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迎接。
很快,一辆黑色的轿车从道路尽头驶来,缓缓停在了燕绥面前。与她想象中的面色Yin沉,形容枯槁不同,燕戬Jing神抖擞地下车,先看向她身后。
燕绥忽然有一种怪异感……
她觉得自己掉进了燕戬的陷阱里,他刚才那句“你们现在方便吗”其实是在对她用激将法吧?
于是,她就怀着这种她的爸爸和她的男朋友互相吸引迫切想要见面的诡异念头互相给双方介绍了一下。
燕戬:“傅征。”
傅征不卑不亢,微笑颔首:“伯父好。”
燕戬满意地点点头,长得挺好看,跟燕绥足够匹配。身材看着也挺结实,能挑能扛,比公司里那些年纪轻轻就啤酒肚的年轻人耐看多了。
这么一想,他微笑着看向两人身后,迟疑着问:“在洗车?”
燕绥还没接上话,燕戬又笑上了:“现在愿意自己动手洗车的年轻人不多了,大多往洗车店一放,时间一到再去取。”
这是说她呢吧?
她爸是不是拿错剧本了?哪个在家受到万千宠爱的小公主在把男朋友领到爸爸面前的第一眼,是爸爸越看男朋友越满意的?
不该百般挑剔,千般刁难?
她正出神,没听见两人交流了什么,等回过神,傅征拿起水枪继续洗车,燕戬笑眯眯地观察了几眼,越看越满意:“这男朋友找得挺合我心意,你妈妈肯定喜欢。”
他笑着笑着叹了口气,语气低落:“你妈临走之前还跟我说,要长命百岁,她要亲自帮你把关。我们阿绥这么漂亮,有太多臭男人要骗走你了。”
他一提郎晴,燕绥唇边的笑意也淡了,她挽住燕戬:“等他下次休假,我带他去见见妈妈。”
燕戬笑笑,收回目光看向燕绥:“你和燕沉谈得怎么样?”
燕绥不敢托大,饶是难以启齿也把该说的详细告诉燕戬。
燕戬本就有些僵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是冲着你来的,你打算怎么处理?”
就在一刻钟前,傅征也问过她这个问题,可这回问她的人是燕戬,他既然问了就不是想听她说没准备。
燕绥思考了片刻,答:“回公司先做利比亚项目的企划案,核心成员全部签署保密协议,确保项目的保密性。数据在计算后符合预算的话,我想在项目启动前亲自去一趟埃塞俄比亚,验收海外工程。”
燕戬不置可否,也没再多谈公事。
眼看着天色渐黑,燕戬终于问了他来时想当面问燕绥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知道多久了?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我?”
燕绥:“我知道这件事也是意外,我本想调查李捷和谁往来,受谁驱使,意外得知了这桩旧事。本来也不打算告诉你的,程媛还在燕家一天,她就能威胁大伯父保守这个秘密。我没有证据,这么大的事我不敢随便听一耳朵就当真。”
她没回答为什么今天才告诉他,不说燕戬也明白。她是下午听了他说得那些话心疼他,不忍这个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真的让他负累余生。
两个人彻底安静下来,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沉默。
——
储藏室里做蛋糕的女孩忙完准备送货,模糊间只看见黑影靠在车旁,以为傅征还没忙完,手电的光一打,见他倚着车门抽烟,忙竖起手电:“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还在收拾。”
她把蛋糕拎进后备箱:“你女朋友呢?”
傅征夹着烟的手指往路口指了指,见她握着一叠便签,问:“她点的什么时候要?”
“明晚八点。”
傅征盘算了下时间,点头:“明天我去送。”
女孩“啊”了声,随后想想人家男女朋友,还不得时时刻刻努力制造机会见面,了然地笑了笑,压下她的后备箱:“行,那我先去送货了。”
——
燕戬听到这边的说话声,回头看了眼,挥挥手:“我也走了,你外公等着我去陪他喝酒,今晚就歇在大院里。”
他拉开后座车门坐进去,离开之前还意味深长地留了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别送我这个老头子了。”
燕绥头一次觉得燕戬有老顽童的潜质,她皮笑rou不笑地拍上车门,挥手:“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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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晚饭,两个无趣的人在看电影和宅家里约会中和谐统一地一致选择了后者。
燕绥对生活品质的要求忽高忽低,所以家里什么小玩意都有一些。郎其琛当年受腐败思想熏陶严重,撺掇燕绥专门整理出一个房间当私人影院。
虽然被她驳回,但简陋版的投影仪和音响她还是有的,因常年压箱底,加上这次公寓翻修,她费了些功夫才在书房的各个角落里把设备收集齐全。
等傅征组装好,燕绥才发现书房的空间有些不够施展,调试设备又太花时间,她立马取消这个浪费时间的项目,和傅征回客厅,老老实实看电视。
这个时间段满屏的新闻频道,压根找不到一台可以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