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了。”
楚轻长叹一声,不愿再就纠缠这件事:“刘夫人你今日找我来,到底所为何事?” 刘夫人道:“也没什么,这件事我唯一没想到的,大概就是你竟然是皇帝的人,竟然还真的把刘宸玥给差点判刑了,不过她倒是对皇上一片痴心,竟然不惜想毁了你后自杀。我欠了你一次,所以,也打
算还你一次。”
楚轻诧异地抬起头:“夫人什么意思?”
刘夫人眯着眼,道:“老爷如今对你可是很不满呢,不过呢,我帮你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你要不要试一试?可是能让你重新获得老爷的信任。”
楚轻心一动,莫名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夫人……是想让我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你的身上?”
刘夫人扬唇笑了起来:“我果然没看错人,也许……他真的能败在你手里也说不定。”
楚轻难以置信:“他……是你的……夫人你真的?”
刘夫人垂着眼:“他做了这么多的坏事,早晚都是要死的。不过既然我这也算是尽了一份心了,如果到了皇上的面前,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楚轻愣了下:“夫人你说。”
刘夫人道:“如果他真的败了,留他一个全尸。等我死了,把我与我逝去的孩儿葬在一起,到时候会有嬷嬷告知你位置。” 楚轻张张嘴,却是没说出话来,只听到刘夫人道:“我知道,你也想要将我绳之于法,不过……再等等吧,至少,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是不是?肖家并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上来,希望你能跟皇上禀
明。”
楚轻许久,才轻轻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刘夫人最后深深看了楚轻一眼,这才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戴上黑色的兜帽,把经书与木鱼都放进了一个匣子里,“至于怎么把刘宸玥的事推给我,我相信你能做到。相信,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说声再见吧。”
楚轻莫名喉咙有些发干,坐在那里,竟是忘记了动弹,许久,才哑着声音道:“……再见。”
刘夫人笑了笑,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只是对方最后那一抹笑,竟是带了圣洁的光,许久都未从楚轻的脑海里消散掉。楚轻在厢房里一直坐到茶凉,才揉了一把脸,走了出去。 而她走出去之后,躲在暗处的天一等人才松了一口气,楚轻回府衙的时候,没坐软轿,而是走着回去的时候,脑海里闪着刘夫人的话,忍不住想,善恶一念间,她竟是不知道刘夫人算是一个好人,还
是算一个坏人了。
她手上沾过血,可同样的,她通晓大义,大是大非,虽然中间也加了自己的私心,可到底来说,如果是她,她怕是做不到这般的坦然。
楚轻走到一半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她的面前,楚轻看了看,帷幕掀开一半,露出了李天啸的一张黑沉的俊脸。
楚轻愣了下,就听到李天啸道:“上来。” 楚轻倒是没拒绝,上去之后才发现马车里竟然只有李天啸一个人,她坐在李天啸的对面,却是没说话,大概还没从刘夫人的离别的话语中回过神。李天啸却是忍不住了:“刘夫人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为
何这一路你都心神不宁的?”
李天啸到底是不放心,所以除了让天一他们守着之外,还雇了马车在一处瞧着,等楚轻出来的时候,他就跟着了,对方显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让他很是担心,刘夫人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楚轻想了想,也没必要瞒着李天啸,刘夫人也有部分话是要告诉李天啸的,楚轻干脆都说了出来。
等楚轻说完了之后,李天啸也沉默了下来,两人大眼瞪小眼,就这么互相瞧着,许久,李天啸道:“刘夫人……如果你有机会再见到她,告诉她,朕不会动肖家的人,让她放心。” 楚轻轻嗯了声,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刘国舅这么快就找来了,离刘夫人见她不过是过了几天,突然,刘府的管家就过来了,说是要见楚轻一面。对方正大光明的请他入府,就是告诉众人,他不会对
她怎么样,让楚轻放心。 楚轻给李天啸递了信之后,就径直去了刘府,刘国舅依然是在书房见的楚轻,近一个月没见,刘国舅看起来苍老了些,满面倦容,他皱着眉,死死盯着楚轻:“老夫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要背叛老夫
?为什么要同皇帝同流合污?”
楚轻垂着眼没说话,想了想,只是道:“国舅爷别问了,学生有难言之隐,学生真的没有背叛国舅爷。” 刘国舅愤怒的直接砸了手里的砚台,楚轻倒是没有躲,砚台倒是也没砸在她身上,只是在脚下碎开的时候,溅了楚轻一脚的墨汁,她也没有理会,只是重复着那句话:“国舅爷,学生真的有难言之隐,
可学生真的没有背叛国舅爷。”
刘国舅气得不行:“难道还是老夫冤枉了你?宸儿的死,难道不是你非要查的?但凡你当时松一点口,等稍后再去查,宸儿至于死吗?”
楚轻垂着眼:“学生有难言之隐。”
“你有何难言之隐,你倒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