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晃着脑袋,小手努力推着他的脸,哇哇大叫就是不让亲爹亲。他爹最近忙得没有时间刮胡子,往婴儿脸上蹭,把小脸刮红了,团团当然不愿意爹再亲她,而且她走路正得趣,亲爹却要把她腾空抱起来,她非常的不乐意。
小孩子跟大人不一样,不管是对亲人还是外人,她不喜欢不乐意了,就拼命往外推,就哇哇叫着表示她的抗议。
“哈哈哈,闺女哎!是爹啊,唉唉……。”
团团已经生气了,一边大嚎一边往张爱国的脸上招呼,小手拍爹脸得“啪啪啪”响,别看她人小,但是手劲儿不小呢,张爱国也只得把脑袋左躲右躲,无奈把她放下来。
“你也不看看你脸上的胡渣,你闺女现在哪里能明白你是她老子打不得啊?真是活该呢你。”
“呜呜呜!”团团被放下来了,她自己打了亲爹完,还挺委屈的呢!赶紧找到娘的大腿胖手就给抱上,小手指还指着张爱国的方向,哭唧唧的告状上了。
“唉,闺女哎你都把爹给打了,咋还告状了呢。”
张爱国搓了搓脸,低头看抱着媳妇儿的腿,呜呜的把头埋在上面的闺女有些无语,这是都不想看他了是吗?
“她这是不会说话呢,只能表示这样抗议了。”
“嘿嘿,媳妇儿,我这是高兴呢。没事儿,明儿我让人给她带两斤rou回来,吃rou就不生气了。”
其实一会儿就不生气了,小小的人,脑容量有多大?分分钟就能忘记之前的所有不开心了。所谓两块馒头递到面前立刻止住了堤坝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林帆把她抱起来,给她擦泪,“你不喜欢爹的胡渣怎么不好好说话呢。”
林帆也是无语了,这孩子到现在都不会说一字,都是啊啊啊的,林帆有时候还挺希望闺女被惹急了也说出来一两句话呢!结果这妮子就是动手和哭嚎,那么中气十足的嚎声。
“现在天气冷了,没有啥活可做正好你可以养养,我跟家里去信,我们家不回去过年了!”
主要是林帆母女不回去了,这本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儿,基本上他也不放心妻女独自赶路,可老人总希望他正式的跟他们提。
对于这一点,张爱国也是明白的,不过就一封电报或者一封信的事,张爱国没有任何意见的就按照老父母的要求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张爱国主动把哄闺女的任务给接了,团团也早就忘记了爹的胡渣,被亲爹拍背拍得挺舒坦的,更加摊开手脚来,舒舒服服的睡大觉了。
等到闺女睡觉了,张爱国也没有立刻睡着。
他在想今天的事,前段时间,记得媳妇儿就不太配合他的求欢了。当时媳妇儿推说是身子不舒服,他即使憋的难受也只能作罢,谁让媳妇儿好像生病了呢。
可是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多后媳妇儿还是不同意跟他亲热,当时他没说话,但是心里是窝火的,以为是媳妇儿对他有啥意见呢。他可是经常听那些大老粗们说的这些夫妻房事的。
他们说家里娘们儿不高兴了,或者吵架了、跟婆家处的不好了。就会跟男人闹别扭,也不愿意跟他们爷们上炕可,晚上总是背着老爷们睡。
他当时记得那些爷儿们一边调侃一边还恶狠狠的说,娘们敢让他们干着根儿睡,就应该狠狠的收拾,让她们知道知道爷儿们的厉害,可不能让娘们儿坐到头上拉屎拉尿。
于是他们真收拾没收拾,张爱国不知道。
他听了后,只是得意于媳妇儿也喜欢跟他上炕着呢,每次都可好可美了。
就是前段时间的拒绝,搞得他心里窝着股邪火,真是想个法子好好收拾她才好呢。
现在想来,那时候媳妇儿知道她可能怀娃娃了,所以为了娃娃安全着想才不愿意跟他好的?
张爱国一想到这里就咧着嘴嘿嘿直乐。
林帆坐在凳子上照着一块小镜子,听到张爱国的笑声,就往炕上扫了一眼,不知道这男人有什么好乐的。
她往刚用温水洗的脸上抹着面霜,这个是上海产的,要一块来钱呢,挺贵的,但保shi效果特别好,就是味道特别重,脸上总是香喷喷的。
这里的天气真的太干了,还没有下雪但是很冷了。皮肤容易干裂,如果不保shi,皮肤皲裂了,洗个脸碰到水都够你受的,另外手上也一样。所以林帆除了脸上,手上、脖子上还有皲裂的地方都仔细抹一抹,这玩意儿跟后世的稀稀拉拉的保养品还不一样。铁盒子,干硬干硬的,很耐用,一盒子能用很久。
这里也没有婴儿护肤品,林帆怕闺女皮肤□□伤了,跟那些冻伤皮肤的孩子似的红彤彤的脸蛋,就也少少的给她抹上。如今的保养品也就是这样了。
林帆在村里的时候,曾经见过一个老人,由于没有好鞋子,秋冬脚板干裂的厉害,他太疼了,有时候还裂出血来。林帆看他在猪油罐子里,努力的挖挖着将少少的残余猪油,往干裂的口子上抹。
林帆记得当时自己第一次看这种方法就问问他,管用吗?
当时那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