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珠扭过头,莫名地看向他,“在乎什么?”
叶瑾抿紧唇,没回答她这个问题。
丹珠也不是傻的,很快领悟了他话中的意思,冷笑着说道:“我还没这么自虐。”
用力挣开他的手离开了。
不知走了多远,直到再也感觉不到身后那道目光,丹珠才渐渐停下脚步,她没有往回看,因为没有必要。
今晚的所见所闻让她有些诧异,没想到叶瑾居然会和雅多罗一起月下赏荷,曾经他对这个人有多么排斥反感她是看在眼里的。
更奇怪的是,他居然愿意对雅多罗敞开心扉说出了那些话,这实在有些古怪。
难道说,他终于被公主的美貌和攻势打动,打算投降投入美人的怀抱?
思前想后了好片刻,丹珠还是觉得这两个理由不能立足,论美貌,颜玉烟不美么?柳如莲不美么?上官那对姐妹花不美么?也没见叶瑾对那个动了心,他要是真是那种看外貌的人,也不至于选了自己还有秀锦在一起;要说攻势,上官怜儿和张思思之前可是满江湖地追着他的足迹跑,其猛烈程度也丝毫不差于雅多罗,没理由雅多罗就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受到叶瑾的青睐。
百思不得其解时,丹珠放弃了深究,管他们怎么三角恋呢,只要叶瑾不要再过来打扰她就好。
丹珠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自从上次的那晚之后,叶瑾后面再没踏进兰苑的门,但让人不解的是,他和秀锦的争吵变多了许多,有好几次,丹珠从兰苑的窗口瞧见他满脸怒容地从景阳馆出来,然后彻夜未归。
和秀锦日益激化的关系相比,叶瑾和雅多罗倒是比以前走进了许多,关于这两人的传言开始有尘嚣日上的趋势。经过上一轮的肃清整顿,府里的下人没敢再公开议论主人的事,但八卦之心人人皆有,更何况悠悠之口又岂是那么轻易堵山上的,丹珠仍是免不了被塞了一耳朵的道听途说——
据说,大大前天有人看到叶瑾和雅多罗在后花园品茗……
据说,大前天雅多罗于叶瑾漫步荷花塘时,不小心将掉了一粒耳坠进湖里,公主当场红了眼睛,因着那是她已故的母妃所留之物,于是素有洁癖的三少爷亲自下水将东西打捞了上来……
据说,昨天他们一起受邀去了进宫赴宴,回来时有说有笑,好不欢快……
今天嘛,今天太早了,暂时还没有这两人的最新绯闻穿出来。
这些层出不穷的八卦新闻一出来,秀锦自然坐不住了,天天在景阳馆里指桑骂槐找人出气,将那些近身服侍的丫鬟们被吓得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在这个档口去劝这位姑nainai。
为免被无辜伤及,丹珠现在都不去竹林了,除了去花园散心,一般只呆在自己的一亩三分里地。
不知不觉到了每月发月钱的日子,每逢这一天,丹珠的Jing神都会比往日好上不少,她如今是姨娘了,自然不用再亲自去账房领取自己的份额,一大清早就开始守在屋里等丫鬟送过来。
可从日出一直等到午膳,晌午,月落西山,一直到用完晚膳,仍是迟迟没听到丫鬟的敲门声。
丹珠不禁疑惑,难道是账房漏发了自己的那份?
她出去找了自己的近身丫鬟问这事,俩丫鬟听完她的话后,面面相觑了眼,低着头老老实实地交代:“管家说了,您那份已经被划到少爷份额里了,所以……”
她们没敢继续说下去,因为丹珠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
迁怒是没有用的,丹珠回了屋里,恼恨地自抓桌面发泄闷气。
这个混蛋,贪了原本属于她那的二百五十万两白银不说,现在连她那点月钱都不放过,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丹珠出去找景阳苑的人问了叶瑾的下落,得知他现在人在叶老夫人那边,立即赶着去了嘉临苑,打算在外头来个守株待兔。
这个月钱虽然只有十两并不多,但是对于她这个完全0收入的人来说实在太重要,她肯定是要争取回来的,不然她那份开店计划书就只能化为泡沫沦为空谈了。
到了嘉临苑,红芽却告诉她人刚离开不久,丹珠只得又折回原路找人。
远远就看到他和雅多罗的身影,两人又在荷塘边上闲庭信步,俊男美女往那里一站,画面如诗如画一般,十分地养眼。
丹珠咬牙瞪着那抹高挑的身影,这两人最近很默契啊,根据叶府朝阳区群众的目击证者所言,叶瑾现在只要和秀姨娘闹了脾气就来这里遣心散步,而每一次都能“好巧不巧”地碰上据说是出来消暑的雅多罗。
虽然恨不得马上冲到叶瑾面前质问,但理智还是拖住了丹珠的冲动,最后还是很没骨气地躲在附近的假山后,打算等叶瑾落单了才去找他问个清楚。
时值盛夏,正是蚊虫最嚣张的季节,尽管叶府已经在院里各个边角落种了很多的驱虫植物,也有园丁定期喷洒驱蚊的药物,但还是架不住蚊子这种远古生物超强的繁衍能力,没多久,丹珠手臂和脖子多了几个蚊帐包,因为天色昏暗见不到那该死的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