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等原告来了,就立刻继续审问。”
温大人都这么多了,众人也没什么异议。
堂下站着的刘德谦因为有头衔在身,倒是不用下跪,听到这话,就知道怕是原告来不了了,顿时神清气爽,若不是提前说过让他老实低调一些,他怕是这时候已经直接出大理寺回去了。
而另一边,刘国舅坐在书房里,听着下人的禀告:“人都带回来了?” 管家颌首:“都带回来了,保证一个都没少,还是小余大人有本事,这原告找不到了,今日大理寺的堂审可是怎么都进行不下去的,谦少爷肯定会安然无恙的。”虽然刘德谦不是刘国舅的亲生子,可到
底在府里二十多年,管家知道这次是谦少爷不对,却也忍不住偏心,不想真的让刘德谦出事。
刘国舅对这刘德谦感情寡淡,就算是以前有些舅侄的感情,自从刘夫人死了之后,对方对刘夫人的态度,让刘国舅对刘德谦愈发的不满。
这种不满是日积月累下来的,若非因为刘太后,因为刘家,他根本懒得管他。
“只是……”管家想到什么,本来已经走到门口了,问道:“国舅爷,这次带回的那两家原告,有一家有个妇人正在生孩子,是以去抓他们的人,把那个接生的稳婆也给带了回来,那稳婆要怎么处置?”
刘国舅头也未抬:“处置了,不要留活口。”
管家愣了下,不过随后大概是这样的事情做得多了,应了声,就退下了。
只是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管家去而复返,脸色莫名有些不好看,进了书房,轻唤了声:“老爷,老奴……有事禀告。” “什么事?”刘国舅有些不耐烦,他站在书案前,上面铺着一张宣纸,提着狼毫笔正在描摹,宣纸上已经画了一树梨花,梨花树下,已经有个女子的轮廓,只是还未细描,对于管家突然打断他,刘国舅
极为不满。
如果是平日里,管家铁定不会打扰刘国舅,可此时,心头却是心惊胆战的:“老爷,老奴按照您的吩咐去处置那些原告以及那个稳婆,谁知……谁知那个稳婆在临死之前,突然、突然开口求饶……”
“你们怎么办事的?对方求饶就放过了?你这些年办事越来越不行了!”刘国舅捏了捏狼毫笔,脸色极为难看。
显然因为被打扰到了,极为不爽。
“可……可那稳婆说、说她知道一些关于夫人的事……老奴不敢、不敢私自做决定……”刘管家显然也知道刘夫人如今是刘国舅心里的一根刺,哪敢私自直接处置了,只能硬着头皮来禀告了。
“嗯?”刘国舅猛地抬起头,“那稳婆认识夫人?”
“这……这她不说,她说非要见老爷您一面,说是您若是不听,以后一定会后悔的……”管家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老爷,您要见她吗?”
刘国舅垂下眼,瞧着已经画了一半的女子,捏着狼毫笔的手劲极大,随后,慢慢把狼毫笔放了下来,摆摆手:“带她过来,老夫倒要听听看,她想与老夫说什么。”
管家连忙应了,匆匆出去,不多时带着一个年纪不小的老妇人过来了。
那老妇人看起来极为苍老,至少有六十岁了,比刘国舅的年纪还要大上许多。
老妇人不敢抬头看刘国舅,进了书房,就直接跪了下来:“见、见过国舅爷!”
刘国舅凉凉垂眼看她:“你说你知道夫人的一些事?你知道什么?”
老妇人深吸一口气,突然大着胆子抬起头,朝着刘国舅看了去:“其、其实,这件事……跟国舅爷您也有些关系……”
“哦?”刘国舅眯眼。
“老奴知道国舅爷想杀了老奴跟那两家,可老奴不想死,所以……如果老奴说出来那个秘密,国舅爷能不能饶了老奴一命?”那稳婆抖着肩膀,垂着眼,显然是怕极了。
“秘密?你有什么秘密值得换你一条命的?嗤。”刘国舅冷笑一声,显然不怎么相信。
稳婆深吸一口气:“……其实,二十七年前,老奴曾经来过国舅府,也、也见过刘国舅您一面的。”
刘国舅皱眉,眯着眼瞧着恍若蝼蚁的老妇人,二十七年前?
他突然想到这稳婆的身份,猛地坐直了身体:“二十七年前?夫人小产……你是当时的稳婆之一?”
稳婆深吸一口气:“……是,老奴正是当时的人之一。”
“你说的秘密是二十七年前?你知道些什么?”
“这……只要国舅爷饶了老奴一命,老奴定然……”
刘国舅却是等不及了,绕过书案,猛地把老妇人提了起来:“老夫让你说!快说!你到底知道什么?”
老妇人抖着身板,瞧着双眼猩红的男子,咬咬牙:“二、二十七年前,老奴曾经受邀来府替、替夫人止血……无意间看、看到另外几个太医与、与稳婆……”
“看到什么?”刘国舅不知道想到什么,双眼暴突,死死盯着稳婆,仿佛要把她给撕碎了。 “看到……他们在喂给夫人喝的汤药里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