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对他道:“你今日不必出来,就安心的在你屋子里养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拿着单子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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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门外月色冷清,就快要被Yin云遮盖完了。
关静好心中却燃着一把火,她嘱咐香玉道:“去嘱咐府中的下人,今日不论发生什么不许去国子学通知二公子,让二哥好生备考。”又问:“父亲回来了吗?”
香玉道:“侯爷今夜去了宫里办事,还没回来。”
“好的很。”她道:“你命人去宫门口候着,父亲出了宫就让他在外面住一夜,今晚不要回府来,免得让他为难。”她可不想侯爷回来,看见老太太一哭二闹三上吊于心不忍的劝她算了。
今夜,她可不会算了,她倒是要看看老太太拿什么来找她麻烦,该不会就是因上午她与傅芳芳说的那几句?那可太让她小瞧了。
香玉应是去了。
关静好直接带上了几个孔武有力的嬷嬷随她一起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里,刚进院子就瞧见那一盒盒人参和燕窝被人捡起来摆在了院子旁。
而那屋里傅芳芳正与老太太哭着,伊月婉却是不在,想是在杜家诗会还没回来。
她一进院子,顾兰儿就小心翼翼的出来迎上她,小声与她道:“卿卿先回去,等老爷回来了再过来,免得吃亏……”
“让她进来!”老太太在屋子里高喝了一声。
吓的顾兰儿不敢言语。
关静好拉了拉她的手低声道:“不必担心,要让我吃亏,凭她们还不够格。”她可是太子府过来的人,太子出了名的爱美色,一府的莺莺燕燕。
她在那淡薄的月色下眼皮都没抬的笑了笑,慢腾腾的进了那堂屋,与老太太行了礼先诧异道:“姑母这是在哭什么?上午不是还高高兴兴的送表姐去什么诗会吗?莫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傅芳芳当即便恼怒了,站起来指着她哭骂道:“你就这样见不得我们母女好?一门心思的巴望着我们母女出事?”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她,“卿卿,姑母哪里得罪你了?亏待你了?便是姑母惹你讨厌了,可月婉她一向疼你护你,没有与你说过一句重话,你怎么就这么没良心的要编排她?坏她的名声?”她哭的那叫一个惨啊,扑倒在老太太眼前道:“我知道卿卿是想赶我们母女走,今日她那些话可不就是容不得我们母女了吗?母亲还是让我们母女走吧,月婉说得对,就算我们母女客死异乡,饿死在外面,也绝对不会让人这般的羞辱!”
老太太抱着自己的女儿,又是哭,又是骂。
关静好站在那里被吵的耳膜疼,这女人就只会这哭闹的一招了?没出息。
“姑母这样一通的指责我,总是要让我明白,我到底做了什么吧?”关静好无奈道:“什么编排表姐,坏她名声,您倒是先说明白啊,我好好的给祖母和姑母送好东西,怎么就又惹到你们这般恼怒了?我还觉得委屈呢,好心好意将最好的人参燕窝送给祖母、姑母孝敬你们,你们不但不稀罕的扔了,一回府就劈头盖脸的责骂我,我看不是我容不得姑母和表姐,而是你们容不得我吧。”
“母亲你听听,你听听,我们是寄人篱下,哪里敢有半句不是话说,哪里敢容不得侯府的小姐!”傅芳芳哭道。
老太太愈发的恼火了,瞪着关静好气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不是你让你跟前的下人编排你姑母和表姐偷拿你的东西吗?二殿下送你一些东西,你就拿那些东西来羞辱你姑母和表姐,命下人收好了,别被她们偷拿了去!我们傅家怎会教养出你这般势利眼的姑娘?你姑母和表姐造了难不得已才会这府上,你便这样小瞧她们,编排出那些话来赶她们走!这侯府我在一日,就容不得你这般欺负我女儿和外孙女!”
关静好总算是弄清楚了,原来就是因这上午她们没压她一头,受了委屈要找补回来,竟用她让下人编排诬陷傅芳芳和伊月婉偷东西这样的伎俩,可真让她瞧不上。
她就听着她们哭骂过了这一阵,心平气和的道:“祖母和姑母先不必哭这一场,咱们将事情弄清楚再哭闹也不迟。第一,今日上午我说的话是警告那些奴婢们不要手脚不干净,我的原话在场的丫鬟婆子,连母亲可都是听见的。”
顾兰儿忙过来说:“是啊,当时我也在场,卿卿没那个意思的……”
老太太怒瞪她一眼,她忙低下了头去不敢再说。
“第二。”关静好又道:“我从未编排过、说过姑母和表姐偷拿我的东西,是哪个奴才传出这样的话,将她带过来,我倒是要好好问清楚,看她是哪只耳朵听我说出过这种话来。”
傅芳芳抹着眼泪道:“那丫鬟可说的清楚,说你房中少了几副簪子耳坠,你说是月婉来看你时偷拿了去,还说我常在母亲这里拿走一些贵重的东西!这等话,你编排我就算了,可月婉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你这样诬陷她,传出去坏她的名声还让她如何嫁人?”
“哪个丫鬟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