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说了这么多句废话,到底是什么事情?”陈慧有些不耐烦,他这是一个被情报事业耽误的段子手啊。
“将军稍安,待属下慢慢道来。将军可知道何嶒只有一位王妃,没有侧妃?”长发问道。
陈慧点头道:“传言,何嶒与夫人感情甚笃。没有侧妃也不奇怪。”
“没有侧妃不奇怪,既然感情甚笃,为什么没有将王妃带往平州?”长发反问之。
“这不是废话吗?不是何家的混球老头不让吗?他夫人是作为人质呆在京城。”陈慧真的怀疑失恋的是自己还是长发,脑子都不好使了,这个逻辑是个人都看得明白。
长发笑呵呵地说:“将军稍安勿躁,前后有因果。何嶒去了平州,夫人不在身边也没有妾室,一个将军,当然您也是将军,但您是女人。其他武将,再怎么着好歹也会去逛个窑子败败火吧?何嶒啊,好歹也是何家朝廷的东王吧?弄个通房,搞个妾室,不是很正常。更何况王妃死后,这何嶒没再娶也就算了,依旧没有通房。您不觉得奇怪吗?”
“你不就是想说何嶒和顾朗是断袖吗?这种谣言不可信。现在还有人传我倾心何嶒,你不觉得可笑吗?”其实当陈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有些底气不足的。这两天认真思索来思索去。这顾朗这么些年都没有一个女人在身边,而凭他这些日子对她的态度,陈慧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长发摇摇头,对着陈慧说道:“将军啊,虽然何嶒寝室咱们没有能去揭过瓦片,但是将军要知道东王府还是有咱们的暗探的。何嶒与顾朗每每商量事情就两人会在密室待上大半天。您说那些传闻难道是空xue来风?”
“顾朗乃是何嶒的亲信,商谈事情,怎么会让旁人接近。真当何嶒是吃素的?再说后来何嶒身体不好,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顾朗陪着他治病罢了。”陈慧觉得只要没有切实的证据显示顾朗和何嶒有一腿,就不能假定他们有一腿,也许是自己再说给自己听吧。
可长发明显不是这么想,他继续说:“两人同食共宿,这个当时在东王府的暗探可是打听清楚的,在东王府也是不避讳,这已经是王府的人都知道的。”
“你之前怎么没告诉过我?”
“您之前,只着重研究何嶒的军事部署,哪里关心过他的私下的事情。更何况后来何嶒已经不足为惧,也便不是咱们汇报的重点,您自然听得就少。如果不是这回您一眼瞧上这个顾朗,属下也想不到要回去翻看那些资料不是?您别不相信,何家小公子叫您娘,其实顾朗是很反感的,娘这个称呼合该是给他的。”这下陈慧没话了,干干地坐在那里。之前只当是玩笑来看这个事情,如今看来还真是有其事,恋爱降低智商,陈慧只能说自己感情用事了。
这个时候陈慧的亲随季恒均走了进来,长发对着恒均一笑道:“恒均走过来些!”
恒均莫名其妙地走过来,表情示意问长发:“找我有事?”
长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之后,点了点头说道:“背过身去!”
恒均不解地问长发道:“你要干什么?”
长发嘿嘿一笑道:“叫你转过去就转过去,别废话!”
恒均边转过身,给陈慧和长发看一个背影,边在嘴巴里继续问,这是什么情况。长发指着恒均的背影说道:“将军您看,恒均其实很不错吧?这身段,像不像?”
“像什么?”陈慧问他。
“顾朗啊!”长发说道,同时对恒均说:“转过来。”
恒均转过身来,正对着陈慧和长发,用埋怨的眼神看着长发道:“毛病!”
长发不理睬他,对陈慧继续说道:“你看,恒均就是脸黑了点,我说恒均啊,以后别老往太阳底下站,出门的时候戴个帷帽,少让脸晒到太阳。”
恒均白了他一眼说:“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混球,身为将军的亲随,不想为将军分忧。将军喜欢小白脸书生。你读书不少,还是金先生弟子。身形又像极了顾朗,只要皮肤白些,就是将军喜欢的那种。”长发对着恒均说道。
“你才是混球吧?你皮肤不比我白吗?你自己怎么不上啊?”
“我想上啊!可我这一身腱子rou,将军瞧得上吗?”长发一脸遗憾地说道,两人对话完全没有顾忌到陈慧的存在。还乐呵呵地对着陈慧说道:“将军,要不属下试试,以后不练了。指不定也能将自己弄成个俏书生?我定然不会像那个顾朗,整日介一脸苦瓜相。定然日日卖力讨好将军,让将军日日开怀。”
陈慧鄙夷地睨之,却脸上带上了笑道:“你要是不练了,就是一身五花rou。别丢人了!”被他一提,倒也真是如此,这一世看到的顾朗基本上很少笑,而且眉宇间淡淡的忧愁。即便当年遇到城破,也不似这样。这种是刻在骨子里的忧思忧虑,可能当真是爱侣已逝,所以难以从悲痛之中拔出,才会是这个样子的吧?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们之间会有小三,小三还是个男人?
长发高兴地对恒均说道:“笑了,笑了,将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