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
事情还没个影儿,章武候也不好早早将话说死了:“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
“事在人为。”黄氏没追问别的,只含笑道:“这不正是彰显你本事的时候?”
说着,又催着儿子走:“你早点儿去,要是到的晚了,叫人家姑娘等,多没礼貌。”
章武候听得一阵心虚,没敢说自己连岳父都没搞定,更连人家姑娘衣角都没碰到,生怕被母亲看出什么端倪来,赶忙骑马溜掉,往英国公府去了。
英国公上午有公事在身,回府也晚,章武候过去时,尚且在用午饭,见他过来,又好笑又无奈:“这才什么时候,你就来了?”
章武候也有点不好意思:“实在是在家里等不下去了。”
英国公府与章武候府素有通家之好,他这会儿过来,英国公夫人也没回避,招呼着侍女奉茶,笑着开口问了句:“怎么,今日这宴席还有别的讲究?”
章武候这事儿能不能成都不一定,为方家小娘子名声计,英国公也没跟夫人提,只说今晚设宴招待同僚,这会儿听她问,随口道:“哪有什么别的讲究,兄弟几个聚一聚罢了。”
英国公夫人心知这里边有别的事儿,见丈夫不欲开口,倒不纠缠,温婉一笑道:“侯爷来了,客人们只怕后脚就到,你们说说话,我去后厨瞧一眼。”
她人一走,两个男人或多或少自在些,章武候站起身,叫英国公打量一下自己:“没毛病吧?”
“你快坐下吧,”英国公瞅他一眼,恨铁不成钢:“是见人家爹,又不是见姑娘,你再花枝招展也没用啊。”
“也是。”章武候叹口气,老老实实的坐下,同英国公说着话,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长安伯便到了。
他是爱凑热闹的性子,英国公也是,两个人聚在一起,便是屎壳郎见了绿头蝇,分外亲近。
魏国公和方良这对连襟是一起到的,同定远将军前后脚。
说起来,方家是诗书传家,魏国公府却属军武勋贵,与英国公等人颇有些渊源,只是前者属于先帝时期不偏不倚的公立派,后者却是今上潜邸之臣,从这方面说,却也是不一样的。
英国公与魏国公序属同阶,少不得要出迎,章武候不敢在心上人父亲面前拿乔,自然跟着出去,长安伯也是一道。
男人在酒席上,是很容易热络起来的,年长的几个不必说,该讲什么话,不该讲什么话一清二楚,年纪最小的长安伯,也是口中能跑马的。
方良年近不惑,面容瞧着却似是而立,明朗不凡,文气斐然,只看五官,在一群人之间最是出挑。
章武候是武官,素日里同他也没什么交集,这会儿凑过去说话倒惹人怀疑,可好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什么都不说,又好像平白浪费了,暗暗递一个眼色过去。
英国公多会来事儿,瞅见之后,立马将酒杯搁下,一脸感慨:“不知不觉的就老了,中卿已经成家,眼见着要做父亲,中易也是好事将近,孩子们都长大了啊……”
他这句话说的有些沉郁,魏国公长子娶妻,眼见着要抱孙子,小女儿也被狼叼走了,闻言深有触动:“是啊,新一代长起来了,我们也老了。”
“人哪有不老的?”定远将军喝一口酒,助攻道:“你们都是马上要抱孙子的人了,还愁个什么劲儿?我们家阿莹,连婚事都没影儿呢。”
话开了一个头,再往下说就方便了,英国公站起身,亲自给在场的人斟酒,到了方良那儿将酒壶搁下,轻笑道:“就你急?阿莹似乎同方家小娘子年纪相仿吧,方大人都不急呢。”
“儿女有儿女的缘法,父母强求不得,”方良道一声谢,含笑道:“且看她心意吧。”
“这可不行,”定远将军摇头道:“她们年幼,懂些什么?指不定就被人骗了。”
他略经沉思:“要我说,就该叫父母帮着相看,找个成熟稳重,会照顾人的才是。”
方良目光微动,笑着给他满杯,附和一句:“也有道理。”
“对吧?”定远将军悄悄跟章武候使个“我最棒”的眼色,继续道:“所以说,我就打算找个大阿莹几岁的,经事多,会照顾人。”
时下寻找夫婿,多半是年长几岁,也是出于这考虑,定远将军这样讲,倒没什么错处。
天下间哪有不为女儿好生打算的父亲?
方良又为他倒一杯酒,应道:“确实如此。”
“我觉得啊,章武候这样的就很好,”定远将军将杯中酒干了,一拍桌子:“年轻有为,生的还俊,府里边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怎么,”长安伯适时地插了一句:“他可比你们家阿莹大得多呢,你不在意?”
“只要人好,还在意这些细节做什么?”定远将军断然道:“年长有年长的好处,会疼人,你看陛下跟魏国公府的小娘子,多要好?”
魏国公脸一黑,郁闷的吃了颗花生米。
方良却不变色,伸手帮定远将军续杯,颔首道:“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