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痛,他疾步走上前,将安安捞起来,搂进怀里,道"安安,起来。"
身后温暖的怀抱让她原本慌乱无力招架的心此刻稍稍平稳了些,却也还是无法平息她的难过,哑着嗓子喃喃道:"哥哥......死了,许墨阳,哥哥.....死了。"
紊乱的思绪让她的大脑此刻一片空白。
许墨阳伸手轻轻拍抚着怀里的人,喃喃安慰道:"嗯,别怕,我在。"
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让两人不由地想汲取着对方的温暖,再也来不及思考那么多。
安安好不容易构筑起来的心里建设竟在一夕之间全都崩塌了。
许墨阳安顿好了王瑶母女,带着安安回了家,轻手轻脚的将怀里熟睡的她放在床上,现在的她很敏感,只要有一点儿声响就再也无法入眠
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许墨阳禁不住低头轻轻将她唆去,留恋的目光凝视了片刻才转身进了书房。
桌上放着小五给他的文件袋。
许墨阳:
抱歉,我可能要比你抢先了。
我故意让周善水带走苏流菁的那天我就想好了要这么做。
是我的话,安安会伤心,但她始终会走出来,如果是你,那可能她这辈子都走不出来,抱着对你的伤痛过一辈子,对谁都不公平,有些东西,只有你才能给。
嗯,我做这个决定跟你没有丝毫关系,千万不要内疚不要自责,因为我爱她,但是永远得不到自己所希冀的,能让她幸福也是我唯一的希冀。这种感觉,你懂么?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她扫除障碍遮风挡雨,剩下的路你要陪她好好走下去。
嗯,最后,千万别告诉她。
许墨阳颤着手,眼狂泛酸,才把这封信的内容读完。
小五说王逍睡了一个女人,是三合会里的头儿的女人,后来和那女人被砍死在街头,到死都牢牢护着那女人的身体。
他连死后的事情都想到了,他突然感觉心头沉甸甸的,王逍的爱很偏执,很深沉。
突然,房内传来安安的一阵尖叫,许墨阳忙打开房门冲了过去,忙搂住她,低声安慰:"安安?"
安安刚从噩梦中惊醒来,眼神空洞洞的望着前方,"许墨阳,我看见哥哥了。"
许墨阳喉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还一会儿才抚慰着她道:"嗯,哥哥跟你说什么?"
"你哭了?"安安这才察觉许墨阳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儿,猛然问道。
许墨阳拍着她的手微微一滞,略有些不自然的别过脸,声音沙哑,"没有。"
安安半信半疑的回过头,轻轻"哦"了一声。
那晚之后,两人之间仿佛一下子拉近好多,恩爱一如从前。安安后来没有再提起王逍的事,除了每周都会去看王逍之外,她也只是静静坐着,几乎不说话。
梅芳手术很成功,器官没有起明显的排异反映,但还是需要继续观察。
这个时候离她待产只有两个月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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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墨阳成了彻底的甩手掌柜,公司扔给顾宇林再也不插手,每天陪着安安检查做运动、按摩、做饭。标准的模范丈夫。
梅芳一次又一次的提醒她,许墨阳对她是真的好,让她好好珍惜之类的,安安望了眼边上的男人,淡淡的笑着,她知道,她都知道。
安安肚子越来越大,行动越来越不便,渐渐的许墨阳不再让她出门了,每天不是躺在床上就是躺在他身上,安安挣扎着要下去,道:"你再这样,我以后路都不会走了。"
许墨阳淡笑着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那我就背你一辈子。"
过了片刻,"不知道最近是惟安重了还是你重了,每次把你从卧室抱到客厅,手臂第二天起来都乌青的呐。"
呐,呐你大爷!
安安愤恨的捶了他一拳,"放我下去。"
许墨阳笑道:"不放!"
安安横了他一眼没再跟他继续废话。
不过他最近发现只要他一说起体重的问题,不知道她是无意的还是刻意的,那个晚上她总吃的特别多。
从客厅抱回卧室他掂了掂,貌似又重了。
"你到底吃了多少?"许墨阳忍不住扶额。
安安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认真的摆着手指头数了数:"不多,一碗面,一碗饭,一个面包,一杯酸nai。"
许墨阳额头已经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咬着牙道:"如果我没记错刚刚那只大鸡腿你也吃了吧?"
安安埋着头不由的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低喃:"鸡腿是惟安吃的,我吃的鸭腿。"
某人终于忍无可忍,道:"不要什么东西都推给惟安!"
惟安那么丁点大的东西,能吃多少东西。
看着安安呈指数型增长的体重,安安终于开始意识到这是个严重的问题,每天又怪许墨阳不给她机会锻炼,又给她吃这么多,某人听后当天就将家里杂七杂八的零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