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来玩的很开心,就突然看见了一个煞风景的人一样,让人笑不起来。
看到他这样,我心里也不爽了,又不是我上赶着要来给你上课,你用得着吗一个大男人这点儿肚量也没有。
沿着陈圭的视线,范毅也很快看过来。呼,升初中后他被分到6班,跟陈圭一个班,我5班。就在隔壁。
尴尬地站在门口,我们三人大眼瞪小眼,我木着脸开口:“你今天上吗,不上我走了。”
范毅很快揶揄地笑起来:“小桃哦,你怎么还当起家庭女教师了?”
陈圭又开始转笔,眼睛也挪了回去,随意的说了声:“不上了。”
我拎着书包就走,后面范毅哈哈大笑的声音:“家庭女教师唉陈圭!阿姨也是厉害!她要你上你就上啊哈哈!”
一个给我摆脸色,一个拿我开涮;一个脸臭,一个嘴臭。真是一丘之貉。
正想着,眼前掠过一人影,我急忙打住脚步,叫了声:“陈阿姨。”
陈妈妈不好意思的说:“小桃啊,今天范毅来看陈圭了,谢谢你啊,今天就不用上课了。”
我胡乱点点头,求之不得。
陈妈妈突然把我拉到一边,把个信封塞到我手里。
我皱皱眉,又来了。
我回家的时候,妈妈正往桌上端饭,她看到我进门,就招呼道:“快洗手来吃饭,吃完我还得去给陈阿姨做。”
我点点头,拿出那个信封放在桌子上:“陈阿姨给的。
我妈连忙“呀”了一声,丢下锅铲,一边还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怎么能收别人的钱呢。”
“她硬塞给我的。”
我妈打开那个开口的信封:“太客气了他们也……。”说完丢下一桌菜,拿着信封又跑出去了。
我把菜盛出来端上桌,从电饭煲里挖了一碗米饭。正吃着,外面传来了两个女人间相互推搡地声音。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吵架呢。
那笔钱在两家人之间数个轮回,两天后又落回了我妈手里。
我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我妈从那个信封里抽了一张100块的给我。
这才叫以资鼓励。
那以前我还从没拥有过一张属于自己的毛爷爷。
然而也只拥有了一天。
我拿那笔钱,去理发店拉了一次头发,亲眼看见自己的卷毛被药水洗的笔直,为了配合chao流,理发师特地给我剪了个齐刘海。
留了14年的卷毛,深受其害。一朝之内直得跟一把挂面似的。顶着大风尽情飘摇,依旧纹丝不乱。
红的毛爷爷变成了绿的。
我又逛去市场,买了一个书包。
手里只剩几枚硬币后,我去超市买了几包辣条。
走到陈圭家门口还没吃完,于是蹲在大门外的大树下边吃完了才回去,吃得两个嘴唇突突地直冒火。
隔天再去给陈圭补课。
我们学校的课后作业都是老师Jing挑细选打印出来的小试卷,因此我每次回家都会先去书店复印一份带回家。
有道题目不会,看了很久也不懂。我灵机一动,看了看他的试卷,哟呵,快做完了。
于是凑过去:“这道题怎么做”
他在做最后一题,是压轴题,一般我都不做,直接空在那。
等了一会儿他没回答,我又重复了一遍:“这题怎么做。”
他在自己的试卷上画了几根辅助线,一边画,一遍浑不在意地说:“就那样做呗。”
我觉得有点生气,以前你问我问题,我可是立即放下手头的事来帮你的,合着你就不能将心比心,尊重一下面前这个为你传道受业解惑的恩师?
我把卷子拿回去,表示我生气了,您哪凉快哪呆着去把,用不着您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发现我的情绪,放下笔,把我的试卷拿过去:“第几题。”
“8。”我见好就收。
他刷刷的在试卷上写起来,跟不过脑子似的,我眼花缭乱,凑过去仔细看解题步骤,没看清楚,不由得更凑近点。
他开始讲解写在纸上的解题步骤,讲得极快我根本没听懂,他只好放慢速度再讲一遍。
每个小步骤讲完,他都问一遍:“是吗。”“懂么。”
我似懂非懂,只能点点头。
额头突然被一根手指戳了下,我的头由着那根手指的力道向旁边退了退。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缩回手,淡淡说:“你的脑袋熏得我都快晕了。”
那是拉直头发的药水的味儿,别说他,我自己半夜睡觉都能被熏醒。
他把窗户打开一点儿,等我头上这个味儿淡了,才开始讲题目。
隔得太远,我本来反映就跟不上他,一知半解,越听越不懂,忍不住往他那边凑了一点。
还是太远,我连图形都没法看见,于是又凑过去一点儿。
他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