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还有另一会回来给它浇水施肥的少年也在等人,偶尔那少年回问:“师娘,师父是不是还没回来?”这种时候,那个男人就很沉默。
很多人来来去去,俗事在这里打了个圈儿又被扔下了山,男人就只是等啊,等啊……
他在等那个少年口中的“师父”?梅花这样想。
那它可没办法,它总不能变成“师父”的样子,它连“师父”都没有见过。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魔门趁着道门年轻一辈中没有出类拔萃的人物,老的又伤的伤,死的死,再次汹涌而来。太情峰不知为何,来的敌人很多。梅花借助那个男人身上的法器和特殊血脉,到了能短暂化形的地步,化出真身与魔门中人斗狠,总算和男人联手暂时击退了魔门。
魔门之凶只持续了一段时间,钧天剑宗再一次平静了下来。梅花修炼有成,偶尔会化出一道虚影,树下陪男人一起等。
等到一个冬天,梅花冷得缩回了树干中,却见男人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面前,眼神忧伤,很久,才说了句,“那时候说好的,等回来,花就开了。现在花活得好好的,每年都开得这般好看……”剩下的话,他默默咽回肚中。
那人的悲伤情绪好像感染到了梅花,让梅花也止不住忧伤了起来,哭滴滴的,一边抹眼泪一边开花。
你别难过了别难过了,我给你多开几朵花,逗你开心,瞧!我的花可漂亮了!
“咦?这花……果然好看!”
不!是谁掐住了我的脖子?快松手松手松手哇!!!
霜白衣袍滑落,那名剑修不知何时出现在太情峰梅花树下,姿容无双,却显得有几分风尘仆仆。
梅花就看到自己从笑陪伴的那个男人飞快地转过身来,脸上还残留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在看清来人的时刻便化为了一泓温泉,破冰扫雪。
梅花想,这大概就是它见过这个男人最开心的时候了。
2.魂灯(谢之笺)
“师伯祖,小谢师叔的魂灯……”弟子恭恭敬敬地来报。
“又亮了是吧?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白胡子老头继续沉迷下棋,随意打发了来报信的弟子。
同他对弈的那人问道:“白老哥,你是真不关心你这弟子的问题啊?”
白胡子老头嚼着瓜子,随意地摆了摆手,道:“哎,不碍事不碍事,下完这局再说。”
等两人棋局继续开始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这小谢的魂灯啊,一个月亮那么七次八次,又熄那么八次九次,老弟你很少来我们太一道,哎呀这种事情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不过么……习惯就好,啊,习惯就好!”
“原来师父您老人家这么不关心我,哎呀……”冷不防一个黑色人影出现在一旁,磕着瓜子走上前,轻描淡写地化去了对面的两道攻击,凑上前盯着棋局看了几眼,然后抬起头来笑眯眯朝白胡子老头道:“我看你这棋下得是大大的劣势啊,十步之内,必投子认输啊!我李宛别的不好,手谈还是略懂的,老头儿,要不要考虑让我试试?”
3.慷慨(秋山问、莫如凛)
“爬起来!”
“砰!”倒下。
“爬起来!”
……
“天呐如凛道尊好可怕,我绝对不要被他训!”
“可不是嘛?你们看秋山问那样子……真的……惨不忍睹啊!”
……
谁都不知道,可怕的如凛道尊每晚下课之后都会赶在秋山问之前,跑去太情峰,把手上最好的膏药放到秋山问的窗台上。
飞雨君看得分明,却从不管他。可这一次,他被别的人抓到了。
“师兄?”姜如净睁大了眼,“师兄深夜来此……”他眼光落在对方腰间挂着的那个针脚别扭的小护符上。自己这师兄向来不戴饰品,这回却挂了个护符?还是粉色的?
莫如凛看到自己的师弟,还未来记得欣喜,却又想到这人走了这么久,对自个儿的徒弟不闻不问的,反倒是让他这个师伯来各种Cao心,就忍不住对姜如净没有好脸色。“你是谁呀?不要乱喊,我没有师弟的。”
姜如净大惊失色,“师兄!!!!!我错了!!!!!!!”
瞧他这小模样,每次犯了错来求原谅的时候都是这套路!那么多年也不见改!
莫如凛脸色更冷,“都说师徒如父子,你回来了也不去看看你儿子,你就是这么做师父的?”他忍不住开启了剑尊级别的吐槽模式。“既然收了那就要好好的教,好好对人家,如果不想好好教徒弟,那当初收他做什么?”
姜如净鼓起勇气举起手,“如果我没记错,当初是你代收的!这么喜欢,你怎么不收成你徒弟?”
回答他的是一剑轰来!
4.发圈(故非)
那个发圈真的很贵,用光了他身上所有的钱。
他送不出去,却也始终没有抛弃这个发圈。
最后这个发圈被李宛找回给了姜如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