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雨呢。个人和集体,那从来都不是对等的。
村子里那些腿脚已经不好的老人们很高兴,这香皂的活,nai娃子们不能干,半大小子们要上山不愿意干,可是他们这些老人愿意啊,而且还是相当的适合干,能不高兴?只要那么坐着,小心仔细些,每个月就能有不错的工分,比以往啥都没得挣可不知道好了多少去了,总算让他们感觉自己再不是那种吃白饭的,浪费粮食的废人了。
与此同时,老村长也很有范的将两封感谢信送了出去,一个是给县里的,一个是小麦的部队,虽然这香皂方子有点鸡肋,可到底态度很值得称赞,这个步骤还是很必须的对吧。
村子里这个春夏交接的时候也有了一些改变,首先是村中出钱出力,又起了两座新的仓库,毕竟去年一年村子里那间办公室租出去给进山打猎求出息的人住,多少也挣了点住宿费,在一个集体打野猪的时候也多少有点结余部分,再加上年底的分红结余,这些钱拿出来干什么大事儿不一定,可起两间仓库是够了,至于空出来的旧仓库,一间已经被直接划分成了做香皂的工厂,另一件则被隔出了好几个房间来。
“怎么弄那么多房间?这一间仓库里头隔了有六间屋子了吧,干啥用?咱们村子里的人好像不缺房子吧。”
阿米感觉很奇怪,这老村长的动作有点奇怪啊,信息不怎么灵通的阿米拉着顾建国偷偷的问了起来,你还别说,作为一个生产队长的儿子,他的消息果然是不少,很可靠。
“村长爷爷去县城送信,就是那个你献给集体香皂方子的那个感谢信的时候,县里的干部夸奖说我们村觉悟高,所以呢,前些时候下放的几个人要转到咱们村子里来。”
说到这个,顾建国一脸的兴奋和紧张,四处的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这才凑近了阿米继续说到:
“你不知道,听说这是上头定下的什么罪名来着?对了,霸权老旧军阀思想的大官,原本是分到林场的,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给改了,说是要下放到农村艰苦地方,让他们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这不就放到咱们这儿了嘛,说是咱们这里觉悟高,氛围好,条件也够艰苦,还是在山里,防止逃跑啥的。”
这个消息真是不一般,听得阿米心惊rou跳的,按照后世的记载,这些只怕就是那些风暴十年中,第一批倒霉的人吧,按照后世的记载,这些人有大半都没有熬过这几年,是损失最大的一群人,这样一想,阿米心下明白,或许那一场乱已经悄悄的开始了,只是动静还小,这才不被后世划入那个范围内。
至于转到这里?阿米想想去年自己村子里,和周边村子的情况,她感觉这分明是上头有人知道,去林场的日子不好过,明知道这山里偏僻却不缺吃喝,这才转来的吧,这显然是上头有人要变相的保护他们啊。
这个理解不仅仅是阿米察觉到了,就是顾建国似乎也有所察觉,所以说话很小心,很疑惑的说到:
“咱们这儿说防止逃跑,那是不错,可在不错,也没有林场管的严吧,那些地方基本都是按照军管制定条例的,能不好?还有艰苦,咱们这儿听着是艰苦,可那林场也就是听着好听,是国家单位,真干起活来只怕比咱们这儿更厉害,伐木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呢,能不苦?至于什么政治,氛围,那里又党代表,有专门的保卫处,还有工会什么的,不比咱们这儿利索?也就贫下中农这一点咱们占了个十足十,你说怎么反而弄得好像咱们这里更艰难呢?我真不觉得咱们这儿苦啊,咱们吃rou比城里都多,还苦啥?阿米,你说这里头到底有啥问题?”
顾建国觉得,自家这个堂妹脑子一直都是很好使的,所以自己觉得想不通的自然愿意听听她的意见,只是他这一问,阿米反而不好说了,想了半响,这才说到:
“别管上头是怎么想的,反正咱们就按照咱们自己的来就成。咱们好不好的,自己知道,再说了,或许上头有别的意思呢?再或者是林场不方便接手,别多问,也能别多事儿就是了。至于人来了之后的事儿,到时候看情况吧,到底是啥人,咱们接触了总能知道,上头的事谁说的好,都说洪教授是下放的坏人,可咱们哪儿看都不像对吧,那样的学问,那样的温和,这次又来,我总觉得上头估计有啥不对,说不好啥感觉。听听这罪名,军阀思想?一听就知道是部队上的大官,这算是啥罪名?以往都没有听见过,到底这罪名咋来的?怎么突然多了这么个说头?咱们山里人,不懂索性就别管,老老实实的过自己日子就是了,可不敢瞎参合。说白了,这样的人就是在坏,再不好,那也是解放全中国的英雄,咱们要自己心里有数。”
阿米说的有点含糊,可听到顾建国这里却觉得有道理,确实这罪名没听见过不说,放个人下来还这么一波三折的,玄乎的很,还真是感觉怪怪的,再加上老军人,解放全国的名头在这里悬着,顾建国也立马觉得自己还是多看多听少说最保险。
“也是,反正我们在大人眼里是孩子,估计也没人注意,自己过自己的就是了,啥事儿都等人来了,听我爹他们的意思办,要我说,咱们这儿如今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