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不过他花豹子也不是吃素的!
“哈!你有脸说我!?你不也是被秦深给赶了出来,还被萧岚虐成了渣麽!”
“……我本来就不是贵圈人!我只是个医生!医生!救死扶伤的纯良医生!”
“哈!是吗,行,那你也别自己追不到季晚潇了!”
“你!”
…………
“哇!!!”
一声响亮的啼哭打断了这两个幼稚大男人的没营养斗嘴。
两个人同时愣住,面面相觑三秒──
“啊啊啊啊,宝宝你别哭啊别哭啊别哭啊!宝宝你肿麽了肿麽了肿麽了!?”
“到底怎麽回事?哎呀阿莫尔都是你的错!”
“What?我的错?怎麽会是我的错?是你吧!”
“是你!……好了这个不重要……宝宝应该是饿了……nai呢!?”
“哦对!饿了!nai……nai……我擦苏予危看著老子的胸干什麽!?”
“胸你妹啊胸!我是说刚刚让你去厨房热的nai呢!”
“啊、啊……刚、刚刚只想著诺诺,所以就、就忘了……”
“!!!我、去……!就你这样还想当宝宝的干爹!?趁早拉倒吧你!就算我同意了诺诺也不会同意的!”
…………
两个人一边吵一边脚底生风奔向厨房,接下来几个小时都继续为著干爹的头衔各种大吵,吵累了又停下来一起逗逗宝宝。
虽然知道宝宝现在明明啥都不懂也不会记得,但两个卯足了劲儿要当宝宝干爹的男人仍然忍不住从现在起就开始讨好宝宝,争取每分每秒都给宝宝留下一个好印象,忙得不亦乐乎,暂且不提。
秦深守著程诺,等程诺睡熟之後,才小心翼翼地将程诺轻轻放回床上,先忍著心头巨大的心疼和久违的冲动,屏住呼吸,颤抖著双手给自己刚生完孩子的媳妇儿仔仔细细地清理好了身子,套上一件干净长袍,再轻手轻脚把诺诺抱出产房回到卧室,然後就这麽抱在怀里死活不肯松手。
低头看著怀中爱人这一张比之前苍白瘦削许多,却和记忆中别无二致的毫无防备的秀美脸庞,那滑如凝脂的雪色肌肤,又坚又挺总让秦深忍不住一口咬下去的小巧鼻尖,随著微微起伏的胸膛而细细轻颤的睫毛又长又密流光溢彩,还有那两瓣仿若开在冰天雪地中的桃花一般美得惊心动魄的淡色双唇……
秦深目眩神迷一时恍惚,忽然觉得之前分别的几个月自己简直就像是死了那般,直到此刻,才又真正活了过来。
他感觉到胸腔里的心脏砰砰跳动,感觉到血管中的血ye静静流淌,感觉到一股原始而澎湃的生命力在他的体内疯狂而温柔地滋长,顺著四肢百骸流进五脏六腑,给他能量和力气,支撑他活下去。
原来……原来,怀中的这个人,已经成了他的命。
他若是不在了……
秦深素来天上地下,来去如风,无牵无挂,唯我纵横,最是厌烦为情之一字要死要活的痴男怨女,对亲人也不例外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然而此时此刻,这个心如铁石的男人竟此生头一遭脑子里电光石火迸出八个字来:生无可恋,一了百了。
他若是不在了,秦深想,他愿意生死相随,同他而去。
原来至死不渝并不是一个夸张的笑话,也绝非一句随口说说的谎话。当他把一个人看得比这个世界还要重要当做自己的全部和一切,那麽若这个人不在了,这世界对他而言,的确已形同死灰,毫无意义。
眼睛蓦地一眨,一滴滚烫ye体瞬间夺眶而出狠狠坠落滴在程诺脸颊──他的泪,在程诺的脸上慢慢下滑。正如此去经年,程诺为他哭过的日日夜夜。
男人自懂事後便再不知眼泪是何滋味,却在今日尽数补回,一一尝遍。
秦深双臂微拢环住程诺,紧紧抱著他的爱人,他的伴侣,他的灵魂缺失的那一部分,犹如抱住他自己的宿命。
这一刻,这一方小小的房间便仿佛幻化成了辽阔天地,浩瀚宇宙,日月星辰停止转动,天地万物刹那定格,一切都静止了,一切也都与他们无关了。
世界安静得只能感觉到彼此口鼻间呼出的微不可闻的热气,丝丝缕缕,缠绵交融,不分你我。秦深专注而认真地盯著怀中人的脸,那满目的深情深深热热浓稠如墨,甚至发出隐隐的光亮,一时间璀璨夺目,无可比拟。
秦深第一次意识到他是如此的左右为难,患得患失:既矛盾地想让这一刻无限延长就这麽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又嫉妒地恨不得用一记深吻将怀里的人从那不知道梦见了什麽的美梦里立刻唤醒。
“诺诺,诺诺……”男人闭上眼,一脸言语难表的痴迷沈醉,偏过头轻轻磨蹭著程诺滑如羊脂的侧颈,宛如陶醉在月光下潺潺流动的清溪里,温凉清澈,,口中也开始无意识地呢喃著这个刻进骨血的名字。
他再也不会放开他的手。当生命中缺失的那一部分好不容易被找回来让他体会到圆满无缺的契合,当一直以来的饥饿和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