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自己的剑。”
晋仇不说话了,他试着把剑拿开,但那剑分外沉重,他竟是拿不动,相反地,他觉得那剑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好像已穿透最外层的衣衫,用力的人手一直很稳,从未心软过,也不曾犹豫。
晋仇的确是修士,殷王就算用剑也杀不死他。
但殷王想让晋仇多接触这把剑一会儿,太阙剑以无数亡灵之鲜血铸成,对晋仇这种修习晋地功法的人损伤最大。
晋地伪善,在修行上注重养心境。
晋仇这种无情无性的心与晋地功法有极大关系,而心境养起来格外不易,稍有不慎,便被外界影响。
殷王未看晋仇被影响过,晋仇自己好像格外在意这些,贯会用麻痹自己的方法驱散外界的影响。
当时正因此,殷王才敢与他同睡。
但现在,也正因此,他看着晋仇,手中的力道不敢有丝毫变化。
心境是能用外力影响的,但对晋仇这种心硬的人来说,恐怕还是用Yin气影响快的些。
“你”,晋仇想问殷王在想什么,他眼见着殷王的冷汗越来越多,脸色也是青白恐怖,想必不好受,要是殷王跟他服软,他现在就让殷王躺下休息片刻。
但他话还未说完,殷王便趁他一时松懈将剑刺了进来。
胸口有些许的疼痛,晋仇及时制止了剑势,他不愿再与殷王纠缠。
手尖微注灵力,晋仇有一瞬间的怒意,这股无由来的怒意使他抽出殷王的剑给了殷王一脚。
“你要是不想好过,便去受苦!”
拿一把剑就敢来对付他,殷王就这么想让自己死?
殷王当然想让他死,这点晋仇没说错,不然以殷王现在的力量,根本不应该去拿剑。
太阙剑的确可杀修士,但也要那个修士愿意让你捅。
晋仇不愿意被捅,殷王无疑是知道的,他对晋仇动手,只是不想让自己被愧疚淹没,殷地死的人太多,如若他什么都不做,只会寝食难安。
做了哪怕不成功,他也可在死前稍减些愧疚。
只是今日出手到底还是太不成功了,腹中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殷王躺在地上,看着晋仇。
晋仇在踢完殷王后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淡漠疏离的样子,他同样看着殷王。
看殷王蜷缩在地上,捂着肚子。
他做了个很亲密的举动,的确很亲密。他抱起了殷王,托起他的腿,让殷王靠在自己的臂膀上,然后转身出了屋子。
屋外是广阔的天地,殷王所住之处在殷地中心,从屋前可看万丈高山。
晋仇盯了不周山脉片刻,似乎那巍峨青葱的山深深吸引了他,的确,虽然在冬天,不周山脉依旧诱人。
殷地的灵气是如此浓厚,几乎想让人将之占为己有。
赵射川顺着晋仇的目光望去,似乎在等着晋仇说话。
可晋仇只是抱着殷王,像是抱不够那般,两人贴的很紧。
殷王情形很不好,双眼紧闭着,脸上是遮不住的疼痛,赵射川只看一眼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以为他们少主心软了,想放了殷王。
他已做好劝他们少主的准备,一个杀了自己父母的仇人,哪怕你也杀了他全家,不杀他本人,仇也不算报。
少主如想饶殷王,晋地的列祖列宗都不会闭眼。
但他的话还未出口,晋仇便回头撇了他一眼。
“赵射川,我不是你能劝动的人,今后也不要想着劝我。你只需按我的吩咐行事,多余的话不要讲。”
“诺”,赵射川低头。
晋仇收回自己的眼神,看了殷王一眼,方才他抱起殷王的同时为了使殷王不做出小动作,而给他施了个定身咒,可施咒后殷王的脸色变得愈发差了。
“施刑的牢房在何处?”,他问赵射川,却看见在他说出这一句后,殷王睁开了眼。
晋仇未看那眼中的神情,只是听赵射川描绘的路线。
帝丘的构造,之前便派赵射川查过,牢房虽隐蔽,却也好找。
晋仇命众人在此等他,带上赵射川便抱着殷王去了。
他不在乎众人对他抱殷王的看法,只因这在他看来没什么,至于两人的关系,还是断地愈早愈好。
抱着殷王,穿过帝丘,行到一处幽谷,晋仇停了下来,缓缓入内,里面已满是晋地的人。
那些人都不说话,晋仇也不说话,他一一看着牢房,像是不知道要挑哪间,便将殷王抛给了赵射川,自己孤身离去了。
只是离去前像是想到了什么,便道一句:“休拿手碰他,如要碰,记得戴上东西。”
☆、何人有悔(二十)
晋仇待在殷王的屋中,听着属下的汇报。
殷地虽被他占了,殷人虽被他灭了,剩下的隐患却是不少。如何安抚底下人亦是个问题,天下人在等他杀殷王,不杀殷王,天下人都不会安心。
那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