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啜泣起来。
喻老太太也觉恻然。
是啊,小翕总有一天是要嫁人的,这嫁的好还是不好,区别可就大了。关系着一辈子呢,谁能不认真当回事?也难怪小翕这般用心。
“宋长林如今还不是世子……”喻老太太沉yin道。
宋长林被过继给了鹤庆侯,鹤庆侯也上表为他请封世子了,但是请封世子流程其实很繁琐,吏部、鸿胪寺等要验嫡庶、验品行,真等到世子的封号下来,就不知是哪年哪月的事了。
“他以后一定会是世子的。”静翕声音轻轻的,却很坚定,“鹤庆侯救驾有功,陛下一向宽厚仁慈,不会忍心让他这一房断了香火的。”
喻老太太被静翕说的动了心,可是看看眼下的形势,未免叹气,“你祖父、你父亲是不理会这些事的,我一向不怎么出门,和宋家太夫人也没交情,你娘倒是一心为你,可她不过是举人之妻,宋家太夫人也好,侯夫人也好,怎会将她放在眼里。”
到了这时候,喻老太太才发觉,虽然她一向看乔氏和玲珑不顺眼,可是若没有乔氏和玲珑,遇事真是一筹莫展。
“祖母,咱们应该怎么办?”静翕惴惴不安的问道。
“让祖母再想想。”喻老太太很是烦恼。
喻老太爷一位旧友蘧老先生带着孙子蘧云逸前来拜访,喻老太爷命人把静嘉叫去了金石斋。
拜见过蘧老先生,喻老太爷便命静嘉退下了。
静嘉一直目不斜视,直到临出门的时候才悄悄往蘧老先生身边暼了一眼,正好蘧云逸也在偷眼看她,两人目光交错,同时害羞的低下了头。
蘧云逸十六七岁的年纪,眉清目秀,略有些单薄,说话慢悠悠的,一开口便会脸红。
旧友爷孙二人告辞之后,喻老太爷便命人把喻二爷叫了来,告诉他,蘧家有意求娶静嘉。
喻二爷吓了一跳,“蘧家?哪个蘧家?爹先别急着答应,让我先把这户人家打听好了,再做道理。”喻老太爷不满的打了他一下,“老蘧想求我的孙女做孙媳妇,难道他一提我就答应了么?你这做爹的先冷眼看着吧,过阵子给我句准话。”喻二爷一迭声答应,“是,是,爹,过阵子再说,过阵子再说。”
喻二爷一边托朋友打蘧家的事,一边也跟关氏说了,“我打听着的只是面上的,蘧家内里如何,你也托人问问。”关氏大惊,忙道:“蘧家我知道,别的先不说,他家可是没什么家底,很清贫的!咱们小嘉若是嫁过去,不是要过苦日子么?”喻二爷不以为意,“蘧家有几百亩地吧,不算穷。”关氏听他这么说,暗自叫苦不迭。
关氏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静嘉却道:“我听祖父祖母的,听爹和娘的。”好像家里长辈如果让她嫁到蘧家,她便心甘情愿嫁过去一样。
关氏又是恨喻二爷不通世事,又是恨静嘉没志气,咬碎银牙。
喻二爷多方打听之后,同意了蘧家的亲事。
先是喻敞和何家大小姐定了亲,然后静嘉和蘧云逸定了亲,只等何之华及笄之后喻敞先娶妻,然后便是静嘉出嫁了。
喻老太爷在自己旧友的孙辈之中为喻敞聘了妻、为静嘉择了婿,非常得意。
他很想把喻敄、静翕的亲事也照样办理,关氏知道之后,吓的脸都白了,“不,小翕命里要晚嫁,早早的便定下来会害了她的!”喻敄则是一再交代祖父,“您一定要给我找个天仙啊,长相不许比我娘和我小妹差,性情么,还是像小妹好了,活泼可爱一些。”喻老太爷有些下气,“勉之啊,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天仙?”为喻敄也说个小媳妇的心思便渐渐淡了。至于静翕,他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喻二爷和关氏说不宜早早定下来,他就没再管。
关氏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静翕却忧心自己的终身,一天天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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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回到喻家村之后,日子过的非常忙碌。
她先是忙着改善卫生条件,修建了专门的浴室,房顶搭上几个黑色的大水袋,夏天可以直接用来洗澡,天冷没太阳的时候便烧水来洗;浴室下面铺设有专门的下水管道;她还修了Jing致的卫生间,里面设有类似马桶的“虎子”,上面有水箱,水箱上有绳子,如厕之后伸手一拉就能冲水,废水会顺着管道流走,直至农田。
“女儿,你怎么想出这好办法的?”乔氏啧啧称奇。
玲珑得意,“下水管道,战国的时候就有了吧?或许更早,我也记不清楚了。虎子是我按汉朝的形状改进的,和书上差不多。我进出金石斋时间长了,收获还是很多的。”
古人其实时髦得很,很多东西老早就有了,不过后代没有发扬光大罢了。
乔氏最不缺的就是钱了,见玲珑有兴致,便由着她的性子折腾,最后喻家老宅便拥有了当时最先进的浴室设备和卫生设备。
玲珑的闺房里,琴、棋、书、画、花瓶、花觚、各样摆件,错落有致,萧然可爱。
玲珑换了个环境,那颗粉红色的少女心蠢蠢欲动,要求自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