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来吧,你们也可以来。”
“哎,我们数学老师好凶诶。”
“就是的”
“我也怕。”
小孩子们聊天并没有什么目的性,想到哪里说哪里,说过基本就忘记了。
“我到了,再见。”
“再见。”
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跟团团道别,团团拍着大门,有时候大门是关着的,但并没有上锁,团团人小推不动那宽大的木门。
“来了来了,咦!团团回来了。”
“嗯,伯父我回来了,我跟振华说让他自己上完课自己回来。”看张福生伸着脖子往外瞅就跟他说。
“没错,这会儿他是还没有下课呢,有他在这门能推动了。”
“那我去看看弟弟了。”
张福生看团团一溜烟就跑远了,在后面笑呵呵的说“去吧去吧”,可团团早跑远了听不见。
“爹我回来了,爹?小再?”
团团找不到人,有些狐疑,如果他们出门他应该跟福生伯伯说,可也没听福生伯伯告诉她啊。
团团听到另一排三间没有人居住的房子后面有响动,就把书包放在厨房的那张床上,走向那个出声的方向。
团团踩着野草转到隔壁没人住的房子的侧面,那里有一颗树,她不知道那叫什么,只也没见开花也没见结果,但叶子倒是繁茂的样子。
“爹,弟弟,你们干啥呢,我都找不着人呐。”
“姐姐,爹做的,快来看啊。”张再赶紧招呼团团过去。
这里的侧围墙倒是挺低的,可以看到隔壁人家的院子。
“这是什么?”
张爱国摸摸闺女的脑袋,“热不热啊?爹正给你们做秋千,这里的树叶子长得很好,比门前那棵粗壮,吊着绳子做秋千正好了。”
“那我一个,小再一个,四斤太小了就不要了。”团团看到亲爹找了两块打磨光滑面的窄板子说到。
张爱国听闺女的口音看了她一下,说实话这两天他听闺女说话也有些怪异,就是很明显有浓重的儿化音,跟帝都人说话很像。
要不怎么说小孩子学东西快呢,他们就像一张白纸,给画什么都能容易接受,特别是语言,他们可比大人学的快多了,只要放到相应的语言环境里,自己就会在短时间受影响,学会一种语言或者说方言。
再过了几年,她估计不会说家乡话了,只有一口的帝都口音了。两个儿子将来估计也差不多,这让张爱国不得不思考,孩子既然学啥都快,无论好的坏的,那应该如何教育他们才不至于让他们长歪呢。
“哇,爹让我来试试。”
这棵树刚好有两根斜伸出来的枝条,长得也粗,正好往不同的方向长着,张爱国在大树的两边,各安一架秋千,用两根结实的绳子固定住两头,很简单的那种,孩子们可以一边坐在板子上,两只收捉住两边垂直下来的绳,双脚使力就可以荡出去了。为了安全,张爱国特意把板子吊得很低。
“得注意安全啊,不能荡太高了,慢慢来。”
“我知道了,在老家我荡过一次,四丫姐才厉害呢,可以飞高高呢。不过我会注意安全的,低低的。”团团见爹盯着自己赶紧表态。
“我也要上去!”
“你等等,让爹看有没有问题。你一会安置在树的另一边。”这样不会互相撞着了。
林帆回来的时候,就见张爱国一个人在厨房忙碌,于是就问他,孩子们哪里去了,张福生那门前也没见着人啊。
“那边玩秋千呢,上午给做了两个。”张爱国看林帆疑惑就说了。
“那边没人住,看福生大哥也没想要打扫重修一下,长了不少野草,那原来应该是后来住户种点菜啥的地方,蚊子虫子肯定不少。”
“那树冠跟一把大伞似的,下面的土地没长几根草,我都用靶子把烂落叶扫干净了。这里虽然院子大,可孩子们还是玩不开的,天天就那紧挨挨的破房子,那里我问老大哥,他说一个角落暂时也没用,都留着荒废了。”
“城里不都那样,这还是福生老大哥他们有房子,以前也有远见,买的不坏不好不大的院子,要不然这会那些个好的都不知道落到谁手里去了,要不回来了。现在我们才沾着光租个好的,孩子们也能展开手脚。”
“我听那些城里的同学,不管是帝都还是其他市的,都是住得特别拥挤,三代挤着就那样结婚生子都不少人呢。”
“他们那是等着分配呢,咱们村里都可以自己盖房子。”张爱国闷声闷气的说。
“说的是,所以我听说有些人即使被平反了归还了房子,但是里面还是满满的住户,自家估计也只能占一个房间住着。没法子,说是人民住房紧张,这些刚回来的也不敢怎样强硬,自己的房子住满了别人,别说多憋屈了。福生大哥他们估计费不少心思呢。”
不然那些住户还不闹腾啊,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些街道管理处也不可能放任不管,说不定还说他们不给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