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太医!太医!”
秦书淮一听这话,什么都顾不上,掀了珠帘就冲了进去, 焦急道:“太医 !”
然而一触及秦芃, 秦书淮便被秦芃反手抓住了袖子,秦书淮低下头来,看见秦芃对他摇了摇头,秦书淮立刻明了了秦芃的意思, 他抿了抿唇,掀了帘子同秦铭道:“陛下,长公主晕厥过去, 臣欲送公主前往太医署,还望陛下批准。”
“摄政王赶紧!”秦铭从龙椅上站起来,慌慌张张想要去看秦芃, 秦书淮直接将秦铭打横抱起,匆匆忙忙赶了出去,大太监张德礼拦下了要跟着赶过去的秦铭,低头道:“陛下,早朝还没散呐。”
秦铭顿住步子, 下意识朝张瑛瞧了过去, 张瑛冷眼看过来,秦铭吓得一个机灵, 还是慢慢往龙椅上退了回去。
秦书淮抱着秦芃一路进了偏殿,放秦芃躺下后便让人退了去,只留下春素在屋中。人方一空,秦芃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忙道:“太医来了你就拦住,今日早朝你别回去了。”
说着秦芃就去穿鞋,秦书淮一把拉住她:“你做什么去?”
“问清楚。”秦芃冷着脸:“小铭他一个孩子,能下出这种圣旨来?我去找李淑。”
说完,秦芃便拉开秦书淮,急急忙忙往李淑的宫里赶过去。
去的时候李淑正在绣花,见秦芃来了,面上露出诧异之色来,赶忙起身道:“芃儿来了?是下朝了吗?”
“都退下去!”秦芃一进屋中,便满脸冷色,下人们什么话都没说,立刻乖顺退了下去。李淑有些忐忑,面上带了些慌张:“这是怎的了?你今日在外面受气了?”
“给秦书淮赐婚的圣旨是怎么回事?”
秦芃压着怒气,看着面前这个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女人,有时候觉得不如直接一杯毒酒毒死了算了。却又觉得这毕竟是原身的母亲,她占了原身的身体,不能做出这种事儿来。
李淑听着秦芃的话,愣了愣后,小心翼翼道:“那圣旨可是……有什么不妥?”
“所以圣旨果然是你让小铭下的?”
李淑听着秦芃的声音,立刻觉得不好,赶忙将秦芃拉过来,讨好道:“你别生气,你先消消火,喝茶,来,喝茶,有什么错我改就是了……”说着,李淑将茶碗送到秦芃手边,秦芃接过茶碗,冷着声道:“你且说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嗨,”李淑将帕子一甩,转头瞧着外面,强笑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吗?柳诗韵出身柳家,柳家一向是向着皇室的不是?她嫁给秦书淮,给秦书淮多说说咱们的好话,咱们日子不久好过许多吗?”
“这是柳诗韵同你说的?”
秦芃喝了口茶,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来,抬头直接叫了外面:“雀香进来。”
雀香是之前她安排在李淑身边的丫鬟,之前将李淑身边人打死之后,她直接将人调到了李淑身边来。李淑一听雀香来便知道不好,强硬着声道:“你有什么问我就可以了,你是连我都信不过了吗?!”
秦芃没理会她,瞧着雀香道:“我不在这些日子,太后都见了哪些人?”
“张瑛张大人、国舅爷、柳诗韵柳小姐等人时常来走动,柳小姐多次给太后娘娘赠礼,与娘娘相谈甚欢。”
“你血口喷人!”李淑猛地站起来,焦急道:“芃儿你听我解释,这绝不是这个贱婢说的这样,你听我说……”
“送了些什么东西?”秦芃却是完全没理会李淑,看着雀香道:“说说。”
“夜明珠十颗,黄金两万,鎏金项链十条,白玉镯两对……”
“闭嘴你这下作东西!”李淑骤然起身,便朝着雀香扑了过去,秦芃一把抓住李淑,吼出声来:“你给我坐下!”
李淑被秦芃吼呆了,片刻后,她红了眼,绞着手帕道:“芃儿……”
“李淑啊李淑,”秦芃看着李淑的模样,本来那满腔怒火瞬间化作了怜悯和无奈:“你是一定要害死自己的子女才肯罢休是吗?”
“我没有的!”李淑赶忙摆手,解释道:“那柳小姐这样好看的容貌,这样好的性子,这样好的家世,而且她与秦书淮本来也是私下有往来,只是她父亲拦着,我也只是成人之美,我让小铭赐婚,秦书淮当感激才是!”
“这也是柳诗韵同你说的?”秦芃嘲讽开口。
若是其他人同她这样说,她可能还会怀疑,可李淑这个人,一贯就是这样没谱的。
你说她胆子小,为了这么点蝇头小利,她却是什么都敢干得出来。你说她胆子大,但随便吓唬一下,便就扛不住了。
说白了,这个人就是蠢。
秦芃心里思索着,有些疲惫坐了下来:“钱呢?把秦书淮卖了这么多银子,你把钱弄去哪儿了?”
“你舅舅……”李淑低着头,小声道:“在外做了点生意,资金周转不灵……”
听了这话,秦芃不由得苦笑,李淑这些个兄弟,她早就查清楚了,没一个好的。就他们那点生意,能花这样多?无非是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