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腿下地滑,陈圭说你别这样滑我裤子被你夹下去了。
下地的我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余光看见陈圭提了提裤子。
我把自己的心脏安抚之后跳起来扑过去:“我跟你拼了!”
陈圭向后跳了一跳躲开我说你怕什么,不是很会游泳吗?
我愤怒道我游泳跟被你扔下去被迫游泳是两个概念你懂不懂,还有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构成青少年犯罪刑事案件了?!亲眼看见过我游泳吗我说我会游泳就信你是不是傻!
陈圭避开面红耳赤酒Jing上脑的我喷出的唾沫星子:“我看见过。”
“啥?”
“我看见过你游泳。”
“得了吧,我来A市就没去过游泳馆。”
“不是在A市,在你们村。”
我惊了:“你不就来过我们村一回吗?”
他不紧不慢:“不是那一次,更早以前的一次。”
“不会吧,什么时候?”
陈圭想了想:“2003年。你跟你们村里的几个男生一起在一个水库边,你们什么也没穿,你还爬到水库岸上一块圆形的石头上冲着那几个男生大喊大叫。”
我的脸都白了,我们村的水库边上的确有块石头,也的确是圆形的。但这时候我是绝对不能认得:“放屁,你怎么知道那是我?”
陈圭十分淡定:“底下的男生叫你了,他说‘杨欣桃你站上去干嘛?’”
接下去的话才是石破天惊的一击。
“你光着屁股爬上去之后,站在石头上说‘我也要站着撒尿’。”
还不如让他把我丢进江里,我保证不浮上来……。
快到家的时候我一把扯住他:“我酒劲儿好像还没过去,你看我脸还红吗?”
陈圭瞅了两眼,把我的脑袋面对路灯拨了拨,凑下来看了一眼:“你眼睛周围都是红的。”
“啊,不会吧,那我还不能回家。”我在原地转了两圈,又围着不远处的花坛转了两圈,跳了几下,做了一套广播体Cao,试图把酒Jing排出体外。
陈圭已经对我的活泼好动习以为常。面不改色靠着路灯的杆子玩手机。
我走进看了一下他的手机,不禁怒了:“你怎么偷拍我做Cao!”
陈圭把手机塞进口袋,笑道:“范毅说你做Cao是神级别的模仿癫痫症,果然没错,值得记录。”
“……。”
我:“我现在酒劲儿还没下去呢,你可别招我,要不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陈圭说好快走吧,并且伸手推了我一下。
我喝高了,反应比较迟钝,被他一推就一屁股蹲儿坐地上了。陈圭吓了一大跳,忙不迭伸手扶我。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还晕乎乎的,就跟陈圭说让他先进去,我在外边儿再坐一会儿。
陈圭进去了。
我一个人坐在林荫道的树下看月亮看星星,云里雾里。
过一会儿陈圭又出来了。
他在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很快锁定了我,径直向我走来。
我看到他不紧不慢走过来的时候,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激得我浑身一哆嗦,人顿时清醒了大半。
陈圭站定身体,眼神盯了我一会儿,又撇开目光不看我。夜色很黑,他没脸红,但我知道他有些紧张。
我好像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不敢相信。
于是他还没开口,我的脸也红了。
陈圭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把目光对准我,一字一句地说出口:“杨欣桃,和我早恋吧。”
说玩这句话,他脸上的肌rou似乎一下子放松了,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尘埃落定。
他的目光好像一颗火星,看得我轻飘飘地,好像我已经被托举到天空中,再燃烧一下,就准备在云层里快乐地绽开,烟火四散,与空气依偎摩擦,像五彩的流星坠落。
心跳加速,面红耳赤是一定的,但是只要我稍微再把持一下,就不会在开口回答前嘴巴就咧到耳后根。显得那么地不矜持。
陈圭在我上头笑了,他伸手摸了摸我热到快融化的耳朵,还揪了一下。
我和陈圭的初恋就从中考后的暑假开始了。
历时两年,无疾而终。
☆、恋爱
暑假结束的时候,陈圭有了一个小弟弟。我不能说他可爱,因为那是违心的。
刚出生的小婴儿给我的感觉像是个红皮没毛的猴子,咿咿呀呀地叫,说他丑显得我不厚道,但我真的不敢抱他。
陈妈妈已经是个高龄产妇,怀他的十个月里没少受苦。她曾经动过R腺的手术,生育后没有nai水,好在ru娘是提前找好的。
有了这个小弟弟后,陈圭一家都忙了起来,陈爷爷陈nainai齐上阵哄孩子换尿布。
但是照顾小孩这件事,看起来是麻烦的,内心的快乐是十分纯粹的。一个孩子的降生,本身就是一种庆贺与祝福。
我不能说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