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开始根根分明,两颊的肌rou也仍是少年模样,皮肤细腻肤色均匀。
我不止一次赞过他的容貌,我相信,只要他不走下坡路走长残路线,顺其自然,青春期随便他怎么折腾,从一个男孩到男人,他也会越来越帅。
荷尔蒙的吸引力。
“你放开我,书还给你。”他突然在我耳边说。热气直直投进耳朵,像扔进了一颗火种。
我的耳朵一麻,整个人抖了下,半边脸都开始发烧;不管他不是故意朝着我的耳边说的,这样的动作也足够让一个猥琐的我不知所措。
我急忙退开了一步。
两个人分开站定,机智如他,猥琐如我。
静默了1分钟。
“你经常来看书,看的就是这些?”
我说慌:“没没,第一次,看见书皮挺显眼的,好奇,就看了。”
“别看这种乱七八糟的。”
我抬头:“你怎么知道乱七八糟,你看过?”
他瞪了我一眼,眼神颇不自然,急忙否认:“没有!”
过一会儿又补上:“叫你别看就别看。”
“喔。行。”
陈圭把手里的毛笔盒递到我面前:“这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
我脱口而出:“你留着吧,我妈挑了好久的,你不要也没法退货,而且我们这里除了你也没有练字的啊。”
他还是坚持:“我有笔,什么也不缺,这个我真的不能要。”
“为什么呀?我给你补课的时候你妈妈还给了我好多钱呢。我都已经花了。你就非要让我显得特别不是人,是不陈圭?”
“是。”陈圭忍笑:“杨欣桃笔你拿回去,我要是收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所以我一次也不能收。”
我不高兴:“我又不是贿赂你,你就不能收下笔然后好好的感谢一下我的友爱嘛!”
“不能,杨欣桃,我不能收你们家东西,真不能。我知道阿姨对我好,但我没帮什么忙。你把笔带回去,怎么跟阿姨交代你想好,但我不收。”
我想了想:“也行,那你把书给我。”
陈圭摇头,一本正经:“别想了,下次我要是再看到你看这种,你就先想好怎么跟阿姨解释吧。”
“哎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大声道:“到时你一不开心,天天拿这事儿威胁我怎么办?”
陈圭神色正经,摇了摇手里的书,颇为Yin险地:“也有可能,所以你不要惹我生气。”
“……。”
此事我颇为忌惮,事后我常常在陈圭身边晃悠,鞍前马后溜须拍马谨言慎行,争取给陈圭留一个已经痛改前非改过自新的我的形象。
比如说,周日范毅来这儿,有时碰上陈圭练字什么的,他就来我家串门儿。
那时候重播依旧火的一塌糊涂,我周末除了玩就是看电视,音量调到最大。
整个屋内外都环绕着一句“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只为这一句断肠也无怨”的恩爱誓言。
范毅不爱看这个,老抢遥控板看球赛。
于是我们约定好一人看十分钟,于是屋外的声音在“千年等一回”与“XXX抢到了球并且一路带球进攻……”中切换。
这时候我就要赶他走,让他去陈圭房间的电脑上看视频。
范毅说他不敢,陈妈妈不太喜欢他。
我看了一眼对面的窗户,笑跟范毅说你看陈圭那货,竟然还在练字。你说他是不是准备飞升了。
然后我把白娘子里面拜求观音大士点化的歌儿改变了一下:‘青城山下陈土土,洞中千年修此身,一心向道无杂念,皈依三宝弃红尘,望求菩萨来点化,渡我土土出凡尘’。
我又跳又唱的模仿终于引得范毅大笑,他一捧场我就跳得更欢。
冷不丁看见对面窗户冷眼瞧着我们的陈圭。
我一惊,他该不会听到了吧,连忙打开窗户假意关怀:“怎么了陈圭,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陈圭说你屋里音乐声音太大了,弄得我集中不了注意,你把声音关掉。
我说恩好的好的可以的。
然后我就真把声音给关了。
范毅说你有病吧杨欣桃,以前不是老挤兑陈圭吗,怎么现在调个音量都要看他脸色,这不像你啊!
我有苦难言。心虚得很。
隔几天我拎着一袋垃圾出门,远远看见陈圭和范义哲走过来,我无Jing打采地把垃圾袋投进垃圾桶里,转身回去了。
老实话,看见陈圭,我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rou的感觉。
万念俱灰。
这家伙我斗不过他。
我最想斗气,最把他当做竞争对手的人(陈圭:你完全想多了),竟然在他面前不小心暴露了看小黄书的猥琐一面。青春期还有什么比这更懊丧更打击人的自尊心的。
我坐在椅子上默默排遣自己的忧伤,过了一会儿,有人在我玻璃窗前敲了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