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要她唱她也唱过了,至于好不好听众满不满意,那都是别人的事情了。
“噗嗤”一声,叶瑾率先忍不住了,趴在桌上笑得肩膀直抖。
丹珠的脸瞬间红白交织,跟开染坊似的,恼羞成怒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旁边还有这么多双眼睛,她肯定要拍案怒吼一声,“嫌我唱得好笑你自己来一曲啊!而且还是你逼我上去唱的!”
端木羿终于也缓过来了,有些后知后觉的忍俊不禁,“不愧是叶三少看上的人,有点意思。”
旁边的人终于从死一般的沉寂中活跃过来,既然皇上都带头表扬了,玉婕妤也勉勉强强附和称赞道:“虽然言辞Jing短浅白,但听着却十分有趣。”
收到这么夸赞了,丹珠也不好意思继续沉默下去,仰起头努力地挤出礼貌的笑容,“这是我们老家的歌,三岁小孩都会唱的。”
雅多罗冷着脸,从鼻孔里哼出一声,“糊弄谁呢?你好歹也是个大人,难道就不能选个不是三岁小孩的歌?可真是名副其实的献丑。”
丹珠幽幽轻叹了一声,仰起头呈四十五度,惆怅无比地回道:“方才您也听说了,我只是个算账比别人快一点的普通人,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不能yin诗赋词也不是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的才女,所以,我也只能选三岁小孩的歌唱。”
她这么大大方方地坦诚,反而将雅多罗堵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一张俏脸黑了又黑,僵在那直盯着她眼神冒火。
丹珠无所谓,被当病猫刺了一个早上,可算找回了个机会怼了回去,心情总算没那么憋了。
叶瑾忍住笑,将自己喝了一半的茶递过去给丹珠,温柔款款地说道:“辛苦了,润润嗓子吧。”
雅多罗看着更是气堵,将头扭向另外一边,再不愿意多看他们一眼。
本是亲密无比的动作,丹珠仍是没能掩饰住内心的嫌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叶瑾就很喜欢和她同享一杯茶,或者一块糕点,他从前不是洁癖重度患者么?何时变得这么的随意?
平日在景阳馆自己家里就算了,这里这么多人,也不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在故意作秀给那个公主看。
迎着群众们雪亮好奇的目光,丹珠暂且按下心中的反抗和疑惑,很勉强地接过他的茶,再很勉强抿了口便放下了。
颜玉烟轻咬了咬下唇,淡了神色起身请辞,端木羿并没有挽留,目送着她离去,直到人影完全消失了才收回目光。
接下来,便主要是端木羿和叶瑾品茗交谈,玉婕妤不辞辛劳继续安抚公主病发作的雅多罗,丹珠也乐得清闲没人理,一个人默默地该吃吃该喝喝。
如此过了一个早上,龙船终于靠岸了,丹珠也给自己喂了一肚子的宫廷点心,算了算时间点掐得正正好,这个时刻散席,她刚好可以回去午憩。
“听说四弟最近在南城新开了家新酒楼,不如去那用午膳吧。”皇帝一句话,打破了丹珠满腔的希望。
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启程去了南城。
好不容易挨到正午过后,皇上吃饱喝足,终于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宫,丹珠也总算坐上回叶府的马车。
路上,她无Jing打采地靠在车厢边上,出府时什么样状态现在还什么状态。
叶瑾望着她直笑,“珠珠,你现在这副模样,好似个八十岁的老婆婆。”
“哼。”想到他先前帮着外人逼自己唱歌,丹珠转头不去理他的打趣。
叶瑾挨过去,将从背后圈着她的腰,“怎么了?……不舒服?”
一边说着一边坏心眼地去揉她的痒痒rou,丹珠绷不住笑了出来,回头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两人打打闹闹了一阵,丹珠歇了气,想了想,很认真地看着他问道:“在你心里,我真的是世间最好的姑娘吗?”
和所有的女人一样,她也很在乎自己在爱人心目中的地位。
“在方才那种情况下,你说呢?”叶瑾不答反问,望着丹珠的眼睛隐隐含笑。
见他似乎又在酝酿什么气死你不偿命的话,丹珠威胁地挥了挥拳头,只要他敢否定就立即挥出愤怒的小铁拳。
叶瑾微微侧了侧头,露出很犹豫的神色,“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说呢?”丹珠学着他将问题抛回去,想套她话,没那么容易!
“自然是真的。”叶瑾笑着啃了一口她的脖子,他现在越来越喜欢这种亲昵的小动作,怎么rou麻就怎么来,“我的珠珠,谁敢说不好。”
这么甜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丹珠有些受不住了,诚然,她当然是想听到肯定的答复的,可是真正听到了,她又不知手脚往哪里搁了。
耳朵被他呼出的热气熏得又热又痒的,她红着脸,乖乖地任他抱着,心里跟沾了糖水的棉花似的快腻死了。
还没等她从这阵甜蜜的气氛品出个所以然,感觉他的手沿着腰部往上,准确地柔住了她的一方柔软。
浑身一僵,她猛地一把抓住他作怪的手,恼怒道:“你能不能正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