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眼的个数,大概做多大的衣服,勾多少个针眼,张嫂子粗粗的手指,在白棠的指点下,断断续续的也织出来巴掌大的成品,其中还有记不住的就反复问白棠,白棠反正正好没事儿,也一直反复告诉她。
“现在就先织个面,等到这么宽这么长的时候,那时候我在教张嫂子你怎么勾针拼接下一面。”
白棠边说边给张嫂子的手臂那里给她比划长度和宽度的,张嫂子再反复记两次直到稳固了,才继续慢慢的织那个已学会的织法,在织一个面上努力。
“这个玩意儿不难,不过不要漏针,否则都要拆了,从漏的那一个针眼开始接着织,比较麻烦。”
“哎,哎!我会注意的,要不怎么说,还是年轻的时候学东西好,学得快,你看我这年纪,手指粗大,做Jing细活学的就慢了。”
“嗨!嫂子你就知足吧,像我这样的都没啥可说的,就是对这些天生少根筋。”林帆给六丫捉了一把炒南瓜子让她慢慢磕着,听张嫂子的话,就接上了。
“你织的也不错啊,保暖耐磨就是最好的。”张嫂子也是会说话。
六丫就靠着她娘的身边,一边看着团团姐弟跟小墨玩,一边细细的嗑瓜子。这孩子十岁了,不过张嫂子还没有想送她去上学,整天就跟在她娘的屁股后面一起忙活,收拾家务或者一起这样串门。
看着人都有些畏缩,可能没有自己出来玩过吧。
张嫂子八个孩子活六个,按活着排序,她是最小的女儿,张嫂子比老张还大三四岁吧,以后估计也不生了。作为幺女,整天跟着母亲转,在村里也是很常见的,俗称“后尾巴”。
就像现在林帆看她样子,特想跟小孩子一起玩,可也不敢上前去凑。
“哎呀,团团、小再,你们压着我了,啊,压着了!啊哈哈哈!”小墨在那里又是叫又是笑,跟平时的稳重少话有些出入。
“啊哈哈哈!”这是团团的笑声。
“咯咯咯!”小再继续。
两个还嘻嘻哈哈的,捉着可怜的小墨哥哥揉来揉去的,挠到他的痒痒rou了。
小墨趴在炕上,团团姐弟两小胖墩,一个扑在他胸那里搂着脖子,一个坐在腿上,都是有分量的儿童,怪不得小墨哇哇叫。
他根本动弹不得,小墨今年也八岁了,可五岁的团团和三岁小再都是胖子,跟小墨的细瘦细瘦画风不一样,特别是小再,不知道轻重,一屁股下去,你都可能上不来气,他那体型不是虚胖,是墩实墩实的。
“团团啊,别把小墨哥哥压着了,你不是让他教你数数呗。”
“没事儿,经常一起玩的,都知道轻重的,我家小墨要是不愿意了,谁又能逼他啊!他挺喜欢跟团团他们玩儿的。不过我家小墨吃的也不少啊,就是捡我跟他爸爸的体型,不容易胖。”
“孩子抽条啊,我就怕他们两太胖了,没个轻重的,给压坏了。我家这两个过两年也抽条了,那时候想看rourou的样子都不见了。”
“这倒是,不瘦不长高。”
“你家老三取名儿没有?”
“这他爹说要想想,反正我不跟他挣,取个啥名儿就叫啥,现在就先喊小名儿,反正将来取不好了,孩子也该怨他,哈哈哈哈。”
“孩子名儿能有啥难的嘛,喊着溜口就中!”张嫂子放下手中的毛线和织棍,也说了。
“我家大小子,他爷爷给取的,叫大牛,我觉着挺好的,我家那口子非说太俗气,非要取个张儒,说是人家懂字的人就叫这个,这个好,这也可以,就是喊着没那么顺口咧。”
“那不然就叫张大牛啊?”白棠就问了。
“是啊,所以也习惯叫大牛了,那张儒当大名,大牛当小名儿叫,刚开始上学那会,我家小子都不知道人家喊张儒是喊的他呢。”
“那也挺逗!”
“可不。”张嫂子也觉得有趣得很。
张嫂子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也回去给家里男人和孩子做饭了,等人都走了,林帆也准备去厨房,结果张爱国已经在里面烧水了。
“今天咋早回来?”
“没啥事儿就回来了,人走了?”
“走了,回去做饭的。”
冬日没啥事儿,就是猫动,起居本来就随意,吃饭的时间也随意,啥时候做好饭吃也不讲究。不过,家里男人回来吃饭的话,还是要忙活的因为她们不吃,男人确实要按时吃的。
张爱国把面条下锅里,林帆想想,打开之前腌制的地瓜叶jing罐子,这是南方某些小地方的当地特色吃食,她觉得味道不错。
红薯叶嫩的时候本来清炒也是不错的,但是等长成了,把上面的叶伞摘掉,留下jing,不要剥丝,小晒去一部分水份,再用盐巴轻搓,紧紧的压到玻璃或者小罐子里腌制,不用加水和醋,就这样等着它自己变酸变黄,吃起来味道非常不错。
林帆因为初春当时种了些红薯,因为怀孕后没有怎么给红薯根拢土,红薯根jing不多,但是叶子却非常的茂盛。这里又没有喂猪,为了不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