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master永远不会理解servant的悲剧似乎又在上演。
两具尸体旁边, ncer的身体因为魔力的关系慢慢化为光点消散在了空中。
恶魔却慢慢坐起了身。
洁白无瑕甚至称得上惨白的脸上还有着殷红的血ye,她的身体很单薄,但却在血泊中慢慢坐了起来, 足够让人惊恐,胸口的弹口还在慢慢溢出鲜血, 美人却毫无所觉,有着一种诡异的美感。
舞弥手上的枪在颤抖, 她又想到了那天晚上她看到的画面,以及那双漆黑邪恶的眼神……
不, 她很确定, 那一枪打中了她的胸膛, 就算没有离心脏那样近的距离,怎么可能还起得来?
还在执着于问题的答案的saber正对上她, 口中的话语停顿了, 连表情都微微凝滞了。
还活着……
美人用手支撑着地面, 血ye从她的口中溢出, 她漆黑的眼神却没有惧意, 没有对死亡和疼痛的惧意,只有茫然。阿尔托莉雅的眼神对上了她那双漆黑的眸, 忽然就觉得心里有点稍微的不适。
那种茫然, 那种美丽, 就像是许多年前她从另一双眼睛之中目睹的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眼睛的颜色。
那是让她窒息般的气息。
这个正直的王者的脚步似乎稍微朝着那边动了动。
隐藏在暗处的女杀手慌乱的眼神再次变得坚定, 瞄准, 然后手指微动,又是一声枪响。
美人单薄的身体再次倒地。
很沉重的声音。
尸体和水泥地面接触的声音。
却没有一个人敢动。
直觉告诉他们不可能就这样结束的。
所有人的呼吸不自觉地一窒,死死地盯着美人倒下的身躯,像是在恐惧又像是在期盼着什么一样。
然后……
她,再次起身了,颤颤巍巍的,那些血ye,从她身体里面绽放的最美丽的莲花慢慢有如时光倒退般,缩变为花骨朵,然后涓涓细流一般,沿着原本溢出的路线回到了她的身体,纤细的手衬着地,身体却在颤抖,如同随时会再次倒下一般。
她转头,看着他们,漆黑的眼中什么情绪都没有。。
众人说不出自己的感受,或许是不知所料的叹息,又像是深深的恐惧,被那双漆黑的眼神凝望的时候的恐惧,伴随着无法抑制的痴迷。
被男人护在身后,温和美丽的太太怔怔地看着她。
她笑了笑。
舞弥手已经在发抖了,但是表情依旧如常,她的瞳孔紧缩,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然后再次扣下扳机。
身为顶尖的杀手,就算这个时候,她的子弹如果没有落空也能够打入那个人的心脏,只是不知道那位美人到底有没有叫做心脏的东西了。
但是子弹却和弹壳一样落地了。
却被一把剑挡住了。
“……saber?”爱因兹贝尔家族美丽的人造人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不知道是在表达震惊,还是别的什么。
“放她走,卫宫切嗣。”她在此刻根本无法叫出卫宫切嗣master这样的称呼,理念的碰撞让她明白眼前的人是何等的残酷,正直温和的骑士王,从古自今,保护着自己的臣民,保护着弱者,再次重复道,“让她走,她不属于这次战争。”
她身上甚至没有魔力波动。
只是……
有那样令人恐惧的不死的能力和美貌。
两方在对峙着。
卫宫切嗣叼着烟,没有说话。
美人站起来了,身体很孱弱的样子,但是她却慢慢站直了身体,身影笼罩在saber看似单薄的影子中。她在那种黑影之中忽然笑了笑,一种恶意满满的笑容。
“你们想杀掉我吗?”她的眼神忽然锋利傲慢起来,不屑地从红唇中吐出两个字,“人类!”
那是充满蔑视的语气。
就在众人微微一怔的时候。
她偏着头,忽然道。
“帮我,爱因兹贝lun。”
命令意味浓重,更像是一句可以动手的指令。
一把匕首,从那位美丽动人的太太的手里拿出来的匕首,锋利无比,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的匕首,然后插入了男人的背后!
“爱丽丝菲尔!”
她的眼睛已经漆黑一片了。
这个一直被保护的很好的女人,前期被作为人造人被爱因兹贝lun保护着的女人,然后是被卫宫切嗣保护,然后是saber。
虽然足够美丽,心智也足够坚毅,但是在恶魔刻意的引诱下,那点挣扎像是渺小蝼蚁一般,顷刻间湮灭在蜂拥上来的黑暗之中。
卫宫切嗣几乎在一瞬间就做出了反应,魔术师杀手的男人,有着这样称号的人怎么可能是庸才,他的眼神在第一时间感受到绝望之后,立马恢复了,不是背叛!而是那个人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