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浑身的疼痛,这跟前世魂魄上赵倩身的一刹那,跟现在一模一样,陈慧暗骂一声,比摔死更糟糕地是,不会倒霉地又穿越了吧?
猛然睁开了眼睛,黑魆魆的一片,微弱的烛光可以让她看到模糊的帐子,这不是异世界。陈慧确定,异世界不会点蜡烛,他们有电灯,可自己不是跌落了山崖?怎么会再房间里?侧个头都费力还伴随着撕扯的疼痛。这个时候她心中生出了一丝恐慌,不会吧?比再次穿越更让人恐怖的是,再次穿成残疾人。
再来一趟,她宁愿死了算了。使劲挪动,手还是丝毫无法抬起,那种彻骨的酸疼劲儿,让她嘶嘶地发出响声。她又试着动动腿,虽然也是酸疼异常,但是可以动。陈慧心里暗暗骂了声娘,上辈子残腿,这辈子残手,命运之神是喜欢看她身残志坚看得上瘾了?
应该是自己的响动闹醒了趴在桌上睡觉的长发,长发手持烛台到了陈慧床前,将烛火放在床头的一个小案几上。陈慧看见烛火近前之下是长发那张熟悉的脸,顿时舒了一口气,这不是穿越了,她现在不是在山谷之内,只有一个可能她已经昏迷了有些时候了。她有气无力地问:“不许跟人透露我已醒的消息,屋内有其他人吗?”
“您昏迷消息未曾透露出去,屋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我和恒钧轮流守着。给您治伤的两个郎中都请在了咱们这个庄子里。”长发快速回答。
陈慧轻微地点了点头,问:“我的手怎么回事?”
长发问她:“是不是不能动?”
陈慧轻微点头,一颗心悬着,实在怕长发说一声她已经残了双手。长发轻声说:“凝肩而已,不算大事。您跌在山涧中,肩膀拉伤了加上在寒冷的溪水中浸泡了这么长的时间,所以郎中说您寒气入侵,可能牵扯了旧伤。”这话一出安了陈慧的心,肩周炎这个事情,实在算不得大事。
“恒钧没事吧?”
“您四天没醒过来,他足足睁眼看了您三天。被我强硬喂了颗安神药,让他睡了,要醒的话,怕要到天明了。”
“没事就好。”
“我去叫郎中进来,还有您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用,我现下还虚,我把想法简略地跟你说一下。”
“有什么不能等吃点东西再说?”
“我想装失去记忆,装摔下山崖摔傻了。你看呢?”陈慧看着长发。
长发冒然听见这个说法,一下子不能理解,问:“为什么?”
“你说呢?”陈慧反问,说完就闭上了眼睛道:“我现在没有Jing力给你详解,让他们以为机会来了,能够有勇气做下一步。”
长发看着继续睡过去的陈慧,思索着京城的来的消息确实不容乐观,自从那个阿贵死了之后,刘贵妃和李相爷如今低调做人,有一阵子非常安分,最多开个茶话会的时候,哀声叹息,对陈慧如此执着地明目张胆地近乎不知廉耻地纠缠一个男人表示了不认同。往上追溯程朱理学地位牢固了几百年了,这几百年里女子越来越被关入大宅门之内,所以他一直觉得这个年代能出一个陈慧,这当真是集天地Jing华才能生出这么一个奇葩。
看看那些吃饱了没事儿干整日里宅斗宫斗的贵妇们,更是喜欢伸着自己一双畸形的金莲,对陈慧进行品评,纷纷表示,一个女人能不矜持到这个地步,作为她的同类,她们觉得羞耻,以刘贵妃为首的一帮子女人以编排陈慧的不符规矩为己任。
记得当他绘声绘色地将京城花边新闻告诉给陈慧,记得陈慧刚好将一勺子豆花推进嘴里,她将豆花咽下之后,掏出一块白色帕子,矜持且优雅地擦了擦嘴角说:“那位林夫人是林瀚的夫人?”
“确实是林瀚的夫人。”
“果然是一位板正的夫人,她那儿媳的有一双三寸的金莲?”陈慧侧头问长发。
长发八卦道:“可不是吗?那是京城有名的大家闺秀,从未出过二门。”
“这林夫人当真心口如一,找儿媳也有一套标准。”
“按照标准找,未必就当真如标准了。林大人扒了一点子这三寸金莲的闺秀儿媳的灰。”长发吃着馒头说。
陈慧瞪大眼睛看向长发道:“什么叫扒一点灰?”
长发当时嘿嘿一笑道:“林大人好喝高粱酒。那一日喝多了,去了后院,然后成就了好事。”
陈慧将四个手指放到嘴边做出吃惊状道:“这个消息太劲爆,其他几家也有这类的消息?”
长发呵呵一笑:“自然有!所以将军要不要让京城的夫人们有点儿事情做?”
陈慧转眼想过后说:“林大人这位整日在朝堂上据说怼天怼地,正气浩然御史,如何爬上了儿媳妇的肚皮的事情,倒是可以让那群小脚女人少扯我几句,说干就干!”
这个八卦搅得整个京城都沸腾了起来,也让京城的那帮子官员都在自我反省,是不是有什么应该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其实是被陈慧已经知道,并且随时会拿出来乐上一乐。然后如这位林瀚大人一般身败名裂。也有可能拿出那些让他们万劫不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