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旭王这些年行踪飘忽不定的,能得到一个具体的地点已经是不容易了,楚轻自然也知道这一点,“那我们要去瑜丰镇看一看吗?”
李天啸颌首:“朕告诉你一声,这几日你准备一下,等刘夫人下葬了之后,朕会寻个由头让你去查案子,到时候你先离开,朕随后处理好接下来一个月的事宜,就跟你一起去。”
楚轻一愣:“皇上你也要去?”
李天啸挑眉,“怎么,你觉得只是你一个人去的话,你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这些,皇叔会信你的?”
楚轻摸了摸鼻子,的确是她想差了,只是,皇上这么贸贸然的前去,会不会很危险?楚轻知道李天啸一样固执,他决定的事情怕是很难收回去,就看向了余栉风,用口型问道:危险吗?
余栉风耸耸肩:危险也没办法,他哪次说了皇上哪次听了? 只是一抬头就看到李天啸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两个人瞧,看到余栉风看过来:“你们两人何时这么熟了?”竟然当着他的面就这么用眼神交流了起来,虽然楚轻没有承认,可李天啸感觉对方对他并不是没
有感情,只是不明白对方为何会一直拒绝自己。
这次两个人一起去找皇叔寻求答案,却也是他搞清楚她到底担心什么的好时机。
余栉风被李天啸幽幽这一眼盯得身板僵了僵,生怕李天啸给他穿小鞋,赶紧抬起手发誓:“皇上,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娇娇啊。”
楚轻一开始没听明白,后来回过神两人之间在说什么,一张俏脸一红,忍不住张张嘴,想说什么,到底是顾忌着身份,只是还是忍不住瞪了李天啸一眼,李天啸被瞪了,反而心情不错。
“行了,就这么决定了,十日后出发。”
余栉风听出李天啸话里的意思:“皇上你这次不带我去了?”
李天啸抬抬眼:“你想去也行啊,不过朕听迟将军的意思,也就是这些时日就要给迟娇虎选夫婿了,既然你不介意,那就跟着我们一起去好了,等一个月后回来,估计你就能喝迟娇虎的喜酒了。”
余栉风:“…………”皇上你太坏了!
竟然咒娇娇嫁给别人?
余栉风果断的拒绝了:“那……属下想了想,觉得属下去了也没什么用,让天一大人跟着皇上,属下觉得还是很放心的,皇上,楚轻,找到九千岁这个重任……就交付给你们了!加油!”
楚轻:“……”
李天啸:“……”
楚轻很快出了宫,接下来的七日,楚轻除了在府衙处理案子之外,就是在刘夫人头七那天,除了凭吊之外在刘夫人下葬之前,又去了一次刘家。
楚轻到刘家之前,其实是有想过刘国舅这七日大概是过得很不好,刘国舅先前吐血昏倒的那一幕,让楚轻觉得对方的确是可怜,可刘夫人的遗愿,还是需要完成的。
楚轻到的时候,发现整个灵堂空空的,就只有刘国舅一个人跪坐在一侧,面前摆放着一个盆,他正在往里面烧纸钱。
因为明日就要下葬,所以楚轻一直拖到最后一天过来,就是想让刘国舅心里有个准备。
刘国舅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就那么继续烧着纸钱,只是一张脸却是黑青黑青的,还透着一股子病态,楚轻瞧着他乱糟糟的头发,两鬓竟然是全白了,哪里还有半点的意气风发。
楚轻张张嘴,看了看灵堂正中央的棺椁,自己点了一炷香,拜了拜,才走到刘国舅面前:“国舅爷……节哀顺变。” 刘国舅坐在那里,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动作僵硬而又重复的往里面撒纸钱,一片片的往里面撒,许久,等楚轻又唤了两次,对方眼珠子动了动,却是没有看向楚轻,而是缓缓道:“你说,今日是头七,
她会回来吗?”
楚轻沉默了片许:“会。”
刘国舅死寂的眼底终于有了点神采,猛地抬起头,希冀的瞧着楚轻:“真的吗?你也是这么想的么?” 楚轻看着对方这近乎癫狂的模样,倒是觉得对方可怜了,他站在了刘家的顶峰,为了让刘家一整个家族兴盛,不惜把自己妹妹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养了二十多年,即使是让自己的夫人误会了自己这么多
年,也不肯说一句真相的话。 直到最后刘夫人知道刘德谦不是刘国舅的孩子,依然没有原谅他,她恨得大概是刘国舅为了所谓的家族,牺牲了她,牺牲了他们的孩子,这才是她最恨的,所以,她要毁了刘家来报复对方,给自己的
麟儿报仇。 楚轻竟是莫名的明白了刘夫人所做这一切的缘由,所以,她点了头,当刘国舅希冀地站起身,颤巍巍的走到棺椁那里,抚摸着棺椁时,楚轻残忍的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国舅爷,明日就是下葬之日,
只是刘夫人却不想葬在刘家祖坟,学生先前也与国舅爷你说了……”
刘国舅的身体一僵,许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可他不说,却不代表着这件事就能这么算了,她既然答应了刘夫人,后者也给了她自己想要的,那么她就要完成她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