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着一抹笑,眼睛看着宣纸上的字。“清哥哥可是从小习书?”
“跟着父亲学了一些。”
“桃若出生后便失去了双亲,打小是婶婶带大,刚满十岁便被卖进了青楼。这书与字是半点不知。”
“无妨,我教你一些,日后,你再慢慢学。好了,今日便到这里。”看着写满字的宣纸,白清收了手去石桌旁坐下。
桃若挽袖放下笔,轻轻拿起宣纸看了看,笑道“清哥哥这诗是何意?”
白清拿起宣纸看了看,轻轻放下,道“无意之作。桃若,我与一个朋友有事相谈先行一步了。”
桃若起身对他行礼。
“华菱,你不用跟着了,我一人去便可。”白清欲走,见华菱要去便立刻阻止了。
华菱面露为难,道“王妃,这”
“无妨。”
“是。”
白清前脚走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夜笙歌匆匆来了,可人空了。
只剩下桃若与华菱以及那丫鬟碧落在那继续习字。
夜笙歌走过去问道“王妃人呢?”
闻声的桃若立刻起身行礼。华菱回道“王妃方才离去。”
“他算命的啊!每次都跑这么快?”再次错过白清的夜笙歌叹气,一屁股坐下去。
桃若看了看夜笙歌,道“王爷可是要见清哥哥?”
“不然本王跑这来做什么?”夜笙歌一股气喷去,这跟桃若天天能看见白清可他总是错过,还真是倒霉透了。可恍然间看见了宣纸。
被喝的桃若只是微微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笑道“清哥哥每日都会到此教桃若习字。”
夜笙歌一心在手里的宣纸上,没听到桃若的话。拿起看着隽秀的字,念道“新燕采泥梁上巢,双双齐归日暮老。凉夜几缕清风摇,辗转怯怯啾啾早。推窗欲问谁来到,原是小儿孵出了。梳妆玲珑妃子俏,怎知夫郎心飘渺。起步跳跳笑意好,作比枝下叶逍遥。茶香袅袅萧来抱,浮汀堆岸领风sao。”
桃若浅笑听着。
待念完,夜笙歌问道“这是何人所写?”
桃若笑了笑,准备开口时,华菱开口了“这是桃若姑娘所写。”
桃若与碧落一惊。
“哦!”夜笙歌放下宣纸起身走了。这白清一天跑的速度真是快!还来不及赶到就跑了。
看着夜笙歌走远,桃若起身问道“你为何说是我所写?这是清哥哥的笔作。”
华菱笑了笑,道“桃若姑娘若说这是王妃所写,岂不是害了王妃。”
“你这是何意?”桃若不解。
“桃若姑娘莫非看不出王妃不想见到王爷。”
桃若不解,问道“为何?清哥哥与王爷之间可是有何误会?”
华菱淡淡一笑,道“奴婢也不知。”
城中某处小亭里。
楚河立在那看着湖上的轻舟,英气之眸里荡着点点的哀愁。
“楚河。”片刻,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闻着的楚河立刻转身看着衣衫依旧素雅的白清,想说话却被堵在了嘴里,心是点滴的疼。
“楚河,你何时走?”
“我,三日后就走。白清,你能送我到城门吗?”所有的话都成了离别,楚河想多说几句可现在只能说出这句话,能送他吗?送到城门。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也不知还能否回来,他想在看看白清。
“这么快!”三日后,白清有点惊讶,怎么不久前才见过再见却是要离别了呢?
“是啊!边疆匈奴再起,皇上命我快去。”楚河哀叹一声。
白清浅浅一笑,从腰间取出一个红色的平安符,说道“听闻你要赶赴边疆,便去是庙里求了一道平安符,让桃若帮忙做成了香囊。上面绣着你喜欢的荼蘼花,希望它能保佑你平安归来。”楚河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即便他与夜笙歌之间恩怨再大他也不会割断他们之间的情义。
看着白清手里的平安符,楚河还是有些惊讶。听闻是他去求的符心里更是难受,颤颤的接过,看着那朵荼蘼花。“白清,如若我当时再坚持一点,你就不会嫁给夜笙歌了。”都怪当时太气愤冲昏了头脑失去了理智,错失了机会,让他嫁给了夜笙歌。
“你已经很努力了,楚河,如若换做他人一定不会帮我,也只有你。其实,在蓦王府,王爷对我很好,你不必担心,安心去吧!”嫁给夜笙歌他不怪谁,就当是命里注定。
楚河握紧香囊,抬头看着白清,道“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白清移步上前伸手抱住他,忍不住内心的心酸,说道“楚河,谢谢你。我一定在这里等你回来,你一日不归我便一日不去。”
被搂紧的楚河先是一惊,随之被白清的话刺透了心,狠狠的将他抱住。白清,我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回来。
白清回府蹒跚回府时,眼带哀伤,脸色明显的不对,可他还是坚定的迈步进去了。
回了小院,坐在桌前发呆,就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