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几天请马场的签约骑手们喝酒吃饭,出手阔绰。下午的时候,我让鲁丽去打听,原来他们打算明天集体和俱乐部解约。您现在虽然不是老板,但也是杜太太,这件事您看……”
每个马术俱乐部都有签约骑手,负责参加全国各项比赛。骑手参加比赛必须让俱乐部争取名额;而马场想扩大名气,就得靠骑手们参加比赛拿名次。
双方素来互惠互利。
邢老去世后,该给骑手们争取的比赛名额,娆娆从来没少给谁争取。如今马场打算重新规划格局,正是需要骑手建立名气的时候,如果骑手纷纷跳槽出走,对现阶段正起步转型的莱云来说,非常不利。
况且,她和杜先生还没能争取到风凯速度赛马的名额,如果这时候骑手出走,他们一个没有骑手的马术俱乐部,想申请名额只会难上加难。
真是……雪上添霜。
娆娆彻底没了瞌睡,起身去了杜黎房间,抬手一敲门,门自动往里开了一半。
阿帕奇趴在杜黎的脚边缩成一团,睡得正香,听见有人进来,两只耳朵尖尖立刻竖起来,龇牙看向门口的人。
见是娆娆,睡眼惺忪的狗子敷衍地摇了摇尾巴,继续趴下。
杜黎睡得很沉,有人进来也丝毫没被吵醒。
她隔着被子拍了拍男人,熟睡的男人眉目微蹙,翻了个身。她掀了杜黎的被子,穿黑色真丝睡袍的Jing致男人完完整整展现在她眼前。
杜黎缓缓睁眼,皱眉,直起腰盘腿而坐,一脸慵懒:“杜太太,您的禽兽欲.望不必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他冷着一张脸,左眉一挑。
娆娆站在他床边,拧着一双小细眉望着他:“我得到消息。马场的骑手明天会集体解约,我们今晚得想想办法。”
“解约?解约金他们赔得起吗?”杜黎唇角一勾,语气讥讽。
娆娆向他陈述了一个事实:“原来的老板邢老,以德服人,如果骑手提出解约,不用付一分钱的赔偿金。所以……”
杜黎一脸沉重,抬手唤来床尾缩成一团的阿帕奇。狗子乖乖爬过去,嘴筒子搁在男人膝盖上。
杜黎身材比例堪比国际男模,他的手也很漂亮,手指根根修长,骨节分明。他的五指以一种慵懒的姿态反复伸展,给狗子进行按摩,狗子压着耳朵,半眯着眼睛享受帅哥按摩的待遇。
男人沉思了数分钟,开口说:“解吧。为了钱跳槽,这种骑手留着做什么?留着过年吗?”
“你疯了?”以为他会想出解决的办法,没想到他不仅破罐破摔,还一脸无所谓。娆娆一脸焦灼:“你知道他们走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吗?风凯的名额现在还没下来,如果马场没有骑手,风凯就更加不会考虑给我们名额。”
“谁说我们没骑手?”杜黎揉着狗头说:“我们的杜太太,不也是骑手?”
“我?”娆娆的目光在男人英俊的脸上停留数秒后,分析说:“莱云现在面临转型,比以往更需要骑手来扩大我们的知名度。国内的俱乐部日渐增多,势头一个比一个猛,如果我们在风凯速度赛马中拿不到好名次,就注定被蒙尘。”
“夸张,”杜黎轻抬眼皮看她一眼,抱着狗子身体往后一仰。他靠在枕头上,将长腿伸直后说:“莱云马场有一个邹二爷,怕什么?”
娆娆以为他在拿自己开玩笑,又被他风淡云轻的样子给气得不轻。她怒道:“杜黎,你有没有把马场放在心上?”
对于姑娘的火气,杜黎倒有些莫名其妙,挑眉反问:“我手上这么多产业,如果每个都要放在心上,我要不要休息?杜太太,您是想让我青年秃顶,中年猝死吗?我手下养了这么多人,你以为他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女孩黑发披肩,刘海微蓬。她穿着草莓图案睡衣,气鼓鼓立在他床边。她那一双小白拳攥了又松,反复多次,眉头拧得又深又可爱。
杜黎真拿她没办法,从床头柜上抓过给狗子捶背的小木槌,推了一下女孩的拳头,“生气?这点小事没必要搁心上。”
拳头被男人捣了一下,她气得将胳膊往后一甩,藏到身后。
小姑娘的眉头拧得更深,语气更认真:“管特和莱云恶性竞争已经很多年,他此番掏钱挖走骑手,必然还留有后手对付莱云。你以为事情会这么简单吗?”
“商场诡秘莫测,和利益打交道的事,又怎么会简单?”杜黎见女孩急得要哭出来,心一软又宽慰:“杜太太,相信你老公的能力,ok?”
女孩眉眼终于松动,“你真的有把握能处理好这件事?”
杜黎郑重一点头,“这件事交给我的团队处理,我保证,绝对不会让这件事影响到马赛的名额。你早点休息,准备明天接待你的家人。”
男人停顿了一下,哄狗子似的温柔声音:“乖,去睡。”
娆娆高悬的心终于有丢丢踏实。她转身往外走,三步一回头,终于又停在门口,回头看向杜黎。
杜先生无奈地叹出一口气:“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