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老太爷笑道:“子明和勉之在众多学子之中脱颖而出,祖父自然不能小气了!子明,勉之,金石斋最大最重的方鼎和圆鼎,你俩一人一个!”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玲珑猜的还真是很对呢,老太爷果然是给鼎器,而且是最大最重的!
“不过有一样,你们得自己搬。”喻老太爷淡定的补充了一句。
大家笑的更开心了。
那么重的青铜鼎喻敞和喻敄怎么可能搬得动?老太爷这贺礼,送的真是别开生面啊。
一片欢笑声中,老太爷把喻大爷叫到身边交待了几句话。喻大爷沉默片刻,恭敬的说道:“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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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和乔思柔也来道贺。
乔氏见了自己的大嫂和大姐当然是高兴的,嫣然而笑,“大嫂,大姐,子明和勉之上个学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为了这个要惊动你们,我很是过意不去呢。”
郑氏是嫂子,和小姑子再亲近也有限,不过是笑着说:“至亲之间,原是应该的。”乔思柔是姐姐,和妹妹说话就随意多了,打趣的说道:“连周王殿下都惊动了,还不是大事啊?小妹你快别谦虚了。”
乔氏如明月般皎洁的面庞笼上丝忧愁之色,“大嫂,大姐,提起这个,真是很让人烦恼。珑儿的爹性情淡泊,厌恶官场,提起周王便没有好脸色。”
郑氏和乔思柔面面相觑。
乔思柔柔声劝道:“小妹,今儿个大嫂和我儿媳妇也没带,阿俊也没带,为的就是和你消消停停说说私房话。小妹,妹夫这个性情我们都是知道的,可是,周王实在没有不好的地方啊。身份暂且不提,他那个人才是少见的,十万个、百万个男子当中,才有这么一个。玲珑聪明伶俐,和周王年貌相当,何等匹配?”
郑氏也劝,“若说周王生的大腹便便,或是奢靡无度不知节制,那他便是亲王之尊,咱们也是避之不及,说什么也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可他不是啊,他文武全才,王府之中又无内宠,是东床快婿的最佳人选。小妹,从前我还忧心呢,玲珑如此聪慧,什么样的男子方才配得过她?也只有周王了。”
乔氏一脸抱歉,“大嫂,大姐,你们说的很有道理,可是,珑儿的爹很固执,不听人劝的。他这个人看着很随和,其实脾气可倔了,一旦认定什么事情,八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乔思柔叹气,“小妹你想过没有?如果陛下命宗人令至喻家来提亲,喻家会如何作答?”
儿女亲事,当然是父母做主。就算皇帝的儿子要娶媳妇,也一样是要向女家求婚的。可问题是,皇帝真差人上门,有几户人家会说“不”,会拒绝皇家的求婚呢。
真拒绝了,后果是什么。
乔氏只是天真,并不是愚蠢,听乔思柔这么问,她不由的呆住了。
是啊,如果陛下真的差媒人上门,难道喻家能直接了当的回绝么?
乔氏烦恼,双手托腮。
她生的很标致,两只纤纤玉手托起香腮,柔美无限。
乔思柔笑了笑,“小妹,这也没什么可烦恼的,谁让你生的这般美貌,玲珑又随了你呢?”
郑氏有些纳闷,“大妹,小妹,你们姐妹二人同母所生,相貌却差的忒远。”
乔思柔性情豁达,闻言粲然,“小妹你还发愁呢,同父同母的亲姐妹,我不过中人之姿,你却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我都没嫉妒你,你发的什么愁。”
乔氏不好意思的笑了。
乔思柔笑,“明儿个我得回乔家巷问问咱们的老父亲,为什么我和小妹的容貌这般天差地远。”乔氏听的动心,“说起来我也有日子没回乔家巷了,很是想念父亲。子明和勉之往后要上学,一个月才能回家一趟,上学之前,很应该去看看外祖父。”
郑氏泰然的扳起手指头,“大妹一家五口,小妹也是一家五口,嗯,明儿个乔家巷要多出十位客人,我得提前量米做饭,好生招待了。”
乔氏和乔思柔笑逐颜开,“好啊,大嫂明儿个准备好了呀,我们姐妹二人各是一家五口,明日要过府叼扰。”
次日,乔氏、乔思柔两姐妹果然一齐回乔家巷,看望她们的老父亲。
乔老太爷已是七十多岁高龄,身子骨又不硬朗,平时儿孙们在他面前都是只敢说好的,不好的事一概不许提起------有时候好事也不大敢提,因为他年纪大了,禁不起大悲大喜-----到了乔老太爷面前,一般只说家常琐事。
像周王对玲珑的种种,就从来没人敢在乔老太爷面前提起过。
毕竟以喻家这样的家世,玲珑和周王在身份上并不匹配,如果将来有变故,谁来向老太爷解释?这事是没人敢提的。
白发苍苍的乔老太爷见了两个女儿、女婿、外孙子外孙女、外孙媳妇,慈爱的笑着,满脸欣慰之色。
喻敄兴冲冲的跟他显摆,“外祖父,我要到书院读书了!”
玲珑拍掌,“赶紧的,在咱家已经搜刮遍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