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我和他虽然都是走着回家,但我们两个从来就没在路上遇见过。比如说,班级里有女生跟我说她看见陈圭和那个初二的小美女放学很久后一起走在校园里。
我心里还是有些失望。不过也随便,爱谁谁。陈圭如果真要谈恋爱,那我也没办法。
过了几天之后,我妈说陈圭最近每天回家都很晚,问我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最近市区路上有人遭抢劫,太晚了回家不好,让我和他一起回来。
我说不能吧,我也没有钱,抢了也白抢。
我妈说我是担心陈圭被抢,你知道他腿虽然好了但是跑路肯定没你那么利索。
真是我亲妈。
然后隔天我回家把这茬忘了,自己走到半路才想起来我妈的叮嘱,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陈圭腿虽然好了,自己也一直坚持锻炼,可是跑起路来绝对没有我快。
最重要的是,他走在人群里,莫名有种鹤立鸡群的昂贵感,特别瞩目,看着就像有钱人。我要是打劫,我也选他。
而且陈圭最近不是谈恋爱吗,他加上一个柔弱无骨的小仙女,坏人一看就知道是时候来钱了。
我想了想,蹲在路边的一颗大榆树底下等他。这样回去也好交代。
干站着也不是办法,我去买了几个包子,几根烤串在树下吃。
我也忘了自己等了多久,等到包子烤串全吃了而我又重新饥肠辘辘正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回去了的时候,我终于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从灰暗空气里慢慢走过来。
等他走近一点再次确认了下,我喜不自禁:“陈圭!!”
等到要等的人总是有些开心地。
只是那人影慢慢转过身来,竟然不是陈圭。
吓我一跳!
☆、美男
那人影犹豫着转过身来,是个留络腮的大叔,面目粗犷发型狂放,狐疑地看着我。
我又走近看了两眼,哎,近视眼又加重了。
那人走起路来的确和陈圭有点相似,不过如如果他不是四十几岁还背着个书包,凭他的外貌特征我应该也不会把他认错。
背书包的大叔脚步一顿,竟然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摆摆手,说大叔没事儿我认错人了。
那大叔脾气不怎么好,一边转身一边骂了句神经病。
我来气了,唉你干嘛怎么骂人呢?!
他噗地一下转身,唇枪舌战和我对骂了半晌,最后气呼呼地走了。
留下我一肚子怨气蹲在榆树底下,一腔怒火全撒在了陈圭身上。也不管他会不会遇上劫财劫色的了,背起书包就要走人。
刚站起身,那边的街上又来了一个人,这次是真的陈圭。
我满腔热血,用语不成调的声音怨气极重得喊了一声:“陈圭!!”
那时夜色本来十分寂静,我这凄厉的一声可以说十分诡异与突兀。
饶是陈圭神思镇定,也吓了一大跳,他循声望来,看见我站在榆树投下黑乎乎的Yin影中时,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连忙跑上去截住他:“我在等你!”
他看清是我之后,惊讶地说:“你不是早就回家了吗?”
我往他身后看了看:“那小仙女呢?”
他好像知道我说的小仙女指谁:“已经回家了。”
我撇了撇嘴,看来都是心知肚明的事。
“你送她回的呀?”
陈圭听了这话,好像觉得我有点可笑似的说:“我为什么要送?”
我点点头,知趣地闭嘴了。心想这人脾气上来了,不想别人八卦他。
于是我走在前面开路,陈圭在后面默默跟着。
沉默是最好的润滑剂。
走了没两分钟,走过一个卖嵊州小笼包的的餐饮店。
我摸了摸口袋,没零花钱了,刚才全吃光了。
于是我转过身招呼:“唉你有钱吗。”
他看了我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元的纸币递给我。
我直奔餐饮店而去,闻着小笼包笼屉里散发的rou香问你这小笼包多少钱一笼啊?
老板说7块钱。
我把钱递过去,我要半笼。
老板说半笼不卖。
我说那要1个。
老板不理我了。
我只好转过身,冲陈圭招了招手。
陈圭站在原地说,干什么。
我说你快过来。
陈圭就走过来了,我说你还有钱吗。
他摸了摸口袋说没了。
不行啊,一笼要7块钱,老板不肯卖我了要不然。
他说你忍一下到家了再吃不行吗。
我说不行我肚子饿了,平时我早就到家了,每天我妈都给我下面条吃,我还不是因为等你。
陈圭犹豫了一下,转过头对那老板说先欠着行吗,我明天来还。
那老板看了陈圭两眼,竟然拿下一个笼屉,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