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桌子的韵律也没变。
好吧!那就填最麻烦的一个坑。顾朗又小心翼翼地说:“那个茹小娘子,我未曾对她假过辞色!”果然陈慧抬上了眼皮看向顾朗,顾朗迎接上她的目光,为了表示他是君子坦荡荡。
陈慧又低头继续看着敲桌子的手道:“那个姑娘是不是低眉顺目?是不是欲语还休?是不是纤细瘦弱?是不是婷婷袅袅?”
“你怎么知道?”顾朗惊讶于陈慧说的半分不差,问:“你是否见过这位姑娘?”
她伸手摸向顾朗的胸,搓揉了两下说:“我还知道她平胸,那胸未必比你有rou!”
“你如何得知?”这也太离谱了,顾朗觉得不可置信。
“这个形象不就是书中描写的典范吗?自从程朱理学大行其道之后,表面功夫越做越好,越来越虚伪。弄得大家闺秀信以为真各个搞得清汤寡水,含胸低头,扶风弱柳,全无看头,还称之为美貌。真是虚伪,对于这种学术,一定要早日去其糟粕,取Jing华而读之,否则害人不浅。”陈慧嗤笑之。
她又继续说道:“另外,如何引导天下女子,让她们明白,她们不仅仅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十分有必要。这些年我太过于注重实用,而忘记了打破禁锢,回看我身边,伙伴竟然只有我一个女子。我连一个能替我执文笔的女子都没有培养过,武皇还有上官婉儿这样的娥眉相国。海川需要开女科,看来我需要一个贴身的女特助了。”
顾朗对陈慧的跳跃性思维一下子无法适应,刚刚还仿若吃着那个姑娘的干醋,这个时候又想着培养女子了。这不兴致勃勃地与他探讨,海川的女科该开什么课程?“除了下矿井等当真是艰苦不适合女人的专业,其他专业在异世界女子都可以报考。不过大部分姑娘还是会读文科为主,从事的职业也比较多的是财务和人力资源管理之类。我看开设这财务和文秘之类的比较好,而且接受度也比较高些……”陈慧仔细解释了什么叫做财务,什么叫做人力资源管理。
“你的学生来源呢?大多姑娘都是养在家中,二门不出,谁愿意去学堂读书?你想让大户人家的姑娘来读,还是让穷苦人家的人来读?”顾朗问她。
“以我的经历来说,不应该对人有任何歧视。但是从现状来说,明显大户人家的姑娘更有号召力。不过你放心,在璞村有一堆的新贵家的女眷可以来读书。我有足够的第一期生源。”陈慧挑眉道:“我的女特助,也许可以从我的那些将军的家眷中产生。”
“不过搭个脉,你倒是又有一个新意出来!”顾朗淡笑道,突然之间悟到了何嶒对陈慧的赞美。两人之间两世将近五十年的间隔,倒是显出了两人之间的差异来,她是勤学苦练,他却是游荡宫墙,虽说也看了些布泰的治国之道,但是在她潜心研究几百年的历史面前显得不够看了。
陈慧一脸求表扬的模样说:“你娘子可聪明?”
“果然如了这名字,聪慧!”顾朗笑道。
陈慧将脸颊送与他面前道:“那还不亲一口,以资鼓励?”顾朗见她粉颊贴过来,俯下身去,谁想她搂住了他的脖子与他嘴唇相贴,双眼微微闭,长睫撩人。顾朗不可自持,方才心里的那点子自卑尽数去了,待她嘴唇微张,伸舌探入与她痴缠。
等两人放开对方的唇舌,陈慧贴着顾朗的轻声叫他:“阿朗,阿朗!”声声叫唤包含情意,似乎怕丢了他,异常珍惜,顾朗愈发将她搂抱得紧回应她:“我在,一直都在!”
陈慧怎么不知两人虽有前世山盟海誓,也有两世至死思念,到底是离开对方这么多年,所经历的事情天差地别,靠着之前的情分,如果不加以经营,要走到白头也未必容易。毕竟今生的陈慧,与当初虽然是爽利泼辣,但是说到底她还是顾朗的妻子这一唯一的属性。如今的自己却有那么多想法,也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要倒过来,成了顾朗是陈慧的丈夫。更不能让他在自己身边显得小心翼翼或者自卑,有苗头就掐死。
两人还抱在一起情浓地时刻,门口大煞风景的敲门声响起,顾朗回了一声:“进来!”
只见恒钧手里拿着东西进来,看见顾朗不咸不淡地叫了声:“顾先生!”
“季大人!”顾朗回他。
陈慧倒是迫不及待问:“是哪里来的好消息?”
“想来将军已经猜到了!”恒钧对着陈慧满脸笑意,一副等待下文的样子。
“先把手里的东西给我!”
恒钧将手里的纸包递给陈慧,陈慧拆开看见是黑糊糊的一块块膏,这玩意儿就是鸦片膏。历史的车轮何其相似,陈慧拍了一下桌子。
恒钧又将手里的书信递给陈慧道:“这是裴将军加急送来的!”
陈慧展信开始看,果然这个东西已经在南亚泛滥,异世界的印度就是这里的莫国。如果历史没有人改变其进程,那么毫无疑问,在被鞑靼统治两三百年以后的国人会在战乱、饥荒和不安定的世界里迷失,然后鸦片会成为他们避世的一种工具,邪恶的三角贸易开始是用鸦片换取瓷器、茶叶和丝绸,渐渐地会因为烟民的增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