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易让人沉迷。”
顾青云默然,他对这方面的兴趣不大。
“你最近在鸿胪寺做得如何?”孔繁忠反问他,“忙不忙?”
“还在熟悉手头上的事,再时不时去看望一下被关着的荷兰俘虏,特别是那个荷兰总督,说句实话,对方走过很多地方,真是见识多广,和对方聊天可以涨见识和知识。”顾青云笑道,“至于内部事宜,我以前以为自己会的语言已经足够了,现在发现我可能还需要学习高丽语、安南语等。”
“不一样要你学的,你们鸿胪寺这方面的人才不少,到时有人翻译即可。”孔繁忠很认真地建议。
顾青云微笑起来,点头道:“你说得对,看我的空闲时间,如果可能就自己学,要忙其他事的话就暂时作罢。”技多不压身,他觉得有了先前学习语言的经验,自己再学其他语言时间应该会短一些。
鸿胪寺的官员和其他部门不同,这里的人绝大部分都有一技之长,最起码对某个国家的国情、文化、语言都有着深入的了解,尤其对这些依附夏朝几十年的藩国更几乎是一清二楚,不像西方国家,因为正式接触的时间不长,会这几种语言的官员还处于稀缺状态,所以他不学也没关系。
等他了解完市舶司的事,顾青云觉得自己可以继续翻译外国的算学书、水利学等技术性书籍,随时关注大洋彼岸的科技发展……算一算,貌似自己要做的事还是很多的,完全不愁打发不了空闲时间。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岔路口,孔繁忠就停下来,认真地看着顾青云,道:“我还是跟你说一下令郎的事吧,他很聪明,能够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活儿干得不错,人缘又好,比当初的你强多了。”
顾青云闻言不由得一怔,随即回过神来,忍不住笑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觉得自己应该高兴。”
两人相视一笑,就此分别。
和孔繁忠的谈话只是一个小插曲,顾青云望了望天色,就直接回家了。一路上,他发现行人极多,有几条街几乎是摩肩擦踵,让他不得不绕道而行。
等他回到家时,刚走到第三进自己住的院子,就首先听到小孩子嘎嘎嘎的笑声,极为响亮。
“咿呀,爷爷,爷爷,你回来呀?”正在玩跷跷板的顾传恪见到顾青云,大眼睛顿时一亮,立马伸出小手摇一摇来打招呼。
顾青云看到白白胖胖的大孙子,连忙把自己手中的书籍放下,自己快走几步靠近他,一边则问道:“老师,您今天这么早就从棋院回来了?”
嗯,终于抱住了,他用力把全身充满nai香气的顾传恪抱进怀里,在他白嫩嫩的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笑道,“壮壮,你刚才在和高外祖玩什么?”
“跷跷,跷跷板。”顾传恪回答,被顾青云下巴的胡茬刺得脸颊微微发疼,只是他已经习惯了这种亲热的方式,倒是不觉有什么,只呵呵呵地笑起来,躲避顾青云的亲近,小手则抓住顾青云头上的官帽。
顾青云赶紧握住他的小手,眼睛却看向扶着跷跷板的方仁霄。
“最近京城来太多人了,这些人到处走,还组成了蹴鞠队,已经向蹴鞠行会申请加入比赛,现在街上热闹得紧,走去哪都那么多人,棋院那些老家伙爱看热闹,剩下的没几个人,老夫就回来了。”方仁霄说起来还有些委屈,“早知道老夫还不如去钓鱼。”
蹴鞠行会是个民间组织,是由一部分喜好蹴鞠的人组成的,每年的民间蹴鞠比赛就是由他们牵头举行的,很有活力。
“哎呀,老师,你已经连续钓几天鱼了,再钓的话咱们家的鱼都吃不完,鱼缸快装不下了。”他偏偏还不肯把鱼让给下人吃,于是顾家一日三餐都有鱼,吃得顾青云觉得自己身上已经有了鱼腥味。
最主要的是,顾青云不大喜欢方仁霄去钓鱼,因为京城附近钓鱼的地方他们觉得没有挑战性,每次都走很远,早出晚归不说,有时还在外面过夜,都是将近八十岁的老人了,家里自然不放心。
“这一大家子怎么可能吃不完?”方仁霄笑了起来,“再不济咱们还有那么多亲戚朋友可送,很快就能送完。”
“爷爷!”见顾青云和方仁霄一直在聊天,小小的顾传恪就有些忍耐不住了,他扯扯顾青云的官帽,口水都流出来了。
顾青云扯着围兜给他擦擦口水,再垫一垫他肥嘟嘟的小身子,叹道:“老师,小家伙真重,难怪良哥儿说他快抱不动了。”一转眼,顾传恪就三岁了,算一算日子,其实到今年八月份才满三周岁,等他四岁时,就要准备给他启蒙。
“老夫是早早就抱不动喽。”方仁霄帮他把官帽摘下来,“这孩子容易养,不挑食,什么时候有个弟弟就好了,省得他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玩耍。”
顾青云这次不说话了,宁瑶在生顾传恪时难产伤了身子,虽说不是很严重,但一直在调养,前段时间听说身体恢复得不错,只是他和简薇不想催促小夫妻要第二胎,毕竟身体最重要,而且已经有顾传恪了。
这事方仁霄还不知道,他只以为小夫妻和当初的顾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