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娘家和蒋氏的娘家瑞兴侯府是转折亲,这件事也便传到了苏氏耳中。最初苏氏知道这件事气的不行,“嫁了常讷,往后可就是开国公夫人了,就乔家那妮子,她也配!”后来见乔思柔不仅没有趾高气扬神清气爽,反倒皱着眉头、神色不悦,知道乔思柔在为娘家侄女犯愁,她便幸灾乐祸起来。
“弟妹,恭喜恭喜。”她皮笑rou不笑的,向乔思柔道喜,“乔家要出位国公夫人了,大喜,大喜!”
乔思柔气得眼里快要喷出火来,厉声道:“大嫂请慎言!我侄女清清白白的女孩儿家,尚未许人,这国公夫人的话是从哪里提起?大嫂贵来侯夫人,难道不知道女孩儿家的名声要紧,若是亲事并未尘埃落定,便不应随意提起么?”
苏夫人也知道自己失礼,男家只是提了亲,女家又没答应,这还没定下来的亲事便这么明明白白说出来了,若是以后亲事不成,女家的脸往哪里放?可是她憋了许久的气,今天终于能打击乔思柔了,说什么也不肯轻轻放过这大好机会,干笑了两声,说道:“弟妹何必如此?开国公府委实是户好人家,令侄女嫁过去,是极有福气的。”
乔思柔气极反笑,讥讽的说道:“我跟大嫂说这些显而易见的道理有什么用?大嫂这一生并未有亲生儿女,做母亲的心,你是体会不到的。大嫂,你若曾经生养过,有亲生女儿,便断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苏夫人最大的痛处便是无儿无女,乔思柔这么一说,她一口气上不来,差点背过去!
她伸手指着乔思柔,胸膛起伏,大口喘着粗气,“你,你,你不敬大嫂!”
乔思柔方才也被她气得够呛,这会儿见她这样,心里很是痛快,笑yinyin伸出手,把苏夫人指着自己的手掌压了下去,“哎哟,我哪敢不敬大嫂,大嫂可是侯夫人呢,何等的了不起!我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你不敬啊。大嫂,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你没生养过,不明白做母亲的心思,这做母亲的人啊,自己吃了亏、受了罪都是可以忍的,若有人要欺负自己的孩儿,却是实在忍耐不得!”嫣然一笑,愉快的补充道:“做姑母的也是一样,侄儿侄女虽比不上亲生的孩子,却也差不了多少,若是有人要污蔑侄女,往侄女身上泼脏水,那真是杀人的心也有啊!”
乔思柔洋洋洒洒这一长串的话说出来,苏夫人直愣愣看了她半晌,载倒在地。
-----她被气得昏了过去。
“呸,活该!”乔思柔忿忿的啐了一口。
就算你没有生过孩子,也不该这么恶毒啊!从前你诋毁小玲珑,如今你又中伤阿俊,便是我乔思柔不得你的意,孩子们又没得罪过你,何必这般不留余地!-----姑娘家名声要紧,你难道不懂,不知道?你散播谣言的时候,你口不择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对于十几岁的姑娘家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你……你这样的人,活该无儿无女!你缺德啊。
乔思柔先是命侍女把苏夫人抬回到她房里、请大夫来看视,然后便到太夫人面前哭诉去了。
太夫人病才略好了点,被乔思柔一场痛哭、诉说,弄的晕头转向,“你大嫂不是这样的人,或许是有些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她哪个儿媳妇也不敢得罪,想了半晌,怯怯的替苏夫人辩解。
乔思柔心中连连冷笑。
果然是别指望着太夫人能公道一回,她永远就是和稀泥,不管遇到什么事,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乔思柔命人在门口看着,等宋勇一到家,便把他请到了太夫人面前,乔思柔又冲宋勇哭诉了一番,“……先前她那么说玲珑,现在又这么说阿俊,这是要逼死我不成?二爷若是不为我做主,索性给我一纸休书,把我休回乔家吧,省得在你们宋家受这窝囊气!”宋勇大为气愤,嚷嚷道:“大嫂这是得了失心疯不成,男家只是提了亲,女家还没吐口呢,她就到处吵吵起来,唯恐天下不乱!以后亲事如果不成,阿俊还能出门见人么?”一再跟太夫人不依,要太夫人还他个公道。
太夫人一个头两个大,本来是坐在榻上的,后来实在应付不了,干脆躺下来呻-yin,装起病来。
宋勇见太夫人这样,不再跟太夫人闹了,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他去堵他大哥鹤庆侯了。
鹤庆侯习惯从西边的角门回家,这天他在门前下了马,就见弟弟宋勇满脸通红的冲出来,气势汹汹的瞪着他。
“怎么了这是?”鹤庆侯不由的皱眉。
“跟我来!”宋勇还算保留有一丝理智,没跟他在门口吵嚷,雄纠纠气昂昂的拉着他往家里走。
鹤庆侯被这莽撞的弟弟下大力气拉着,挣又挣不脱,只好无可奈何的跟着他。
宋勇把鹤庆侯就近拉到一个亭子当中,把仆役们全部撵得远远的,跟鹤庆侯吵了一架。
“大哥,你和大嫂这是嫌日子太消停了,非要闹点事出来,对不对?”宋勇怒气冲冲,“我三个儿子,你们说要过继哪个便过继哪个,我说过一句话么?还不是全依着大哥大嫂!本来是指望着兄弟两个在一处和睦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