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而逝的想法,令自己心惊。
那些Yin暗嗜血的状态,是她以前所不曾有的。
摇摇头,顾诗情告诉自己,不要忘了前世的一句话。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胤禛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顾诗情懒懒的斜倚在榻上,拿着一本资治通鉴,看的欢实。
胤禛满意的点头,就是这样,想他们这个位置,站的越高,就越需要学习,才能不落与人后,底下的人都盯着呢,但凡你有一点错处,等着被说的不像话。
舆论向来都是一把杀人刀。
杀人不见血。
胤禛的眼中闪过一丝Yin霾,顾诗情恰巧抬头瞧见了,挑眉问道:“怎么了?”
回应她的是一阵摇头,如今康熙已经出巡,那么能受挫的地方就只有毓庆宫了。
要说太子也是个妙人,做什么都在行,唯独一样不行,做人。
唯我独尊,考虑别人的心情,那是不可能的,一切都依着自己的性子来,刚愎自用。
胤禛暗自运气,将在太子那里受的一堆窝囊气,赶紧忘掉。
坐在顾诗情身边,还是有些气不顺:“一群渣渣,于民不利。”
顾诗情给他顺气,将许久不见的大海碗端出来:“喝吧,喝完就好了。”
胤禛瞪她,有这么安慰人的吗?
将碗端起来,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胤禛抹了把嘴,觉得心里好受一些。
顾诗情嘻嘻一笑,将海碗抱在怀里,调皮的问道:“你晃一晃,一肚子水,哈哈哈哈~”
胤禛气结,这瓜熊媳妇,都做得什么事。
冷冷的瞥她一眼,胤禛扭头就走,脚下生风,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顾诗情:……
他真的生气了?为什么呢。
锦绣急的一个劲的搓手,声音都打颤了:“福晋,贝勒爷他生气了。”
锦心也有些急,福晋的得宠与否,关系到她能不能被赐一个好婚事。
前几年,冷冰冰的正院,那真是凄凉凄惨,都说不尽。
那样的日子,真是一点都不想回去。
好不容易,福晋和贝勒爷好的跟一个人似得,怎么突然就那么大气性呢。
“要不,福晋您给贝勒爷道个歉……”锦心踌躇半晌,犹豫的说道。
锦绣哀叹一声,风风火火的跟小厨房交代:“准备一碗银耳红枣汤,福晋等着用呢。”
又急忙忙的转回来,一边给顾诗情捏肩,一边劝道:“都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您瞧瞧,将贝勒爷哄回来,一切都好说。”
顾诗情有些犹豫,这才多大一会儿,就低头道歉,是不是太没骨气了些。
锦绣还在苦口婆心的劝着:“福晋您想想,就算是不为自己,也得为三个小主子想想,这离了阿玛的疼爱……”
说着努努嘴,指向偏院,接着说道:“那两个小主子,如今过的什么日子,您又不是不知道。”
顾诗情苦大仇深的望着眼前的小碗,竹雕折枝荷叶式样的,边上簇拥了一朵荷花,荷叶翻卷,惟妙惟肖,仔细一瞧,还有莲蓬隐藏其间,拉近了看,荷花里面还藏了一只小螃蟹,露出半边身子来。
左看右看,就是不愿意看里面,尚且冒着热气的银耳红枣汤,锦绣这是急晕头了,胤禛一个大男人,瞧见这汤,岂不是更生气了。
话又说回来,他到底为什么生气呢?
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嘲笑他,这事做多了,就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王玉柱也有些着急,这才半个月的功夫,后院的风向就变了,下人们隐隐的风向就变了,都传言,说是福晋惹了贝勒爷厌弃,让他早做打算。
这个早做打算,是什么打算不言而喻。
可是他王玉柱不是那样的人,当初福晋沉寂那么多年,他都没有叛变,这一时半刻的,自然也不可能。
只是无风不起浪,后院就这么些人,又恰巧在乔迁的点上,可不是人心浮动。
格外的好利用。
将这一番事由,仔细的说与福晋听。
顾诗情当时是这么回的:“任他们发展,你就偶尔的露出一点意向,看能钓出谁来。”
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的筛选一番,免得等出宫之后,留这些寄生虫,岂不是毁了自己。
顾诗情淡定的很,每日里吃吃喝喝,没事就带着弘晖和双胞胎一道做游戏。
双胞胎这时候一岁了,胆子大的很,也不用人扶着,自己颠着两条小短腿,走的飞快。
衣衣最有意思,最爱抱着玫瑰,一道呜呜呜的向前冲,有时候一人一猫滚做一团,再嘻嘻哈哈的自己站起来,要顾诗情来说,就是粉坚强那种。
玫瑰被摔到,一点都不生气,还伸出毛绒绒的小爪子,抱着衣衣,在她的胸脯上,轻轻拍着,俨然是在安慰她。
顾诗情就揣着手,站在廊下,带着满脸惬意的微笑,晒着太阳,看着娃。