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叮叮当当”扫落几只飞箭,“小心!”他护在赵居为身前大声道。
其余人等此时也反应了过来,纷纷抽出武器,团团层层将赵居为护在了中间,一行人边防守边后退,往千户所的方向而去。
谁知变生肘腋,方才还一脸喜色的小摊贩,突然挡在了他们身后,连着已经在陆陆续续收摊的那些人也手脚极快地从桌子底下抽出长刀来,森寒的刀刃泛着冰冷的光,堵着了他们唯一的退路。
打更人见状不妙,撒腿就跑,直比那兔子还快上几分。
“嗖嗖”两声,两只利箭瞬间自他后背穿透,打更人保持着双手向前的姿势扑倒在地,挣扎两下后,再也无法动弹。
“箭上有毒!”钱雅棠大喊道。
瞬间众人防守的更加严密起来,不敢让箭擦破自己的衣裳一分。
只是前有狼后有虎,那几个小贩模样的人时不时在背后出手打一个措手不及,大家渐渐有些不支,险象环生,好几次都有人差点受伤。
钱雅棠眼角瞄到被几个小贩掀翻在一旁的木桌,小声说了几句,赵居为与一众护卫便慢慢横移了过去,将几张桌子挡在身前,好歹防住了前面密集的箭雨。
却不妨身后几人见状,动作越发凌厉起来,双拳难敌四腿,何况他们还束手束脚不敢动作过大,不大会儿便有两三个护卫中刀倒地,呻yin着不能动作。
钱雅棠这才发现,赵居为不知何时亦抽了一把剑出来,身手矫健,丝毫不乱,比之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顾不上惊讶,对赵居为道:“四殿下,我们护您撤退!”
“这些人是冲我来的,抓不到我是不会罢休的。”
您知道还大晚上毫无防备的往外跑?钱雅棠心中腹诽,正要说话,却忽然觉得压力顿减,原来是前方躲在暗处射箭的人不知不觉少了许多。
怎么回事?
“本宫早有防备,钱大人不用担心。”赵居为好心提醒道,语气很是自信。
钱雅棠:……
有准备你不会早说?这会儿人才来?方才要是一不小心,谁都有可能躺在地上啊啊啊啊喂!
赵居为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不在意地一笑,对其中一个侍卫道:“放信号。”
信号?你的人不是已经来了吗还放信号给谁看?
这次赵居为却没有回答,没了箭雨的压制,几人很快就制服了那几个小贩打扮的人,钱雅棠细细看去,其中有汉人也有草原部族之人,看来是里应外合,串通了的。
不一时,有几束明亮的火光冲天而上,照亮了已经黑沉下来的平凉之夜,有迅速泯灭下去。
“钱大人,麻烦你调集所有千户和百户所的兵力,立刻赶往城门处准备应战,阿古占马上就要来了!”
赵居为对钱雅棠吩咐道。
难道方才的信号是放给那木杆新首领阿古占所看?那木杆内乱一场还没有完全恢复以往的壮大,他怎么会盲目进攻平凉?
前几日的劫掠果然只是试探平凉兵力的虚实吗?
今天,是冲着四皇子赵居为而来,想要借此与大関交易?
那么赵居为这两日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示敌以弱,故意露出破绽诱骗阿古占跳坑!
钱雅棠想起换防至平凉的前一天夜里,韩均曾经告诉他:“阿古占是个非常有野心有手段的人,只要给他一两年的时间,那木杆会比以前更加壮大,届时正是大関正虚弱的时候,怕是难以阻挡,你这次去,万事小心。”
四殿下也早就知道了吗?
钱雅棠压下心中疑惑,领命道:“属下遵命!”
赵居为一转身,带着方才激战一番的护卫往四处城门赶去,气息平稳。
片刻后,钱雅棠已经到了驻军所,点齐人手,这些是他能调动的所有人手了。
接着又去各处仓库准备器械,推石机、弓箭等一一到位以后,正装往城门而去。
而赵居为早已经带着人马封锁所有进出平凉的道路,别说是人,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除了他特意放出去给阿古占报假信的刘华。
一刻钟前,还在窑子里快活的刘华收到一个属下的传信,说是已经得手,赵居为被抓,让他立即去通知阿古占动手。
还没发泄好的刘华看到城中升腾而起的信号,立刻沿着与阿古占说好的路线走了。
半个时辰后,钱雅棠带着一千人马与赵居为汇合,惊讶地发现这里已经是严防死守状态。
肃穆,空气都已经凝滞,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军队各自守在自己的位置上,分工明确,纪律森严,连话都很少说,人人都在等待着战斗打响的那一刻。
天是暗地,城墙之上除了常燃不灭的火光,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光亮。
若不是他亲眼所见,钱雅棠绝不相信这里已经驻扎了一只雄兵!
且他隐约好像看见,定国侯一系的两位参将也在。
来不及多想,原本是赵居为护卫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