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揽着她的肩膀一直没放下来,捏了捏她的肩膀,侧过身,压低了声音:“怎么,有问题?”
两人这么亲昵的状态落入众人的眼底,本来想说什么的,不过一看女子的妇人髻,想着估计是一对小夫妻,这瑜丰镇民风还算是开放,不至于因为搂搂肩膀的小夫妻都觉得伤风败俗。
只是瞧着这对小夫妻,这气场让他们望而生畏。
楚轻也察觉到了众人的视线,颠了颠肩膀,用眼神示意李天啸:皇上你可以不必搂这么紧的,这让她怎么说话?
李天啸察觉到她僵硬的身体,嘴角的笑意却更深了:“我这样是为了不让人怀疑,否则,我万一说出什么有关你的身份,别人偷听到了怎么办?”
楚轻:“你可以不说的。”
李天啸:“万一说错了,岂不是暴露了?”
楚轻心想,皇上你这就是强词夺理。
身后随即跟过来保护的天一等人,因为自幼练功,耳力自然比平常人要好得多,自然也就听到了李天啸的话,觉得皇上你如今撩得飞起,先前怎么因为纠结楚姑娘到底是男是女纠结了这么久?
难道因为楚姑娘先前的拒绝,皇上这一受刺激,如今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特会撩了? 楚轻颠了半天没能把李天啸的大掌给颠掉,只能任他为所欲为了,只是还未等楚轻靠近那死者,突然,前方就传来了马蹄声与整体的脚步声,围观的众人很快被推开,几个身着蓝色衙役服的衙役就把
死者给围了起来,从马上则是下来一个身着枣红色的服饰的衙役,看样子是这瑜丰镇衙役的头头。
一行七个人到了死者面前,那衙头把一个鼻烟壶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只看了眼就赶紧摆手:“抬走抬走,一看就是病死的,交给义庄的人,找一下他的家人,让人来领尸。”说罢,翻身就要上马。
楚轻皱着眉头,忍不住开口道:“身为衙门的人,有死者出现,无论与公与理,都要找仵作来验一下,你只看了一眼就草草了事,你不觉得这样太过武断了吗?”
简直是不拿人命当人命,这瑜丰镇的衙头,就这样办事的? 围观的众人在这衙头来的时候,就全部闭上了嘴没说话了,四周静得太奇怪,不过楚轻因为太过于震怒,倒是也没注意到,此时众人听到楚轻突然开口阻止,并且当众对衙头斥责,都忍不住倒吸了一
口凉气。
与此同时,纷纷往后躲了几步,与楚轻两人错开了一段距离,这一幕,让楚轻也察觉到了奇怪。
那衙头听到这,不怒反而笑了,不过这一笑,却带了几分诡异的嘲弄:“呦,很久都没遇到敢当众这么吆喝本大爷的了,怎么?你觉得本大爷说的不对?”
楚轻皱眉:“是不对。”
“这哪里来的小娘子,倒是有底气,觉得本大爷不对,要不要跟我回去找县太爷说说我的不是啊?”那衙头两手握着马鞭,挤对了一下,马鞭发出砰砰砰的声响,听着,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可楚轻压根就不吃这一套,她连皇帝、太后、刘国舅都敢怼,都敢忽悠,哪里会怕一个小小的衙头。
楚轻如今再瞧着这些明显对着衙头畏惧的百姓,顿时就明白了,怕是这衙头在这瑜丰镇很是吃得开啊。
有人不忍心这外地来的小夫妻被折腾,赶紧小声劝道:“这位小娘子小相公,你们还是赶紧走吧,这……不是你们该管的。”
楚轻的眉头却是皱得愈来愈紧了,她看向李天啸。
李天啸不动声色地摇摇头,楚轻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们不能暴露身份,所以自然不能跟这些衙役起冲突。
楚轻咬着牙,沉默了下来。
那衙头瞧见这,得意了,“怎么不说了?还继续说啊。” 楚轻眯着眼,眼神沉了沉,可到底没再说什么,那衙头看他们软了下来,就想横起来,天一等人上前,挡在了楚轻与李天啸面前,四个人面无表情地抬头朝着那衙头看过去,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拱
起的手臂上,鼓起肌rou,把衣服撑得满满的,一看就是不好惹的练家子。
那衙头愣了愣,仔细看了看天一等人,大概也不蠢,知道这几个人自己是打不过的,又嘲讽了几句,这才一抬手,直接让人把死者给抬上担架,直接拉到义庄去。 楚轻的视线一直都落在那死者身上,在几个衙役抬动间,她发现那死者的一条手臂落了下来,露出的一只手上布满了伤口,指甲缝里黑压压的,与他身上干净的有些过分的衣衫形成鲜明的对比。只是
随后这尸体就直接被白布给盖上了,因为衙役挡了大半,楚轻并没有看得很清楚。
楚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一直等衙门的人抬着尸体离开了,旁边围着的人才忍不住小声道:“小娘子小相公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看你们像是商贾,别逗留在这里了。”
楚轻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这衙门一直都这样仗势欺人?”
“也不算是仗势欺人,就是……”本来想说的一个妇人刚想说什么,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