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边上的李琼儿心里警钟大起。关鲲凌失踪了?怎么她没听人提起过?她那样厉害的人,也会失踪?
“我是想啊,但鲲凌不让我碰我啊。”陆迟无奈地勾勾唇,眸色渐深:“我父亲下落不明,正如你丈夫尸骨无存,我们的心情现在是一样的。别说我没那个心了,就是我有那个心,我也不是鲲凌的对手。除非鲲凌不能动,不然我根本没有机会。如果你有鲲凌的消息,请一定来通知我。”
田桑桑心脏一痛,要是她有鲲凌的消息,又何必来问他?鲲凌失踪,江景怀又……坏事堆在一块,她身心负重。
陆迟走远,李琼儿还站在原地。
“你真不怕死啊,肚子都这么大了,还来这里干嘛。那个叫叶江的我看了,和江景怀长得是一模一样,你就是看了他也不会理你。”
田桑桑欲转身。
“哎——你等等。”
田桑桑:“有事快说。”
“你刚才说鲲凌失踪了,是真的?”
田桑桑嗤笑:“不仅是真的,我还怀疑和陆迟有关。”
李琼儿道:“不可能,陆迟还没鲲凌的身手好。”
“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像鲲凌那么厉害,怎么会失踪呢?”
李琼儿的手不安地攥起。这段时间陆迟确实有些怪怪的,在部队的时候她不知道,在家时她有一天晚上醒来,发现他居然不在床上。
门外有喧嚣,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婚车来了。”
大伙儿都往门外看去。
田桑桑望了过去。华珺穿着洁白的婚服,西方的款式,高贵优雅。和她执手走过红毯的那个男人,他穿的是传统的中山装,一张俊美脸庞,幽深的眼眸如同往常。“江景怀!”她叫住,想要上前。
一个男人拦住了她,动作稍显粗鲁。
赵纯扯开他:“你要干什么?”
男人道:“婚礼现场,请你们不要闹事。”
“谁说她要闹事!”
赵纯扶住她的身体,“桑桑。”
田桑桑自始至终目光都在那对新人身上,那个人没有回头,哪怕表情松动一下都没有,她的一颗心跌至谷底。...
536 我不是你的爸爸
新人上台致词,田桑桑根本听不见。之后大家都开始鼓掌,可她的手已经麻木,抬不起来。
他曾经说过要给她一个婚礼,那是一种虔诚的仪式,是对他们爱情的昭告。可是他终究没有给,她也没有等到。她等到的是他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他们站在人群中,接受众人的恭喜。他们依偎在一起,笑容洋溢,用眉眼诉说着各自的幸福。
新婚燕尔,羡煞旁人。
在这一场婚礼中,她是一个旁观者,是一个路人甲。她无助地看向台上,他却连眼神都没施舍一个给她,他的眼里只有华珺。
田桑桑多么希望那个人不是江景怀啊,只是一副与江景怀相同的皮囊。但她欺骗不了自己,是的,那个人就是江景怀。他的手上带着扳指,这就是他的那个扳指,她忘记不了那个扳指。
而且,他不仅戴着扳指,还戴着新婚戒指,是和华珺的新婚戒指。透过人群,望眼欲穿,她好像能清楚地看到那个戒指。金色的,套在无名指上,上面有细细的纹络。他们十指相扣,戒指反射着光芒,刺伤了她的眼睛。
田桑桑的眼睛shi润了起来,不深不浅,还没到热泪盈眶的程度,却也是雾蒙蒙的一片。到如今,她很少痛哭流涕了。
她回想起他们的婚姻,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笑话,她却沾沾自喜洋洋得意。领了一张结婚证,却没有这样的婚礼,这样的酒席,这样的结婚戒指。现在她傻傻地,就要沦为二手货了。
“nainai,那不是爸爸吗?”孟书言看着台上与爸爸神似的男人,仰着小脑袋问叶玢怡。他们都说爸爸死了,可爸爸没有死,爸爸分明就站在台上。
他睁着大眼看向台上,眼里闪着渴望。
叶玢怡抹着眼泪,爱怜地把小家伙搂在怀里,不知道要怎么说。这都叫什么事儿。“言言,那不是你爸爸。你爸爸要是看到你,不会不记得你。所以他不是你爸爸。来,nainai帮你把眼泪擦擦,别难过。”
新人一一敬酒。敬到叶玢怡和江父这桌,华珺和江景怀举着酒杯。
华珺笑yinyin地说道:“伯父、伯母,感谢你们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叶玢怡和江父对视一眼,无奈只能举杯,礼仪化地道:“新婚快乐。”至于那什么早生贵子,白头偕老,说出来真是戳心呐,说不出口。
叶玢怡看着眼前这对新人,竟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华珺和她儿子结婚,这不是她很久以前就奢望的吗?可真的到了这么一刻,她心里不舒服极了。
“爸爸。”孟书言坐在位子上,拉了拉江景怀的中山装,小手抱着他的腰,呜呜地哭着:“我和妈妈都好想你啊爸爸,妹妹也想你。”
众人都吃惊地看着状况。江景怀愣了一下,低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