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武器。
“怎么这一路你都不说话?”就在几人围观战士和rou盾砍木头的时候,叶云轻问向一直保持沉默跟在后面的牧师,这位牧师只在rou盾船长先生去检查船的时候跟着一起去,自从进了海洋馆,他就没吱过声。
牧师苦笑了一声,说道,“我的感知很敏感,不是五感的敏感,是第六感,”他顿了一下,才说,“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萧雨歇没吭声,讲道理,末世这种世界,基本上走哪哪都不详。
牧师似乎读懂他们的沉默,接着道,“一般我也能感知到这种预感,只是今天特别强烈,不是我危言耸听,我总觉得这次我们会全军覆没。”
“只有一丝生机,”还没等别人反驳他乌鸦嘴,说到这,他便自动闭上了嘴,其他人怎么问都不说话,这态度让其他人都有些恐慌,战士挥起斧头来都没刚才那么快而有力道。
好不容易把木船从基座上砍下来,大家齐心协力把船推进水里,见它能够顺利浮起,便试探着坐进小船里,萧雨歇自持艺高人胆大,在水里帮他们掌着方向,其他人都几乎坐上去了,只有叶云轻和牧师还留在积水里,但小船看起来已经放不下了。
这艘船毕竟只是个模型,虽然够长,但不够稳定——毕竟不是为下水而修的,平衡性略差,稍微一不注意就会翻,还好队伍里还有两个法师一个牧师,女法师对船施展轻身术,果然变得平稳不少,至少可以划着向前了。
叶云轻借着萧雨歇手的力长腿一迈跨进船里,牧师也犹豫着踩上去,最后是萧雨歇,他们用背包里的各种武器、扇子、漂过来的木头当成浆,吃力地在河里划着,一开始掌握不了诀窍,小船总在原地打转,好不容易才让它按照一行人的指挥方向行进。
尽管他们煞有介事地划着浆往前行驶,还有叶云轻提供指南针指导他们出去的方向,但海洋馆里四通八达,每个厅都好像互通一样,他们始终找不到出路,甚至在海洋馆里行进得越发深入,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他们划桨的声音和女刺客的手电筒光。
“我感觉这里的积水越来越深了,”萧雨歇衡量着船下积水的深度,“如果我走在水里,估计会到胸口。”
听到这话,大家划得越发卖力,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地方,然而,叶云轻总觉得这里实在太过安静,安静得有些过头了。
要么会有什么潜伏在积水里的生物,要么……他戳了戳旁边的牧师,在队伍频道里问对方,“你不详的预感从哪来的?”
牧师迟疑半刻,才轻轻说道,“我看见,你们身上笼罩着一层血色,只有她没有,”说着,他指向萧雨歇。
萧雨歇一脸懵懂,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而就在他们努力离开这个大厅的时候,女刺客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她的手电筒光照向远方,只看见黑漆漆的鱼鳍在水面上飞速地移动,正从大厅那边朝他们游过来。
这难道会是……鲨鱼?
鲨鱼的鱼鳍再显眼不过,船上的人纷纷慌了神,把好好的船划得毫无章法,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可以远程制敌的两个法师身上,甚至连看向牧师的目光都多了些。
萧雨歇倒是也有远程攻击的手段弩和箭,然而这两样武器都没法刺破水里的鲨鱼鱼皮,叶云轻yin唱着一个绕口而冗长的咒语,他手上握着一块小小的冰,也不知道是从异度空间的什么地方拿到手的。
另一个女法师也在施法,牧师则往船身上施轻身术,努力让船划得更快一点,剩下的大家努力地划船往后跑,而就在他们和鲨鱼的距离无限拉近的时候,叶云轻的法术总算准备完毕,他一挥法杖,积水水面上出现一块块冰霜,用极快的速度冻成一堵冰墙,而另一个女法师施展的眩晕术成功地为他们争取了几分钟时间,趁两条鲨鱼被冰墙断去去路的时候,一行人飞快地划着桨,总算成功离开这一块区域。
就在他们松了口气的时候,女法师放下法杖,松了口气,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一个倒栽葱往前栽倒,小木船一阵摇晃,女刺客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衣服,却也头一晕,倒在自己的丈夫怀里。
突如其来的冲击让这艘原本不平稳的小船翻了个头,船上的大家如落水的饺子般一个个掉进积水里,牧师也觉一阵头晕眼花,他努力保持着镇定,却也无可奈何地往水里栽去。
萧雨歇及时把他们捞起,横着放在船上,就当她一个接一个捞人的时候,除了叶云轻和rou盾,其他人都倒成一片,被她脸朝地挂在船上,像春节挂起的腊肠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就当她习惯性地转头去问叶云轻的时候,却诧异地发现,仿佛永远会站在她身后给她出主意的叶云轻也用手抚着太阳xue,身形在水浅浅的冲击下晃来晃去。
“叶云轻?”她低声叫了一声,一把扶住他,“你没事吧?”
叶云轻努力想把唇弯成一个安抚的弧度,却始终敌不住那股突如其来的困意,堕入一片黑暗之中。
现在,在水里泡着的、还算清醒的,就只有萧雨歇和rou盾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