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偷了我的一万两自己买凶杀人的!” “可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偷你的一万两买一个不认识的人的性命?”楚轻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的谎言,大概在刘宸玥的眼里,因为翠娘是奴婢,所以,她只能牺牲掉,也只能成为刘宸玥的替罪羊,可从
小师父就告诉过她,不论任何人,生而平等,她既然当了这个父母官,那就是所有百姓的父母官,而不是单独一个人的。
所以,她不管别的大人是怎么办案的,可只要是经过她的手的案子,那只有真相。
真相高于一切,也决不允许在她的手里出现冤案,有人被冤枉而死。 刘宸玥被楚轻堵得说不出一个字来:“那我怎么知道?你问她啊,他们不是都说了,不是我……不是我……”刘宸玥嘶吼出声,大概是被今日的事刺激到了,也许是当着这么多人被迟柔的话刺激到了,她
猩红着眼恨恨盯着楚轻,忘记了反应,咬着牙,恨不得上去咬掉楚轻的一块rou。
楚轻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如果不是你,那么为了证明你的确是与迟栾没有任何接触,那就接受稳婆的检查,如果确定你是完璧之身,那么就证明迟柔说的话是假的,本官立刻将你当庭释放。”
刘宸玥浑身一僵,唇蠕动了一下,却是说不出一个字。
迟柔顿时兴奋了起来:“对啊,你要是觉得我说的都是假话,你敢让稳婆检查吗?你敢证明自己还是清白之身吗?”
楚轻皱着眉头看向迟柔,如今堂下跪着的站着的这几个人哪个都不无辜。
迟柔对吗?她不对,她伙同自己的哥哥毁了一个女子的清白之身,才导致这场灾祸。
刘宸玥可怜吗?她的确是可怜,本来她是受害人,却偏偏买凶杀人,让自己从原告成了被告……
迟栾该死吗?他的确该死,为了一己自私,毁了一个女子的清白,可他死应该是被堂堂正正的受罚而死,而不是由另外一个人决定他的生死。
鲁二……翠娘……这些人没有一个无辜的,让楚轻头疼不已。
刘宸玥终于回过神,咬着牙:“我、不、检查!”她看向刘国舅,眼圈泛红:“爹——他们这么逼女儿,你都不管吗?你就任他们这么侮辱自己的女儿吗?” 刘国舅的脸色也相当的难看,他本来之所以直接过来没有采取任何的举动,是因为一开始他以为刘宸玥并未买凶杀人,毕竟,在他的眼里,这个女儿乖巧听话,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因为没能
进宫,既然会恨上余小楚,竟然暗地里接近这迟柔,想要通过迟栾毁了余小楚。
只是对方太蠢了,她被那迟栾毁了清白之后怎么就不能来找他?反而被人抓到了把柄,真是太蠢了,如今这般骑虎难下,让他怎么办?
可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血,刘国舅头疼不已,瞧着堂外不嫌事大的看客,揉了揉眉头,眯着眼,望着楚轻决定直接施压:“余大人,老夫觉得这件事情不甚清明,老夫建议容后再审。” 楚轻哪里听不出对方话里的意思,今日只要让刘宸玥走出提刑府衙,明天再去找人,要么找到一具被毁了容看不到面容的尸体被代替成刘宸玥,要么直接刘宸玥就被送走,根本就找不到了。她望入刘国舅威胁沉冷的眸仁,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暗芒,许久都没有说话,半晌,脑海里忍不住想到了李天啸的话,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不,本官觉得这件案子已经很是明朗,如今迟栾一案,刘氏女嫌疑
最大,如果她要证明自己并非凶手,那就接受检查,只要证明她不是嫌疑人,本官亲自送她出府衙,否则……”
刘国舅一张脸黑沉不悦:“否则你当如何?”
楚轻望着刘国舅,毫不相让:“否则……本官将会以对方为本案最大的嫌疑人直接收押。”
刘国舅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反了你不成?老夫觉得这件案子根本就是翠娘一人所为!” 刘国舅这明显施压的举动让整个大堂都陷入了一场死寂,堂外的百姓都忍不住心惊rou跳,生怕余大人妥协了,他们也都看出来了,这件案子真的是刘宸玥所为,如今要是把人放走了,以后再想抓回来
可就难了。可都传闻余大人是刘国舅的人,余大人会怎么选择?
他们心存希冀,敬畏余小楚,却又忍不住担心对方会不会畏惧刘国舅的权势,妥协下来。 楚轻定定地看着刘国舅,清透的嗓音不含任何的杂质:“可国舅爷,你是本官的上峰,如果是朝堂之事,本官就依着你,可这里是提刑府衙,原告迟柔既然把这件案子交给了本官,本官既然接了这个案
子,那么,无论任何人来了,这件案子都不能插手,都只有本官一人能够决定,本官觉得是,那就是,任何人不得有异议。” 对方凛然而立,她话落的一瞬间,整个大堂许久都未有人说过一句话,大概他们从未见过有一个人竟然有这个勇气不卑不亢的与比她高的权势抗争,刘国舅是谁?那是皇上的亲舅舅,是当今太后的亲
哥哥,这样的人,一手遮天权倾朝野也不为过,可传闻中是刘国舅的人的余大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