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大脑有些空白。不知是静谧的环境让他太过放松,还是今晚一时错乱,埃文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更抬不起脚步离开,只能愣在原地,仿佛在等待斯内普下一步动作。
斯内普站到了埃文身边,沉默了会儿,开口道:“我去了天空之镜,那里确实很美……可是,当我站在一片蔚蓝中时,总觉得身边应该有你的陪伴……”
斯内普扭过头来,仿佛压抑了全部情感的深沉眼神直直地看着埃文:“那里太过空旷,太过寂静……寂寞到,我想下一秒就拥你入怀,可是,你不在我身边……”
今晚的夜空异常美丽,即使周围有着微弱的灯光,也丝毫不能遮挡繁星的光辉,星星点点的光芒衬地夜空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埃文就这样抬头看着广阔的夜空,顺着斯内普平淡的描述幻想着此时身处天空之镜会是怎样的场景,会不会整个人都像是置身于银河中,伸手就可以触摸到繁星?会不会像此时的幻境一样,曾经求而不得的感情在一片寂静中清晰地回荡在耳边,仿若触手可及……
这样的感觉太过美好,仿佛曾经的伤痛、曾经的纠葛都从未发生过,埃文险些都要迷失在这一份迟来的柔情中……
埃文扭头看着这个熟悉的男人,用眼神细心描过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薄唇……人人都说薄唇的人薄情,放在斯内普身上也很符合,但为什么此时这张向来薄情的唇却在上下开合中说出这么乱人心的情话……
他一直希冀着自己能将关于这个人的所有感情一寸一寸地打碎揉乱,以最刺人地方式还给这个狠心的人,让自己一点点地忘却曾经的爱、现在的恨、以及这么多年的执着和妄想。可是这个人此时轻描淡写地几句话就瞬间抓住他快要埋葬完毕的感情,一点一点地拉扯出来,强势地让他无力抵抗……
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能这么游刃有余地掌控他的感情?埃文悲哀地想着。不想再听下去了……埃文重新迈开脚步,他要离开这里!
然而埃文并没有如愿,还没等他踏出一步,斯内普就突然紧紧抱住他,把头埋入他的脖颈处,任他怎么挣扎都丝毫不放手,力道大到像要把埃文揉到自己的身体里。斯内普轻啄了下埃文的脖颈,哑声道:“如果我是匹诺曹就好了……再怎么说爱你,鼻子都不会变长。这样,你会不会相信我?”
原来斯内普还记得这个曾经玩笑般跟他说过的童话,埃文的鼻子有些发酸,张嘴想要用最狠毒的语言逼退斯内普,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早已沙哑,发不出任何声音。
埃文狠狠地闭了下眼睛,逼迫自己冷声道:“放开!”然而斯内普却丝毫没有反应。
就在埃文情绪混乱地想要推开斯内普时,他敏锐地感觉到斯内普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劲,斯内普此刻全身微微颤抖,两人皮肤相贴的地方能感觉到他正不停流着冷汗,甚至下一秒他就已经虚弱地把全身的重量搭在埃文的身上。
“力松劲泄!”埃文挣脱开他的拥抱,扶住软下身子的斯内普,此时从正面可以清晰地看到斯内普面色苍白,即使中了咒语后全身使不上力气,揪住衣襟的手指也紧地泛着青筋,仿佛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该死!!”埃文一把架起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斯内普,匆匆向医疗室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 思来想去,蠢作还是决定爬上来把后面剧情改了。。。。要不真的是在挖坑把自己埋了……
借用了匹诺曹的梗……如果亲们觉得教授的情话太小言,那么,一定是他一不小心情圣附体了…… →_→
第72章 濒死
在埃文眼里, 庞弗雷夫人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她医术超群,却拒绝了圣芒戈的工作甘愿待在霍格沃茨为学生们看病。她性格温和, 发自内心地关心着受伤的学生们, 但又从来不与旁人多接触, 像是在自己和别人之间划下了界限。即使在今晚这样难得的圣诞舞会, 她也没有去礼堂, 而是独自一人待在医疗室喝着茶。
但对于此时的埃文来说, 他无比庆幸庞弗雷夫人平日离群索居,至少埃文在现在这种紧急情况下不用费心去寻找她的踪迹,进而耽搁斯内普的病情了。
埃文刚把斯内普放上病床, 面色凝重的庞弗雷夫人就放下茶杯赶了过来。她没有向埃文询问斯内普病重的原因, 而是丝毫都不浪费时间地直接检测起他的身体来。
各种预示危险的光芒闪现出来,庞弗雷夫人皱眉,怒极道:“魔力衰竭, Jing神虚弱, 这是要怎么折腾自己才能弄成这样?!”
“院长他还好吗?”埃文担忧地问。
“佩弗利尔,快去把邓布利多校长喊来!”庞弗雷夫人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吩咐起来。
闻言, 埃文立马跑了出去。庆幸的是医疗室就在二楼, 离一楼的礼堂只有一个楼梯的距离,很快, 埃文就在热闹的大厅中看到了正坐在教师席和盖勒特闲聊的邓布利多——确切来说是盖勒特一直在讲话,试图勾着邓布利多开口,而邓布利多只是偶尔回应几句罢了。
绕过热舞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