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柱体冰的他倒抽了口气。
“我等会儿再来取。”韶清把他的刘海往后抚了抚,然后就走出去了,到浴室把林洋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洗,发了一会儿愣,有些犹豫该不该告诉苏言一声,但是苏言本来就为了庄梵的事在跟她闹别扭,要是这时候告诉他林洋的事,只怕无异于火上浇油。
韶清叹了口气,觉得现在束手束脚,完全不如自己一个人舒服,两个人在一起,好的时候就像是蜜里调油,不好的时候就全都是麻烦了。
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给苏言说这件事情,反正明天一早林洋就走了。
林洋听到脚步声立刻松开折起来捂住脸的枕头,然后望向门口。
韶清走进来:“把体温计给我。”
林洋从腋下把捂得滚热的体温计拔出递给韶清。
韶清拿在手机转了几圈看,只有三十八度了,心里略放心了一点:“睡一觉就好了。”
然后就绕到床的另一边把自己的睡衣拿出来。
林洋突然说:“韶清,你不觉得你的床很大吗?”
韶清转头看他。
林洋眨巴着眼说:“其实我们两个可以一人睡一边。”
“睡觉吧。”韶清说完直接走了出去,顺手带上门。
林洋翻了个身,又把脸埋在枕头里轻轻的嗅着韶清的香味,然后脸在上面蹭了蹭,开心的笑了起来。
韶清洗漱完,换上睡衣,躺在沙发上看了会儿书,临睡前又回卧室摸了摸睡着了的林洋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又回到客厅关灯睡觉。
沙发对林洋来说太小了,对她来说却是正好,就算是沙发也比她在监狱里睡的硬板床要舒服的多。
韶清轻轻地吁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
韶清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林洋还没醒。
走到卧室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心里松了口气,烧已经彻底退了。
他睡得很香,睡姿不大好,盖着的被子变成了一卷被他夹抱着,一条腿压在被子上,宽松的运动裤裤脚卷到了大腿上,露出一条比女孩子的腿还直还白的长腿。房间里暖气开的足,韶清也不担心他感冒。
见他睡的香,韶清也没吵醒他,转身出去,拿上钱包出去了。
韶清下楼,暴雨过后,空气里的尘土都被洗净,空气变得格外的清新,韶清深吸一口气,然后往另外一边的小区超市走去。
与此同时,一辆车停在了韶清租房楼下,原本应该是今天晚上才回国的苏言从车里走了出来,然后从车后座拿出行李箱,提着上了楼。
林洋睡得正香,突然被敲门声惊醒。
烦躁的在床上打了几个滚然后猛地坐起来,一边抓头发一边往外面走去,走到客厅,才突然猛然惊醒自己昨晚上是在韶清家睡得,往沙发上一看,韶清不在。
林洋就以为是韶清没带钥匙。
一边走去开门一边说:“忘记带钥匙啦?”
咔哒一声。
门开了。
四目相对。
林洋愣住。
苏言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只行李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门内门外,死一样的寂静。
韶清提着菜回来,掏出钥匙开门进去,一眼就看到大打开的卧室房门,她突然看到鞋柜旁边的黑色行李箱,愣了一下,下意识的侧头一看,顿时一阵心惊rou跳。
原本应该在今天晚上回来的苏言正笔直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冷冷的看着她。
而林洋则坐在另外一边,也是一脸Yin郁。
韶清看向苏言:“你不是晚上才到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不该那么早回来是吗?这样就撞不见现在的情形了。”苏言冷言讥讽。
“苏言……”
“解释。”苏言看着她,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韶清觉得眼下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只不过气氛却比那天要凝重的多。
她一阵头疼,后悔昨晚上没坚持把林洋送回去。
她先把菜放在地上,然后走过去,有条不紊的解释:“昨天是林洋的生日,他过来找我,昨天S市下暴雨,天又冷,他淋了雨,发烧了,我给他吃了退烧药,雨下的很大,我就让他在这里睡了一晚,他睡床我睡的沙发……”
“你居然让他在这里过夜?”苏言站起来,脸色Yin郁:“你的床我都没睡过你让他睡了?!”
“他昨晚上发了烧,而且外面下暴雨……”
“所以你就让他留在这里睡?还睡你的床?!”苏言打断她,语气冰冷的可怕。
“你冲她发什么火!”林洋站起身,走过来冲着苏言说:“不是她让我睡的,她让我走,我不走,死皮赖脸的求她,她没办法才让我留下来的!”
“你闭嘴!”
林洋认识苏言十几年,从来没见过苏言发脾气的样子,现在看到苏言脸上布满Yin霾,眼神带着杀气,有点被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