐南周
男同学目测了下大佬的视线范围,最后相当曲折地把手里的字条传到目的地。
数学考试结束后,男同学把大佬的字条给了其他同学看,接下来的几场考试大伙儿的字条都完美避开了以唐南周为中心半径一米的地方。而这一场传字条运动越来越嚣张,直到倒数第二门考试时,有位同学不幸被抓且广播点名批评并请来家长后,才开始有所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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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门考试是化学,老师故意挫同学的锐气,好让同学们接下来更认真地学习化学,以至于题目出得相当难,连宋纱纱这样的学霸也无法提前交卷,直到考试铃声响起时才勉强做完了题目,都来不及检查。
收卷后,景黎背着书包就扑了过来,抱着宋纱纱痛哭。
“我好惨,那些题目拆开来我都会念,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