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知道吗,他很凶的。”
魏蒙初生牛犊不怕虎,眨了眨眼:“很凶吗?”
焦糖点头:“超级凶。”
他又问:“那他打过姐姐吗?”
“当然没有。”
“为什么,你不是说他很凶吗。”
“因为他爱我啊,很爱很爱,怎么可能舍得打我。”
说完这句话,她自己都快被恶心到了。
魏蒙听后愣了一瞬,低垂下头,声音也变小了许多,如蚊子轻喃:“可我爸爸为什么会打妈妈,是因为他不爱她吗。”
焦糖怔了片刻,想起白日他说的那些话,父母离婚,还家暴,他这么小,一定很难过。
焦糖缓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柔声道:“那你喜欢妈妈吗?”
他死命点头:“喜欢!非常喜欢!”
焦糖挑唇:“只要有你的喜欢,就算离开爸爸了,妈妈也会很幸福的。”
他沉默了一会,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大堆东西,有卡通画贴,和奥特曼的卡片。
他在里面翻翻找找,尚带着婴儿肥的手背因为连着挂了好几天的水而满是针眼。
“今天是妈妈的生日,我本来给她买了一束花的,可是被爸爸踩烂了。”
焦糖心口莫名的一阵抽痛,她突然想到了徐燃。
曾经的他是不是也是这样,怀着一颗稚嫩却纯真的心,想把自己最宝贝的东西送给方媛当礼物。
最后却被一阵践踏。
“没事的。”焦糖抱着他,“妈妈会喜欢的,只要是你送的,妈妈都会喜欢的。”
陶桃跑过来:“焦糖,外科刚送来了一个急诊病人,刘医生让你赶快过去。”
焦糖慌忙起身,把手机放回外套口袋里,看着魏蒙:“那姐姐先走了啊。”
魏蒙应了一声,他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小宝贝,想着该送哪个给妈妈。
他有些沮丧,比起这些东西,妈妈应该更喜欢花才对。
那束玫瑰花是他攒了两个星期的零花钱买的。
面前暗下去一块,伴随着花的香味,他抬头,那个长的很好看的哥哥站在他面前。
他一愣:“娘炮哥……”
后面那个哥字没说出口,被徐燃变低沉的脸色给吓回去了。
“什么哥哥?”
他立刻改口:“很帅的哥哥。”
徐燃似乎并不满足:“还有呢?”
“很高的哥哥。”
“还有呢?”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严重缺乏的词汇量:“很……可爱的哥哥。”
徐燃眼眸微眯:“可爱?”
“不不不……不可爱。”他吓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徐燃站在焦糖刚才站过的地方,冬天黑的快,即使才刚过五点,窗外的天已经覆上了一层浅薄的墨色,他刚谈完合同就赶过来了,衣服还没换。
虽然穿着和爸爸一样的西装,可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魏蒙想,难怪焦糖姐姐会喜欢上他。
徐燃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穿着护士服的焦糖举着输ye袋,跟着急救推车跑过去。
有病人的家属跟在后面嚎哭。
一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徐燃的视线,他才缓缓将眼神挪回来。
“今天是你妈妈的生日?”
好不容易消下去的失落随着他的提醒再次涌了上来,他耷拉着肩膀:“恩。”
面前突然横过来一捧玫瑰花,细看时,似乎还带着晶莹的水珠。
比他买的那十一朵要多很多,也鲜艳好看许多。
见他迟迟没动作,徐燃微挑了眉:“不要?”
魏蒙急忙点头:“要!”
他接过那捧玫瑰花,有些重,他环臂抱着,低头去闻,想到妈妈看到花时的笑容,他就觉得开心。
徐燃从里面抽出来一枝:“送一朵给哥哥好不好?”
他重重的点头:“好!”
远处,走廊的尽头传来轻微的抱怨声:“焦糖,我是真后悔当初没听我妈的,去当个普通白领多好。”
焦糖安慰她:“行了,这么多天都熬过来了,赶紧去换衣服吧。”
刚刚那个病人被人砍伤了,焦糖的护士服上全是红色的血迹。
她和陶桃在走廊分开,一个直走,一个转弯。
她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肩膀,刚刚举了一路的输ye袋,胳膊都麻了。
脚步顿住,她看着朝她走来的男人。
走廊光线明亮,将他那张脸映照的很是清晰。
焦糖想,她的徐燃哥哥真是越看越好看啊。
魏蒙早就知趣的走开了,焦糖看着他手中的玫瑰花,孤零零的一朵,连个外包装都没有,要不是看到悉心修炼过的根jing,焦糖甚至都怀疑这是不是徐燃在花园偷偷摘的。
“本来今天有话想对你说的。”他把那朵玫瑰花递给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