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皇太后,而另一个则是当年的一榜进士,这人要真的是当年惊艳绝世的美男子加才子的华lun,这、这活生生就是当年的状元郎啊。
状元郎之才的华lun才子被女霸王强迫囚禁,甚至在才子不从之后竟是施以宫刑,才子不甘受辱远走他乡,如今觉得自己堪堪将死之际,想要为自己讨要一个公道,是以大胆当着皇上的面说了出来。 他们再瞧着凤撵里“欺男霸男”的皇太后,那表情微妙的不行了,甚至已经脑补了无数个话本,他们本来是不信的,可等众人看清楚了华lun的模样,忍不住看痴了,天啊,如今这将近年过半百都俊美成
这样,当年得是多么的风华绝代啊? 顺便又脑补了一场虐恋情深的戏码,脑补的热血沸腾,有人大着胆子趁着人多忍不住怼起了那崔嬷嬷:“你说对方胡言乱语污蔑娘娘,那也要听听人家到底是怎么污蔑的啊?空口白牙可不行,万一是真
的呢?这华lun才子如果是真的,证据呢?状告总得有证据与状纸吧?”
经过这个人这么一喊,顿时所有人百姓也清醒了过来,沸腾了起来,让禁卫军差点都压不下来暴、动的百姓。
崔嬷嬷几人的脸色白了下来,朝着凤撵里的刘太后不安的看了过去。
怎么办?娘娘这是……
刘太后却是淡定的很,只是因为不悦面容差点扭曲了起来,她抬抬手,缓缓开了腔:“皇帝,你就这样让贼人污蔑哀家的?” 李天啸在步辇了扯出一抹冷笑,低沉的嗓音却是波澜不惊:“母后,这人着实可恶,可这事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去,要想替母后洗刷冤屈,那就只能当着众人的面公平公正的审理一番,若是对
方有证据还好,若是没有证据,污蔑皇族,是要灭九族的。”
刘太后料想华lun也拿不出证据,更何况是二十七年的旧事了,她当年入宫的时候,虽然使了手段,可是有记录她还是“完璧”,单凭他一张嘴也说不清楚。
刘太后嗯了声:“既然如此,那就审吧,可哀家要当场听着。”
李天啸嗤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李天啸清了清嗓子,这才喊了一声温攸海:“温卿家,太后说的可听到了?这件事事关皇家清誉,朕如今特命你审理此案,当场就审,其余的十几位大人旁听协助,务必将这件事弄清楚,若是这人当真
污蔑了皇家,论罪当惩,可懂了?”
温攸海等众朝臣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他们不过是来陪同看行刑的,怎么偏偏就遇到了这种事呢?
不过皇上都已经开了口了,他们哪里有这个胆子说半个不字?
于是,温攸海战战兢兢的接了口谕,把刑场直接当成了大堂,让身边的人开始报告众百姓,众人哪里见过审当今太后的?顿时高呼同意同意。 不过因为刘太后身份特殊,是以刘太后依然坐在凤撵里,并未出现,温大人额头上一层层的冒着冷汗,就那么颤巍巍的临时上任了,他惨白着脸瞧着跪在下方刑场正中央的两人,尤其是那个跪的背脊
停止的男子,突然有点心酸。 当年华lun第一才子的风姿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会儿他羡慕的紧,却又着实佩服对方的学识渊博,尤其是对方却不孤傲,待人谦逊有礼,侃侃而谈各种为国为民的方案,都是利国利民的,当时他们敬
佩的很,甚至他还偷偷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偶像,马首是瞻。
后来这人果然以笔试第一进入了殿侍,他则是当时虽然靠前,却远远不如对方,可后来他才知道,这样一个完美的人突然就消失了,无影无踪。
他心里隐隐有种预感,也许……他说是真的也说不定,毕竟,在他们这些考生眼里,学了几十年为的就是一朝及第光宗耀祖上朝为官,一展抱负。 除非发生了让人无法承受的事,才会在先帝青睐,笔试第一,状元郎唾手可得的时候竟然直接就那么消失不见了,宫刑……温攸海浑身都止不住的发寒,如果这是真的,刘太后……何其毒辣,何其残忍
?
温大人哑着嗓子拍了一下惊堂木:“堂下……跪者何人?” 陆桓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一直在沉默,他心里也不确定,可真的等临时在刑场开设了审讯大堂,他突然没忍住,这么多年了,他心底的哭与怨,不甘再这一刻,终于让他眼底滚下两行泪,男儿有泪
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随着对方默默的一行泪下来,离得近的,不知为何,竟是也流下了眼泪,温大人更是死死攥着惊堂木,才没能表现出不妥来。
陆桓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草民……华lun。乃承德三十四年,也就是先帝在位时一榜进士。” 姚宗平恨得咬牙,看他这么难受,只觉得心像是刀剜的一般,狠狠抹了一把脸,也随即道:“下官姚宗平,也是承德三十四年的进士,如今是远河镇七品县令,这是下官的官凭。”为了让众人更加确信
,姚宗平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官凭,作为证据,一个县令,好歹是个官,他敢冒着丢乌纱的风险前来,若非真的有大冤,铁定是万万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