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风雨欲来的气息,尤其府里换了很多下人之后,林婉柔感觉自己像是变成了聋子、瞎子,连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卫明月忐忑不安地要林婉柔想办法,害怕道:“爹那么疼我们,不会因为一次生气就舍弃我们了吧?前几日他不是说他会想办法解决的吗?”
林婉柔没好气地道:“前几日是前几日,如今流言蜚语传遍了京城,哪还有那么容易解决?我叫你攀上李雪娇多和世家公子走动,你偏偏不停,因为一个冯世辉弄出这么大的事来,如今连我都要被你害死了,你满意了?!”
卫明月不服气地道:“怎么能全怪我?爹也说了要怪你没管好下人,不然怎么会把家里的事都传出去?再说你哄了老太太十几年,做什么偏要在这时候惹她?她一个乡下的妇人根本什么都不懂,要不是她生你的气,怎么可能把药材的事揭穿叫陈管事查账?娘,你说实话你到底贪了多少?爹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才这样对我们?”
林婉柔被她一番话气得眼前发黑,浑身颤抖地骂道:“我做这么多事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我拦着你爹纳妾,不让他有其他子嗣,你以为你一个庶女能被你爹看重?要不是我贪府里的东西,你以后能有几抬嫁妆?我苦苦筹谋,替你打算,竟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要不是你差点害死卫明珠闹得满城风雨,就算你爹查出我贪了东西也不可能对我怎么样,我既然敢做自然有我解决的办法。可你!你这个蠢货将我连累至此,如今恐怕我和你爹二十几年的情谊都被你抹杀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女儿?!”
卫明月脸色难看,满腔怒火,“你别把什么都怪到我身上,那些事都是你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总教我怎么拿捏男人,怎么算计人心,结果呢?你还不是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
林婉柔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双眼喷火,“你给我滚!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早知今日,我就应该把卫明珠抱过来养,至少她这么多年忍气吞声是为了孝顺爹娘!你就只知道给我惹祸!你滚!”
卫明月捂着红肿的脸,怨恨地看了她一眼,飞奔而去。
林婉柔胸口剧烈地起伏,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她抚着发痛的掌心有些后悔,起身就想去找安慰女儿,但走到门口她想起当前的处境又停了下来。算了,让女儿反省一下也好,若不是卫明月把卫明珠逼得报复她们,她们何至于落得如此境地?
林婉柔头痛地做回桌边,连喝三杯凉茶才让自己清醒了一点。卫志荣不肯见她,她有满腹借口都失去了用处。这些天发生的事,单独哪一件爆出来都好解决,以她对卫志荣的了解,只需吹一吹枕边风就结了。可她万万没想到所有的事会一起曝光,卫明月抢姐姐未婚夫只是个引子,她故意苛待卫明珠连带让人怀疑卫志荣色令智昏就是火上浇油,若这时她在旁温柔软语也未必不能让卫志荣偏向她们母女,这些年卫志荣只有她一个人已经充分说明了对她的感情。可偏偏陈管事这么快就查清了账,让她连做手脚掩饰的机会都没有,一环扣一环,她恐怕真的很难翻身了!
林婉柔苦思冥想,许久之后才想出了一条不算良策的计策。事到如今,只有让卫明珠闭嘴才有可能让一些“证人”证明卫明珠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毕竟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卫明珠的话是真的。到了那时,没有了卫明珠,卫志荣也保住了面子,自然就会有回旋的余地,她们母女也就能有机会翻身了。
不过如今府里只剩下她几个暗桩没有被换,办起事来十分不易,她必须要小心再小心才可能成事,不能冲动,一定要细细筹谋。也许,老太太身边的玉竹是个好人选。卫明珠能挑拨老太太来对付她,她也能利用老太太除去卫明珠!
在林婉柔为了翻身谋划的时候,卫明月也没闲着,她自觉父亲靠不上,母亲也不赞同她的想法,她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只能自己谋划了。侯府一直闭门谢客,她也没机会和冯世辉、李雪娇联系,此时没了办法,她只好写信求助,命司琴务必将信交到他们手上。
司琴十分为难,不知在戒严的侯府怎么送出信去,可卫明月不是好惹的,她要是办不成肯定没好下场,司琴只能硬着头皮去后门钻狗洞。
一个小厮发现她之后立即去禀报了陈管事,陈管事淡淡说道:“跟上她,看她去做什么。若有其他人通风报信不必阻拦,只需记下他们见过什么人即可。”
“是,小人这就去。”
司琴爬出府外,看见四下无人松了口气,急忙拍掉身上的尘土,匆匆跑去给冯世辉和李雪娇送信。两家门房都说人不在,司琴急得没有办法,她也不敢把信随便给人,思来想去,便跑到冯世辉回家的路上守株待兔,总算在两个时辰之后把信交给了冯世辉。
冯世辉脸色难看,扫了眼四周,皱眉道:“信我收下了,你赶快走吧。这个时候不宜再有流言传出。”
司琴急道:“冯公子,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家小姐啊,我家小姐被人侮辱谩骂全都是为了你,你可不能不管她啊。”
冯世辉不耐烦地道:“行了,该怎么做我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