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王,足以表明兄长的重视,在军中仅在姜相之下,与南宫适将军齐平,亲来迎她,是不是大材小用了一点?!
姬流月这边胆颤心惊,黄飞虎自己心里也有点打鼓,头两回还觉得没啥,作为西伯侯唯一的亲妹,西岐地位最高的女君,他亲自在门口迎一迎也没什么,可这三回四回的,刚刚好女君来的时候,他在与姜相议事,刚刚好每次姜相都让他代为迎接,好像太巧了一点?
这姜相和侯爷是个什么意思?
黄飞虎虽是武人,但自小文武双休,还是很有智慧的,不然闻太师也不会将朝廷事务托付给他,聪明人就想的多啊,虽则西伯侯很是重视于他,昔年大家也有一番交情,不过,如今毕竟是宾主,况自己是从朝歌叛逃而来,也算是走投无路之下投奔了西岐,纵使西伯候不介意,但西岐其他的宗亲大臣呢?
这莫不是在试探他?还是有些事情不方便他知道,托词将他调离?
两人各怀所思,也没有心思寒暄,走过了短暂又漫长的一段路之后,姬流月将文书交给姜子牙,逃一样的离开了军营。
回到西伯侯府,度日如年坐立难安,等到晚间,总算是等到兄长处理完政务回府,她火速飞奔过去,见周围有人,这才压抑着放慢了脚步。
姬昌挥手让人退下,慈爱的看着跟女儿差不多的妹妹,问道:“听说今日你来过好几次了?可是有何为难之处要找为兄?”
姬流月咬咬唇,小心翼翼的问:“兄长今日命我将一份文书送给姜丞相,只是在军营接我的又是武成王,我觉得吧,虽然武成王与兄长一向交情好,可总让堂堂武成王做这小兵做的事,是否不太妥当?恐怕黄家军心内也会存有疑惑的吧。”
姬昌慢悠悠的给姬流月倒了一杯茶,让她先坐下,这才说道:“那月儿你觉得武成王如何?”
姬流月手一抖,抬起眼睛看了姬昌一眼,慢慢说道:“虽说做了小兵的工作,但武成王面上并无不满。”
姬昌笑着摇摇头,打碎了她的自欺欺人:“为兄问的不是这个,为兄是问你觉得武成王此人如何?”
这回姬流月淡定不了了,手一晃,茶杯里的水倒了出来,将茶杯重新放于桌上,叹了口气:“兄长可是在哪里听说了什么传言,流月对武成王并无非分之想!”
姬昌面露不悦:“怎么说是非分之想,月儿切不可妄自菲薄,你乃我姬昌亲妹,西岐的女君,什么人你配不得?!只可惜西岐虽然好男儿不少,只是无家室的不多,都怪为兄这几年将你耽误了,姜丞相倒是孤身一人,就是年纪大了点。”
姬流月目瞪口呆,她没想到姬昌居然连须发皆白的姜子牙都考虑过!
“兄长何出此言,姜丞相于流月,如兄如父!”
“好好好!”姬昌摆摆手安抚道,“不说姜丞相,便说回武成王,为兄与他相交数年,此人有勇有谋,有情有义,心中有丘壑,身姿挺拔器宇轩昂,算得上是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正好,他夫人去世已有一年多,正好再娶一房妻室,月儿别看武成王年纪大一些,但年纪大才知道疼人,西岐对武成王有意的可不少,不过你放心,若月儿有意,为兄便从中撮合撮合,谁也抢不过你!”
姬流月低头捂着胸口,心好累,不想说话!
姬昌等了一会儿,看姬流月不说话,接着说道:“月儿不若好好考虑一下,若觉得可行,为兄便请姜丞相做媒,为你风风光光的办一场婚事!”
姬流月抬起头,勉强扯了下嘴角:“兄长,流月并不想嫁人。”
姬昌不赞同:“男婚女嫁,人之大lun,此乃天经地义之事。”
没办法,死道友不死贫道,姬流月把她那大龄未婚的二侄子拖出来挡箭:“兄长,先别说我,你看发儿,如今一把年纪了还不成婚,还是先给他找个媳妇,为咱们姬家开枝散叶才是正理!”
谁知姬昌并不受影响,摇头道:“发儿是男子,为兄不担心,为兄与你嫂子也是三十六七才有了第一个孩子,但是月儿你不一样啊,你看你如今都三十五了,昔年母亲在时,曾给你相过的那些小子们,如今孩子都十几岁了!想到母亲临终之言,为兄常常夜不能寐,母亲多想见到你成亲生子啊,可为兄却依然让你蹉跎了这几年,将来有何颜面去地底下见母亲?月儿,为兄年纪不小了,恐怕也照应不了你几年,为兄走后,尚有发儿可以照顾你,可发儿之后呢?你又当如何?对于未知人都是恐惧的,沧海桑田,你定不会一直呆在西岐,想到天地之大,仅留你一人无可归之处,为兄这心里就越发难受啊!”
姬昌说着,眼眶发红,老泪纵横,看的姬流月也跟着心酸起来。
她三十五怎么了,招谁惹谁了!然而她不敢说,还得好声好气的宽慰一把年纪的兄长,勉强答应成婚嫁人,这才应付了过去。
半晌,姬昌终于平静下来,左右看了看,凑近了一些低声说道:“月儿你可是担心将来武成王百年之后你当如何?这个你不用担心,姜丞相曾与为兄透露过,他手中有一封神榜,待得商亡之后,榜上之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