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特殊的味道,依大小来看,是他们的那个孩子。
晋仇直直地看着那里,其实他的眼已看不见他物,他能想象的出里面究竟是什么。
“你可想将他抱出?”,殷王开口。
晋仇摇头。
“的确,一个怪物生的小怪物你是不喜欢的。”,那声音不尖峭也不嘲讽,只是无尽的低沉。
晋仇再次摇头,“不是。”,他俯身作势要抱那个孩子。
但落空了,棺被殷王打开,一个裹着布的小躯体被殷王抱在怀里。
晋仇看了一眼,只有干枯发瘪的脸。
“看完就该走了。”,殷王看着他,那身影依旧伟岸,遮盖住了晋仇的眼。
“你打算如何处置赵射川他们。”晋仇的声音有些颤抖。
殷王未出现丝毫动容,“他是你的属下,你要如何处理便如何处置,与孤无关。”
“有关的。”
“晋仇,要是有关,便等着。赵射川还能活很久,你也还能活很久,只是活法不同。”
晋仇抬头,看见了殷王眼中森然的冷意。
赵射川的确是能活很久的,他的命现在属于殷王了,殷王想何时取就能何时取,这个恐怖的存在会一直徘徊在赵射川的梦中,叫他日日如蚁附膻,再无喜悦。
至于晋仇自己,他现在知道什么叫恐惧吗?
孩子都已经死了,这世间能让晋仇恐惧的最后一样东西恐怕已经消失。
在晋仇都还未意识到的时候。
“魏轻愁呢。”
“魏轻愁与赵射川一样,晋仇,你觉得自己能带领修仙界?单靠你是不行的,你需要赵射川、魏轻愁他们帮你。”,殷王抱着孩子,将那个死去的小东西裹得严严实实,像是不愿被晋仇看到。
赵魏二人的确还不能死。
晋仇蹲下,眼睁地很大。
殷王看着他,“现在,走出殷地,带着所有不属于殷地的人。”
“你不对我说什么吗?”,晋仇茫然道,他觉得殷地有些冷,这样的殷地的确不是他该待的地方。
殷王也蹲下,他贴着晋仇的耳朵,轻声道:“来日方长。”,那低哑的声音散发着威胁。
的确是来日方长,此时不杀殷王,以后便要与殷王做敌人了,很长时间的仇敌,不死不休。
晋仇看殷王的脸,发现那脸上有些冷汗,方才殷王蹲下的时候骨头的确响了声。
骨盆断了,应该不能走路。殷王偏要走,假装自己身体完好的样子。
以前也是这样,像是不知道疼,随随便便就割自己的手腕,疼抽搐了还要服那假药,但这一切,似乎都是为了自己,为了这样肮脏恶心,一心只想害他的自己。
晋仇抱住殷王,也抱住那个死去的孩子。
他将灵气传给殷王些许,但下一刻,便感觉怀中空了。
殷王已扭头走远。
只剩晋仇,看着自己手上沾着的血,明白自己不得不走了。
雷劫在天地之间劈了七日,这七日发生的事极多,殷王死了又活了,众修士修为下降,比以前的修为少了一半不止。初重天到九重天的境界被废,修行之路需重新寻找,再无修士提杀殷王的事。
殷地也不是那个殷地了,晋地与殷地的位置改变,襄水属于殷地,而不周山脉属于晋地。
一切像是天早就想好的,修士只是蝼蚁。
七日雷劫过,天下齐聚殷地的修士已走了九成多,能带走的尸体都带走了,带不走的被殷人碾成了灰,烧到丹炉中成了转瞬即逝的火。
清晨的第一道光撒下,晋仇站在襄水边。
这里他极熟,毕竟本就是晋地的,可惜以后要属于殷地了。
赵射川与魏轻愁跪着,魏莹两日前找到了赵射川,她不是那个会跳的明媚女子了,面对晋仇只能说出饶恕自己夫君的事。
晋仇也不是之前那个晋仇,他本就无情,对这样的魏莹,说不出半分安慰怜惜的话。
他看着那个肚子,殷王的肚子也像魏莹一般大过。
他叫自己摸,自己从来不摸。
怪不得混元要嫉妒,别人有你没有,便容易生妒。
你有过却未抓住,心中简直要烧起来。
“赵射川说你在极北苦寒之地没了个孩子,我心中无半点自责。只觉正常,修士生子本就不易,不在北地遭罪你也不见得能保住,倒要把罪怪到我那个孩子身上。”,事情可能不是如此,但今后,他睁眼说瞎话,变得越来越坏的时刻已经到了。
魏莹果然开始哭,赵射川抱着他,不满地看着晋仇。
晋仇那身青衫飘拂,似乘风而去的仙人。
“你赵地与魏地曾与我晋地定契,现在时隔久远,不如再定一次,否则总叫人心里不舒服。”
“崇修!”,魏轻愁又开始咳血了。
晋仇的神情庄严肃穆,全没有人间意,嘴里说着诛心的话,却好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