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动作颇为潇洒,完全不顾衣服上的胶水会蹭到地板,到卫生间门口已经将自己剥干净。
浴室里热气氤氲,水珠从喉结慢慢滑落,蔓延到结实的胸膛,在腹部几块肌rou间分渠入流;腰形劲瘦,两条人鱼线性感延伸,稍一动作,身上肌rou仿佛有灵性一般,微微滑动,阳刚与力量完美结合;往下还有更令人遐想的...
咳咳...
看起来简直秀色可餐,忽略表情就是活脱脱的美男出浴图。美男神情暴敛,薄唇紧抿,不时咬牙切齿,用力抠着掌心的胶水。动作机械,低喃重复“死丫头,你等着...”
唐翘重新躺回沙发,出去前还沉浸在思念爸妈的悲痛里,现在已经心情愉悦。
闹了一通,全无睡意,仍然是陌生的环境,大眼睛在黑暗里乌溜溜转了一圈,不禁回忆起这几天的遭遇。
唐翘今天刚刚搬来,之前一直住在高家,——高启年,她的继父。
三天前,傍晚时分,唐翘回家途径二楼书房,书房门虚掩,她本来浑不在意想要回房,脚步却不由顿住,只因听到里面有人提及‘路萍’的名字,唐翘收回步子,小心翼翼走到门边,依着窄小的门缝往内看去。
房内一名Jing壮男人,板寸头型,低眉顺目立在高启年面前,唐翘认识,那人外号大成,高启年的心腹,时常依吩咐来家里,冷言冷面,两人从未交流。
只听大成说:“警方对尚投一直紧咬不放,刑侦大队两年前还翻查过曾经的拆迁案,我怕当年的事...”
高启年打断他;“不妨碍,刑警队张副局早和他手下姓季的打过招呼,不会在查我们,况且当初只有路萍掌握一些证据,不过她已经死了...随便他们蹦跶,查不出什么实质内容...倒是经侦科那边近两年查的太紧...”
大成沉思片刻,仍然忌惮那件事,又问:“那路总手里的证据您找到了吗?”
唐翘被下了定身咒一般,一个真相呼之欲出。
他们口中所提到的路总就是她母亲路萍,四年前路萍不慎从家中楼梯上滚下,落地时磕到大理石棱角,当时血流不止送到医院时只剩下半口气儿,唐翘从学校赶来,只来得及看母亲最后一眼,路萍逆留之际偷偷塞到她手里一把钥匙,唐翘趴到母亲身上嚎啕大哭,路萍眼尾有泪轻轻落下,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微弱的吹在她耳边:“我,我对不起你爸爸,你爸爸...”
一句未完的话带走了妈妈,唐翘当时不知是何意,权当妈妈即使再嫁也没忘记过爸爸。妈妈死后这几年她一直住在高家,继父对她不错,从来衣食无忧,对她关心疼爱,这让幼年失去父爱,现在又失去母爱的唐翘感受到一丝家的温暖。
几年来唐翘一直装乖扮巧,即使被继父亲生女儿高安艺欺负也从不计较,毕竟寄人篱下,生怕哪天惹怒了高启年会把她扫地出门。
路萍的名字很久没被这里的人提起,所以今天突然听到妈妈的名字让她忍不住去偷听,可她没想到接下来听到的话,让她入坠冰窖,浑身冰冷彻骨。
高启年说;“放心,当年我亲手推她下去,她死之前只见过翘翘,那孩子乖巧单纯,要是知道什么不至于等到四年后,那些证据怕是跟着路萍进了棺材...”
真相犹如晴天霹雳,唐翘头脑混沌,怒气上涌,大脑完全不能正常运转,当真单纯了一把,因为她听到这里已经不受控制推门冲进去。
也就是这一刻的冲动害死了她,她挑衅的把钥匙亮给高启年看,并扬言要去报警,替妈妈讨回公道。
高启年示意要冲过去的大成先离开,回身将挣扎吼叫的唐翘拽回她房间。
高启年夺了钥匙,可噩梦却刚刚开始,他像是变了一个人,或许是向来乖巧的唐翘刚才一系列行为刺激了他,终于撕破慈父面具,露出龌龊嘴脸,释-放自己窥视多年的欲-望,唐翘不从,他就扑过去扒她衣服,可22岁的瘦小体格怎能敌得过正当壮年的魁梧男人,撕扯中,也不知是谁碰掉墙上的油画,‘砰——’的一声掉在地上,突兀的声音打醒唐翘,趁对方晃神儿的空档,抄起近旁的花瓶砸向高启年的后脑。
唐翘早已被当前景象吓傻,拿着花瓶的手抖动不受控制,这一下没用多少力道,却令高启年恼羞成怒,一个巴掌下来,“跟你妈一样不识抬举。”
男人力气很足,唐翘被打的歪倒在床上,眼前无数星星飞过,像极了小时候午夜后电视上的雪花屏幕,不待她反应,高启年又压上来,继续扯她身上的衣服,唐翘挣扎反抗,嘴中求饶,泪花涟涟。
可是此刻她楚楚动人的小摸样,没让化作禽兽的高启年心慈手软,却令他更加兴奋,摸着被他打过的脸颊“乖翘翘,你就跟着我吧,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保证会对你好的。”边说边往她脸颊、脖颈胡乱舔蹭。
唐翘伸手推拒,厌恶同时更多是绝望,刚刚得知妈妈的死因,不堪的真相,还有即将面临的侮辱,每一样都让她承受不起,此刻生无可恋,与其被这禽兽糟蹋,倒不如一死了之。她用尽全力屈膝顶住高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