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册封权贵嫔为正二品的妃。
那一切一切,在权贵嫔如今失宠的时候看来,全成为了泡影。因为,她失宠了,失宠跟得宠一样,都是那般的突然。
“嬷嬷,我不懂,我错在哪儿?”
权贵嫔用流泪的眸子,望着掌事嬷嬷,又再一次的问了此话。
掌事嬷嬷这时候叹息了一声。
“娘娘,您错在,您付出了真心。”
“宫里的女人,一旦付出了真心,就万劫不复。”掌事嬷嬷在后宫见到了太多,这宫里的女人的真心,那是不给栓在了帝王的身上。
若不然,您就是满身的破绽,弄得自己遍体鳞伤。
“可是圣上不是讲,他喜欢我的真诚,我的纯粹吗?”权贵嫔不傻,她只是进宫后,在永和帝的宠爱里完全的迷失了。
进宫后,这得宠的日子。
帝王罢后宫,独宠一人。
那等别人羡慕嫉妒恨,那等宫人与奴才们的纷纷巴结。
权贵嫔清楚着,那是永和帝宠爱她,她才得到的一切啊。所以,她演着永和帝喜爱的模样,这演得入戏了,她以为自己是真的那一个。至少,在永和帝的心底,有一点点小小的位置。
是的。
权贵嫔就是这般的以为了。
所以,她才会为了韩嫔求情。
若不是帝王的宠爱太多,多的她迷失了。像是黄淑妃、像是吕贤妃,她们敢在帝王面前求情,敢多逆了帝王半个字眼儿吗?
不敢的。
吕贤妃娘家出事了,她直接就病了。
这就是态度。
而权贵嫔呢。她敢求情啊。
“娘娘,您明白的,圣上透过您,看到的是仁孝皇后,看到的是年轻时候的仁孝皇后。”掌事嬷嬷很无奈。
这宫里的主子,一旦选定了,就得一条道走到黑。
只有主子弃了奴才的,没得奴才背叛了主子的。凡是背叛主子的奴才,在宫里注定活不久的。掌事嬷嬷从来了景仁宫,成为了权贵嫔的贴身管事嬷嬷后,她的一切富贵荣华,又或是前程,又或是后半辈子的养老,全数在了权贵嫔身上。
这时候的掌事嬷嬷,只能用狠狠的一巴掌,打醒了权贵嫔的梦。
若不然,权贵嫔走不出来,那就真是完蛋了。
“娘娘,您可是知道吗?宫里的宫人,是不许哭的。这奴才们是没有哭得的权利。因为,主子们图的是好兆头,是一个喜庆。所以,宫里的奴才哪怕是死了亲爹、死了老子娘,在主子面前办差时,都得笑……”
“还得笑个真诚,笑个让主子觉得顺眼儿。”
掌事嬷嬷说这话时,那叫一个苍桑。
掌事嬷嬷的眼中,全是故事。
“娘娘,您就是景仁宫中,奴才们的主子。”
“圣上,圣上是天子,是天下臣民们的主子。自然也是娘娘您的主子。”掌事嬷嬷的话,说得够明白了。
这话说得太明白,以致于权贵嫔想装傻,她真做不到。
是啊。
嬷嬷说得对。
权贵嫔突然有了这么一个念头。
“嬷嬷……”
“我错了。”
权贵嫔这时候,哭得更利害。只是,她没有哭出声,只是默默的流泪了。
“我静一静,等会儿,我会喝了药汤的。”
权贵嫔说了这话后,摆摆手。
掌事嬷嬷明白权贵嫔的意思。所以,掌事嬷嬷福了一礼,然后,退出了寝屋。
权贵嫔一个人在屋中,静静的哭着,哭着她逝去的爱情。她明白了,她一直以来错了。就像嬷嬷讲的那样。
她以为,她爱圣上。
其实,圣上不爱她。
她之于圣上,之于永和帝,就是一个妾,一个摆件儿,一个奴才罢了。
从头到尾,她只是替身。
只是别人的一抹影子。
时间在流逝。
永和六年。
夏。
六月。
福娘的三子朱瞻利五月里的九岁生辰过去了。
迎来了四子朱瞻贞的七岁生辰。尔后,就是长子朱瞻元的十四岁生辰,以及次子朱瞻亨的十一岁生辰。
谁让福娘长子、次子、四子,皆是六月里出生的呢。
毓庆宫。
在长子朱瞻元过完了十四岁的生辰后。
晚间。
孩子们全去歇息了。
福娘去看望了书房里忙碌的夫君朱高熙。
夫妻二人一起用了夜宵。又是聊了家事。
“父皇的意思,让瞻元在腊月之时大婚。”朱高熙说了永和帝的打算。
“母后的三周年忌日是冬月初七。这刚刚结束了咱们的守孝,就是Cao办了瞻元的大婚,会不会太赶了?”
福娘会这般问,完全是因为长子身份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